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琼琳·朵,这位凶名远扬的刽子手美女身穿浴衣一边前进,一边眺望着两旁并排的摊位。而田中和佐藤两人宛如跟班一样尾随在玛琼琳的身后两步,生怕跟丢了前边的大姐头。
三人是沿着河川用地那可以做的稍窄的道路慢行过来的,因为这个路段比其他的路段更加喧闹,成排的电灯泡清晰可见。闪亮的光线、喧杂的声音交混在一起,突出了这里不同寻常的节庆狂热。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都身穿着和服,而且意外的引人注目。
田中体型高大、削瘦,穿起浴衣来和平常的居家服没什么两样。这样的身型穿起和服来倒是突出了属于日本人的别样风情,不过他本人却说:
“说起来,这是我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庆典呢。从前都只是远远地看着而已。”
佐藤点了点头,作为有钱人家的少爷他倒也不用经常参加这种活动,到现在他也不过知道几个比较重要的庆典,类似于烟火大会或者神社的祭典之类的。
不过真正引人注目的应该是站在两人前头的大姐头,玛琼琳·朵了。作为火雾战士,本身就具有极为庞大的存在感,不管穿上什么都会给人一种这就是潮流的错觉感。同时,玛琼琳身材火爆、体型丰满,光是这种凹凸有致的体型就足以让人掉下眼珠。
但现在玛琼琳却以这副拥有着傲人三围的娇躯穿着以其体型完全不配套的和服,结果在服装线条上将娇躯的一切展露无遗,再加上腋下还挎着神器“格利摩尔”,极尽抢眼之事。
按照佐藤和田中的话来说,这算是为玛琼琳进行践行。
玛琼琳曾经对佐藤和田中两人说过,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一旦有事后的调音师来此的话就会离开。而就在今天中午,玛琼琳与昨天来此的调音师“盛装骑手”卡姆辛相遇。这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的这个鱼鹰祭,是玛琼琳待在这座城市里的最后一晚。
然而事到如今,佐藤和田中也不打算放弃。分别代表着“剑”与“火”的两张卡牌现在就揣在少年们的袖子里,被少年们的手紧紧的握着。虽然想破脑袋也未必能够和卡牌产生联系……这在之前已经试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跟班两人组还是打算试着和卡牌发生联系。
只要能够产生一丝联系,运用起这发牌,就可以追随着大姐头的脚步了。可惜的是到现在依旧是毫无联系,甚至连头绪都没有,更别说和卡牌产生羁绊了。
“走啦,走啦……真是看似无聊的玩意啊。”
玛琼琳一甩头发,似乎很感兴趣的看了眼捞金鱼的摊位,说道:“那个是什么玩意?”
“大姐,那叫做捞金鱼。游戏方式就是用这个勺子一样的网将金鱼‘救出来’。”
“嗨?明明是红色的鱼为什么叫做金鱼呢?”玛琼琳忍不住又看了两眼,被攀成了发髻状的棕色秀发随着摆动的头部而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原来就是‘玩救人游戏’啊。”
【啊哈哈哈,快乐的玩啊!少年们!今天就是离别的最后一天了!唔……】马克西亚斯正打算嘲笑一番、或者戏耍一番,但立刻就挨了玛琼琳一拳头,说不出话来。
她们这么做也许只是给少年们一个安慰奖。作为火雾战士和人类,两者之间的寿命和实力差距足以拉开一切。不管怎么说,名为佐藤和田中的少年永远也不可能和被称为“悼词咏读者”的火雾战士待在一起,这是最根本上的种族差别。
当然,也算是玛琼琳留给自己的一丝美好的记忆。撇撇嘴,豪爽的狂气女诗人继续逛着。
佐藤抽身去买章鱼烧给大姐头,留下田中继续跟在玛琼琳的身后。
而田中则帮忙介绍着各种关于鱼鹰祭的摊位上的普通食物,不过那对于玛琼琳来说却是很新奇的存在。毕竟这位在他人眼中的外国美女就在刚才的一段时间里,还对着棉花糖发呆,表现出不知如何下口的神情。田中要是还天真的以为这位大姐头无所不知的话便可能会遭殃。
像是要贿赂高官的小厮一样,田中宛如伺候着高官一样尽显谄媚之容。在别人的眼里,两人看上去就像是愉快约会的男女一样,羡煞旁人。当然,也有一些人不仅是含着羡慕的情绪,也有别的什么不明的情愫含在心里,例如绪方真竹。
从几秒钟前开始,她就躲在人群中偷偷观看着这边的情况。
她偷偷的喜欢着田中荣太,同时也喜欢田中荣太知道自己的心意。然而事实恰好相反,田中并未发现女孩的心意。或许该说,永远别期待感情方面很迟钝的男孩子能够率先发起“进攻”。也许是知道男生天生迟钝,所以绪方也不气馁,总是努力的接近田中,但现在却出现了“威胁”。
现在绪方眼前看见的这幅光景,单单只是看到就让绪方心里难受。
“绪方同学!那边的那个摊子好像很有趣哎!”绪方真竹之间有邀请过田中一起,不过并没有邀请到。所以她是受到别人的邀请一起来游玩的,其中也包括池速人。
“是、是吗?!我马上来!”绪方似乎被吓了一跳,说起话来有些哽咽,但立刻被她强行遮掩住,同时以一时兴起买来的面具盖住自己的脸庞,追了过去。
作为这个小团体中一员的池面色略带异样的看着和众人汇合的绪方。刚才的事情他看的清楚,不过他并没有过去安慰绪方。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毕竟他自己也身处在一起局里,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对那位的感情到底是喜欢还是别的什么。
他总是在要求悠二怎样怎样,现在想想,悠二根本没有那个义务。就像他说的,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解决,强求着别人算怎么回事?情感这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默默看了看消失在人群中的田中,池跟随着小团体的脚步也离开了。
节庆的音乐依旧在演奏着,它什么也不知道,只为庆祝这看似快乐的庆典而演奏。熟不知,就在刚刚的几瞬之间,发生了多少起不符合这欢庆的事情。
它依旧在欢乐、无辜的演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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