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爷爷现在在哪?”
“昨晚连夜在我爸楼下搭建好了灵堂,拉回了早已租赁存放三年的棺木,已经入殓了……”
“我回家换个衣服就过去,您先节哀……”我强抑住喷薄而出的泪水拿着话筒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全身力气一瞬间就被抽空了……
“怎么了,兄弟?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要回去了,朱哥!”
“嗯”
我颤抖着手想把话筒放回原处,可是,话筒好像故意和我作对似的,“啪”的一声再次掉到地上……
“啊!啊!啊!……”卧室里再次传来男孩的叫声,不过这次的叫声更加充满了郁闷和愤怒。
“闭嘴!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欠揍?!”
“算了,朱哥,小家伙也是不了解情况,何况错在我们,不是吗?”
“好吧,兄弟,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坚强!”
“嗯,朱哥。”
……
“孩子,爷爷给你再说三句话,你可要牢牢记住。”
“爷爷,您说,我听着呢。”
“第一句,既然你外公给你取名正堂,爷爷希望你好好珍惜这个名字,这一生,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你能做到吗?”
“能!”
“第二句,人间正道是沧桑!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才是规律,不要着急走直线。不要拿青春,健康去赌明天,不值得的。”
“爷爷!……”
“第三句,人一辈子,有生就有死,死很容易,活着很难,但是,越难越要活,要活就活得响当当,硬梆梆!要活就活出想活的样子,活成一个值得后来人学习纪念的丰碑!”
“爷爷,谢谢您!谢谢您的教诲,孙子至死难忘!”
“去吧去吧,不用陪我,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这一病,忽然能吃能睡的,困了,又想睡一会了……”
“想睡一会了,想睡一会了,想睡一会了……”我嘴里呐呐的念叨着这句话,泪珠已如决堤的洪水……
“爷爷!……”一声凄厉的悲鸣响彻了整个灵堂……
……
处理完王爷爷的后事后,我重新回归了“正常”的生活工作,可灵魂却像是被抽干了。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走在田间地头,经常一个人关在卧室里。但是,每当传呼一响,我立刻就会神经质的即刻就看,可是,每次看到熟悉的号码,只要被我判断成是喝酒,打牌,娱乐,我一概不回,就连小范呼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回……
慢慢地,我和生活疏远了,慢慢地,朋友们和我也疏远了,慢慢地,我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
……
“小李,你可不能这样,要从悲伤中走出来啊!你这样,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这是你让我保管的卡,你拿上,保险的事,还要拜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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