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儿咱神通广大,能掐会算,还晓呼风唤雨,今日不过念着赏些银两给尔等,尔等可别不识好歹。”紫须老汉被南林楼的伙计架了出来,丢去街上。
“你这疯老汉,昨日吃完酒就赖,记吃不记打,再来捣乱,就把你扒光了,捆你那破烂旗杆上,树楼口迎客。”
紫须老汉拖着地,起了身,扑了扑布衣上的尘,将手探进袖袋里,晃了晃,传来几响银脆声。
“听到没,听到没,这回银子多的是,可别愣着了,还不快迎咱进去,替咱寻个雅座,再斟两壶温酒,咱吃舒服了,少不了尔等的。”言罢,背起手,大摇大摆,便要入门。
伙计将信将疑,也没再拦他,迎了进去。
南林楼较往日清冷了许多,只见得四五酒客,梯角末桌,横坐着倆江湖汉子,左侧那位粗头乌面,苍髯如戟,右眼旁竖一道老疤,深灰粗布袍子下裹着暗棕肤躯,魁凶的狠。右侧另一位则俊冷了许多,一袭白袍似雪,腰束别一把圆柄兽纹铜剑。两人正谈笑吃酒,见紫须老汉入门,轻瞥一眼,又紧着收了目光。
……
沈对奔越数檐,仔细瞰查,也没能寻到紫须老汉的踪迹,心想,大抵是让这天杀的走脱了,顿时心里又气又愤,好不是滋味,坐在檐上哀怨起来。
“挨千刀的,可真算是什么霉事都逢上了。”
沈对坐在檐上摔瓦叫骂,正骂着,扭头一望,却正巧望见斜处南林楼里吃酒的紫须老汉。
“这挨千刀的老东西胆子也忒肥了,偷了我玉,不赶快逃走,还不慌不忙的快活起来了。”沈对不由的更愤了。
沈对从檐上落了下来,几步进了南林楼。
“客观,里面请。”伙计见沈对入了门,迎了上来。“呦,原来是沈公子,沈公子今日来点什么,要不要尝尝晨早新酿的梦生。”
“让开,我今日是来拿贼的!”
沈对抬眼,紧锁着楼上窗侧的紫须老汉。紫须老汉吃酒吃的正兴起,可没瞅见楼下的沈对。
沈对走到梯口扶手旁,按住扶手,一顿脚,腾去二楼,几步便奔到紫须老汉旁,没等他反应,便擒住了紫须,桌上的酒碎散了一地。
“老贼,还我玉来!”
“呦吓吓,可吓死小老儿了,唉呦呦,咱的酒,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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