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职太监也傻了眼了,急忙叫人过来帮忙,有让一小太监往太医院传唤太医,他心中已经叫苦,去年五阿哥摔了,今年四阿哥又出事了,情况还严重得多,这次可不是打几个板子就能过关了。
安答俯身探了奕詝的鼻息,又上下检查了一番,神色沉重:“四阿哥摔晕过去了,性命应该无碍,可是这腿……哎……”
奕詝的左腿已经血肉模糊。
此时,被安答落下的奕誴才趴在马背上小心催马赶到:“四哥他没事吧?”
奕忻起身对他怒视,眼白处已经布满血丝!他一把扯住奕誴的小腿,将他狠狠拉下了马背。
“哎哟,六弟,你干嘛!摔死我了!”还没等他喊完疼,就被奕忻从地上抓住衣领拉了起来,“五哥,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你放手,有话不能在这好好说么?”
不顾奕誴的抗议,奕忻将他拉到了围场外的角落里。
“放开,放开,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奕忻将他狠狠推到墙上,用手臂抵住他的咽喉,狠声道:“五哥,额娘她们对付四哥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
“不是和你说了,咳咳,我不知道!”
“放屁,你要是不知道,你怎么不要那白马?你明明知道白马有问题,才将白马让给四哥的对不对?”
奕誴不再挣扎,玩味地看着奕忻道:“六弟,你是心疼奕詝吗?”
“奕詝是我们兄弟,我当然心疼!奕誴你摸着良心说,他平时对我们两个弟弟如何?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事先跟制止四哥!”
“不如何!”奕誴大声道,“奕忻你别忘了,他和皇后差点要你的命,也差点要了我的命!”
“皇后要我命没错,可是奕詝却救了我的命,没有他我已经不能站着喘气了。”奕忻死死盯住奕誴双眼,“做人,不能恩将仇报!”
奕誴闻言冷笑:“呵呵,奕忻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这是哪里?我们是谁?圣祖当初英明神武,对太子仍然两废两立,w.kansh.m皇子之间更是为了储位争得你死我活?今天奕詝只是伤了,若换成明天,我和你说不定是谁死了!皇宫之内哪里还有手足之情?你说,哪里还有手足之情?”
奕忻被他的嘶吼一怔,手上的劲道不由松了几分,奕誴趁机推开他,好整以暇地理好衣服:“再说,我们又不是要奕詝的性命,只是想让皇后消停一些以求自保而已。六弟,从你来无逸斋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天资要远超我和奕詝,得到的恩宠要比我要多得多,但是我敢说,我和你最后能在宫里活下来的可能性,我却要远远超过你!”
他鼻尖对鼻尖地放下一句话:“你,与其关心奕詝的死活,还不如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吧。”
当奕忻失魂落魄地回到围场时,奕詝已经被送往宫中,而园中的司职太监也因为此事被囚往慎行司,估计难以生还了。唯有张贵开还在围场之中等他。
回宫的路上,奕忻面色沉重,等到了阿哥所门口时才低声问张贵开道:“张贵开,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
张贵开被突如其来的一问问住了,片刻之后才挠头答道:“主子,瞧您说的,奴婢在宫中也几十年了,像您这样聪慧过人的主子还真没见到过呢。”
奕忻无力地摆摆手:“可是,我怎么都觉得我只是傻乎乎地按着别人给的步子在走呢?就像……一只木偶?”
“主子,您可是天潢贵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皇上和静妃娘娘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呵呵,如果,这个人是老天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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