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那本破书跑到我们寿春了!”
“真的假的?就是那本王驼子说的《太始经》?”
“嘘——,你小声点!被人听到了不好!”
一个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的虬鬤大汉大步走来,他身高足有一丈,高出街上众人一个头。深秋的寿春不可谓不冷,但他上身却赤裸着,一根粗长的精钢锁链如同盘根错结的老树般从颈部一直交错缠绕到腰际。他那比常人大腿都粗壮的双臂一手握着一把如磨盘一般大小的铜捶游刃有余,浑身的肌肉如同斧削刀刻一般将锁链崩地紧紧,那锁链缝隙中的凸起似乎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几乎要将之挣断!
“你刚才说什么?重复一遍!”大汉三两步就来到了这两人面前,扯开嗓子大喊,声音如滚滚惊雷。
“我......我什么也没说啊!”两人畏惧地望着大汉,双腿抖索得厉害。
大汉愤怒地瞪大眼睛,抡起右手那把看起来似乎有万斤重的大铜锤,举在那人的头顶喝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说什么了?”
街上来往的行人见状都躲得老远,在一旁探头探脑望着这边的情况。两人吓得面色如土,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砰——”巨锤猛然落下,整个街道都为之震颤,刚才锤下的人已经没了踪迹,铜锤已经有四分之一陷入了地面,大汉慢慢将铜锤拾起,生满凹凸不平的凸刺的铜锤下方沾着一大片血迹,上面甚至还有一丝丝模糊的肉条,在阳光的照耀下,愈显可怖与狰狞!青石地面被大锤生生砸出一个四尺宽的凹陷,刚刚还是一个鲜活的人,此时已经被砸了个稀烂。凹陷的坑洞里满是和着鲜血如同红色浆糊一般的肉泥。隐约还能看到一些细碎的白色块状物事,不知是石头还是人骨!
远处观望的众人没有一个见过如此暴力血腥的场面,全都吓得失去了神智,忘记了呼救逃跑,呆呆地站在原地。
良久,终于有人大喊一声:“杀人啦!”众人这才回神拔腿逃散。
旁边那人见到朋友顷刻间化成一团血泥,吓得两眼一翻,四脚朝天,晕了过去。
大汉将两把巨锤往地上一扔,抓起那晕倒在地的中年人,一巴掌将他拍醒,问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了吗?”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别杀我,别杀我......”中年人被他一把抓住胸口的衣襟,高高举在空中,四肢就像被人捏在手中的蛤蟆一般不停乱抓乱蹬,脸上已经吓得完全没有了血色,几乎哭出声来。
“那你就快说!我最讨厌别人说话做事磨磨蹭蹭!”大汉极度不耐烦地吼着。
“听.......听说,那本太......太始经跑......跑到寿春......来了!”
“具体位置在哪?”大汉并不满意他的答案,瞪着眼继续追问。
“我也不......不知道啊......”
“那你可以去死了!”大汉怒吼一声,一把将中年人横甩了出去。
中年人的身体横飞,速度似离弦的箭矢,重重的撞在街道旁那一堵厚实的砖墙上。“轰隆——”牢固非常的砖墙被撞塌一个大洞。那堵墙后传来几声惊恐的尖叫,声音撕心裂肺。大汉似未闻,重重哼了一声,道:“废物!该死!”
喧闹的街道上此时除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汉外,再无一人。街前一棵大树上,一只黑鸦适时地呱呱怪叫两声,萧索冷清的街道上又多了点凄凉。
远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一连窜整齐的金属撞击地面的锵锵声!大汉提着两把铜锤朝那走了两步,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自言自语道:“这帮没用的城卫军简直就像苍蝇一般烦人!”
“将那杀人扰民的嫌犯给我拿下!”骑在马背的城卫军督将伸手一挥,大声命令道。
“哈哈,就凭你们?”大汉放声大笑,声音大如雷,震得众人的耳膜一阵刺痛!
“放肆!”年轻的督将怒视大汉,提起长枪,一拨马头,就要冲上去将大汉一枪袭杀。
“少将军小心!此人极其危险,快回来!”还是有眼力好的老兵看出了端倪,这个大汉一看就是凶猛暴戾之人,眼神中腾着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人不敢与其对视,这种人无不是武功超群的高手!然而年轻督将自视其高,完全没有在意手下的提醒,马不停蹄地奔之而去。
“来的好!”大汉大叫一声,抡起右锤向前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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