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谙没想过和自己相似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他有时候也常常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习惯早起,如果没有晶体来找他,他就爬上屋顶看昏暗天地变得越来越透亮,最后一行长白线把这天地分的明白,圆日在这白线散去后,露出脸。
一阵光彩,散布大地,证明白昼降临。
从那次为他妈治病聊天以后,叶倾谷几乎不来找他,哪怕是找他,也是和他说他妈的身体调理情况。
而今天,他又来了。
一把年纪,却,身轻如燕。
站在柳谙边上很久没有说话。
却是柳谙先开口,“你为什么不拦叶登溪一个人出去闯荡?他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没有像你们这样的修为,他一个人怎么自保?”
“柳谙,你错了。我们这些被定义的特殊人其实已经是不可能,就是那种无法再做出改变来的人。”
“而你嘴里那些普通人,却是永远难以预料的变数。很多事只有普通人才可以做出,而我们这些特殊人做不出来。”
“偏偏,叫那些事为奇迹。”
叶倾谷说完这些,满脸严肃看男孩,甚至说出种热气腾腾感。
男孩仰躺在青褐色瓦片上,带着稚气的脸淡漠而平静,对于他这番话没有一丝表态,望着远处昏昏暗暗升起的初阳,眼里灼上一分热光,却让他整个人反衬得冷清。
像是注意到叶倾谷断了话,这才掀眼皮,暼他一眼,“哦。”
叶倾谷张了张嘴,无言。
柳谙难得顺着他的话,“然后呢?”
老人一身鼓起来的气势一瞬间颓然涣散,他沮丧坐到孩子身边,“没啥了。”
两个人看着太阳一直升起来,升到半空,柳谙伸个懒腰,慢慢向下爬梯子,爬到一半,叶倾谷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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