雷铁攀爬了九次,摔下来九次。
他是鼻青脸肿,衣衫褴褛。
幸好,眼镜和枪保护得好,并无大碍。
破庙那里又传来了枪声。雷铁清楚,再到不了石房,李云龙和山狼肯定玩完儿,毕竟,土匪是倾巢而出,且拥有重武器。
雷铁猛扇自己一个耳光,给自己鼓劲儿。
第十次!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爬到顶。
他喘口气都没敢,就借助障碍物,奔至石房下。
突然,他听到说话声——
“这石碾子管用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大当家的命令,不管用也得管用啊!”
……
雷铁听出,有五六个人的声音,是土匪。
他们在村里,抢了几个石碾子。
他们计划,躲在石碾子后,推着石碾子前行。
石碾子,莫说三八大盖,就是最强的狙击枪,也打不透。
五六个土匪,一人一个石碾子。
他们背着手榴弹,在靠近破庙后,用手榴弹轰炸。
“你姥姥的腿儿,挺坏!”
雷铁自言自语。
他掏出驳壳枪,骤然现身,冲土匪猛喝一声:“嘿,龟孙子,爷爷来了!”
不待土匪反应过来,他啪啪啪一阵枪击。
土匪全部倒在地上。
有一个,临死前,嘟囔了一句:“我们是龟孙子,你是爷爷,不也是龟吗?”
“这么贫,你真该去说相声!”雷铁对着那龟孙子补了一枪,“当土匪,屈你才了。”
这次,土匪没贫嘴。想贫,也只能去和阎王爷贫了。
雷铁把所有的手榴弹都抱到石房的房顶上。
然后,他选择最佳的射击位置。
他擦干净眼镜,以便能清晰地望到白狐狸。
目光所及之处,乌压压的,有几十个土匪。
土匪们,正在紧张的忙碌。
忙什么?
架土炮。
他们从村里搜出了一架土炮,正在填火药。
“你姥姥的腿儿,玩狠的啊!”
雷铁嘟囔着,搜寻白狐狸。
一堆土匪,衣着打扮几乎都一样,根本看不出谁是头儿谁是喽啰。
原来,白狐狸担心自己成为雷铁的目标,就故意穿成了和喽啰们一样的服装。
再者,雷铁也没见过白狐狸,不知其长相。
正在犯愁,土匪们已经装填好了火药,正要点燃捻子。
雷铁来不及寻找白狐狸了,他一枪干掉点捻子的土匪。
土匪们受到惊吓,急忙趴在地上。
“哪个鳖孙?”
土匪群里有人嘶吼。
这声音,雷铁在破庙里听到过,就是白狐狸的声音。
雷铁循声而去,是一个趴在地上却已经抬起脑袋的土匪。
这个土匪,气呼呼地抓掉脑袋上的破帽子,露出一脑袋的白发。
“哪个鳖孙走火了?”
白发土匪再次嘶吼。
白狐狸的声音。
他就是白狐狸。
白狐狸以为是哪个土匪走火了。土炮的位置,按照正常的角度,从破庙里开枪,根本不可能射击到。
大当家的说走火,那就是走火。
于是,土匪们便嚷嚷着,站起来。
白狐狸又戴上破帽子,然后,与其他土匪扮相再次一样了。
但雷铁已经认准了他。
刚才,之所以没开枪,是想再确认一下,否则,打草惊蛇,就失去先机。
白狐狸很谨慎,窝在几个土匪中,指手画脚,吩咐土匪们赶紧点燃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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