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说大兄弟需要回炉重造?”
“不回炉重造还能咋滴?你看你双眼无神,憨憨傻傻的完犊子模样,一准是遇到啥事了。再说你跑到这大坝上嗷嗷地叫,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摊上事儿呗,你说大姐分析地对不对昂?”
“你牛,大姐!”
“大兄弟,看你穿得人模狗样地,小伙也长得贼带劲,一看也不是差劲人,平时应该也是杠杠滴,你一直跑这坝上嗷嗷地叫是啥意思呢?咋滴忌吃不记打呢?”
“额……”
“大兄弟,记住大姐的话,世上呢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我就不跟你唠了,要给家里那个完犊子的玩意整饭去喽……”
“额……”
说完话的大姐,又像上次那样,一溜烟的跑着走远了。我目送胖大姐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她顺着台阶跑下堤坝,消失在一片小树林里……
那一刻,我忽然非常非常期待她转身回来,或者再说一句话,再或者,挥挥手也可以,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简直跟上次一摸一样……
“虎了吧唧地?”“魔怔了?”“刺挠一下?”“回炉重造?”“嗷嗷地叫魂?”“完犊子模样?”“摊上事了?”“忌吃不记打?”“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
我心里默默地一遍一遍念叨着胖大姐的话,一会微笑,一会憨笑,一会苦笑,最后,我实在忍无可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
“哥,今天下班回家吗?”
“嗯,当然。”
“我们一起吃个饭,喝点小酒如何?”
“行啊!去哪里?”
“家里,行吗?”
“行!正说哪天叫你来家里呢。来了正好尝尝你准嫂子的手艺。”
“额,准嫂子?住家里了?厉害了,我滴哥。”
“滚!”
“嘿嘿,我买一斤猪头肉和一扎啤酒,半个小时就到。”
“好!我去买菜……”
那天,看着胖姐离开,我想着她说的一句句带着浓浓东北腔的话,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我再没有在堤坝上逗留,也没有进入第二次“堤坝顿悟”。但我心里有很多想法需要给信任的人倾诉,需要有人倾听,并帮我分析。而那时,这样的人在我生命中只有两个,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表哥,我不想让母亲太牵挂,所以,我毫不犹豫选择了表哥……
……
“嫂子,你好!我是……”看着开门的女子,二十七八的年龄,齐耳短发,皮肤小麦色,眼睛看起来很有神,身上的衣服被表哥经常戴着的围裙遮住了,不过,整体看起来,非常不错,我暗暗赞叹表哥的眼光。
“你好,堂主,我经常听你表哥念叨你,夸你优秀,今天见到真人了,果然!”
“嫂子,过奖了,表哥有你照顾,我这个当兄弟的就放心了。要知道,表哥在我心里,就是亲哥。”
“你们两个的感情,我常听你哥说,很难能可贵,你们聊,我给你们炒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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