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弄错了?”叶仰天低声自问,转而又道,“也是,各家武学博大精深,光是墨家的心法招式我也才修行了个皮毛。杂家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光凭眼看臆测没有成效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墨家武学也有刀枪棍棒之流,但是叶仰天偏生喜欢用剑,因此,他也就只学了墨家的剑法。其实说起来这不单单是因为他喜欢的缘故。墨家六兄弟各有所长,但无一例外,他们最擅长的兵器就是剑,无论是长剑还是短剑!
于是,不管他愿不愿意,也只能学习剑法。只是墨家剑法注重于形,一招一式过于绵软,精于防守却疏于进攻。自保有余,但要说到杀人,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也多亏他善于变通,不是一味追求招式的固有套路,才能将两把短剑耍的风生水起之余人头也砍下不少。
但由于体内经脉阻塞,苦练了九年,招式内力都处于瓶颈,无法再作突破。苦于种种烦恼,他不得不另辟蹊径,从其他功法上揣摩出打破这个瓶颈的办法。
不得不说,九州十二家能在这片大地上屹立近三万年而不朽,其深厚的底蕴超乎世间所有人的想象。各种惊世秘籍层出不穷,多不胜数。他从樊录那得到的兵家修行功法并不是兵家最高深的武学典籍,事实上,连樊录都不知道他自己所学究竟叫做什么玩意!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功法,叶仰天也无法用墨家的内力来催动兵家的招式。
直到他前几天在那小茶楼里碰到了伍三粗,才从这个粗犷的汉子口中得知,杂家祖师爷惊才绝艳,竟然通晓其余十一家修炼之法,并最终将这些功法熔炼一炉,开创一部新奇的修炼法门。也正是因此,杂家的武学招式,从理论上来说,用其他内力催动,有一定的可行性。
事实总是那么残酷,当叶仰天挥出那充满期盼的一剑之后,那几捆看似脆弱无比的木柴依旧纹丝不动。他突然发现,三音说过的话,似乎任何一句都是真理。苍天真的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苍天没这功夫和他这个渺小的人儿开玩笑。
叶仰天望着手中短剑,怔怔出神。等了许久,终是没有等到那一根根摞在一块的木头棒子从中间一分为二。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想了想,还是没有挥出第二剑,只是默默地将两把短剑插回背后。
他缓步上前,走到柴堆前停了下来。轻轻将掩住那人身体的两捆木柴拿起,随后扔到一旁。
黑衣人弓着背,抱着头,像是受惊蜷缩起来的刺猬一般。此时他一言不发,只有那不停颤抖的身体阐释着他曾经遭遇过极为可怕的经历。
究竟看到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才会惊吓成这个摸样?叶仰天不由自主开始沉思。难道山顶还有什么更为恐怖的东西?
“喂!”叶仰天在掌中略微灌输了些内力,重重地拍了拍他弓起的后背,试图将这人拍醒。
“啊,别...别杀我...我...是无意的...无意的...”那人被突如其来的掌力拍入体内,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却依然神志不清,四肢趴在地上,手指奋力扒着,膝盖使劲蹭着,缓缓向前移动。手指与膝盖在坚硬的岩石地面上嗑出一道道清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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