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偏僻的小宾馆。
雷铁嘱咐赛潘安好好休息。
赛潘安怯怯而言:“我怕。”
雷铁呵斥:“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怕个屁啊!”
“我是女人。”赛潘安依然是怯怯而言:“不瞒你说,虽然常跑江湖,但我扎扎实实的是姑娘呢!”
雷铁没理她,转身出门。
然而,赛潘安却突然从后面抱住他,弱弱的语调:“大哥,你是好人。”
雷铁吓坏了,费劲吧啦掰开对方的手,然后落荒而逃。
他一口气窜回一刀切面馆。
学校宿舍肯定不能去了,半夜三更的,他担心引起别人的怀疑。
在面馆地下室,雷铁、山狼和小钟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虽然山狼和小钟的脚很臭,可他依然酣然入梦。
次日,雷铁干脆不上课。
他必须尽快完成李云龙交给的任务。
他和山狼,在营部附近,寻了一个小酒馆,躲在角落里,观察苟有才的情况。
上午十点左右,苟有才从营部出来。
苟有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个警卫排。
警卫排,把苟有才团团围住,保护得严丝合缝。
而雷铁和山狼,急忙悄悄尾随。
街道上人来车往,苟有才的马队跑不开,因而,雷铁二人便没被甩掉。
跟了一段路后,苟有才的马队进入了万震山的宅院。
于是,雷铁和山狼便在万家的外面,逛来逛去,顺便向附近的小商小贩儿打探消息。
原来,万震山外出了。
雷铁感叹:“老狗胆儿真肥,竟敢来万家与五姨太约会。”
山狼不耐烦了:“雷子哥,你太胆儿小了,我们虽没带枪,可用刀噼里啪啦一阵砍,搞死那条老狗!”
雷铁笑笑:“搞死老狗,你呢?我呢?不也被警卫们搞死了吗?”
山狼满不在乎:“死就死,怕个球啊!”
雷铁轻笑:“我们都是革命的本钱。本钱在,才能打跑鬼子。没了本钱,这天下不都是鬼子的了吗?”
山狼摆摆手,不屑一顾。
雷铁也不再说话,而是盯住了万家大门。
大门内,走出了几人,为首的,竟然是苟夫人。
而苟有才也不骑马了,就像哈巴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
苟夫人边走边骂,嗓门儿挺大,言辞也很粗野。
雷铁尽量贴近他们。
从苟夫人的骂声中,他获悉,今早,苟夫人就到万家找五姨太寻衅滋事。
而万震山,作为一家之主,非但没有保护家人,反而如孙子一般窜了。
当然,苟有才也早早得到了消息,不过,他故意假装不知。
实在捱不过了,他才骑马而来。
他是来劝解的。
他却被苟夫人一通臭骂。
幸好,苟夫人还算给他面子,警告五姨太一番后,气呼呼出来。
二人并排而行。
雷铁心道:不配,很不配。
苟有才,毕竟是讲武堂毕业的,也算是文武全才,何况,才三十来岁。
而苟夫人,则是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还四十多了。
他们相差十来岁。
也难怪,苟有才背着苟夫人找五姨太。
雷铁尾随着苟有才夫妇。即便有机会,他也没动手。
现在动手,就算手里有枪,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必须寻找一个良策。
良策来了。
雷铁听到,苟有才今晚请苟夫人看戏,以赔情道歉。
而唱戏的,便是大华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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