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戾森然,望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如果凝神像是猎鹰盯住猎物,牢牢锁定,带着杀伐之气。
柳谙很快垂下眼皮,摆出副漫不经心的姿态,眼皮很好的掩盖住他那眼睛里迸发出来的冷戾气息。
让他稍微变得平易近人些。
显得懒懒散散。
“嗯。”
少年应一声便捧着书离开。
陈坤望着他背影消失才缓缓叹了口气,“猫冉,你怎么这样说他?”
猫冉哼鼻子,嗤笑,“我很是不喜欢这种人,看起来就是薄情寡义,对他好一定也没有什么用……”
“换句话说,他的心就是捂不暖,冰的、冷的。”
“你怎么能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做出这样的判断,不怕失了客观的看法?万一,他不是这样的人……”
“那您觉得我的直觉不可以信?”猫冉鼓着脸,不高兴,孩子脾气发作,一定要和陈坤死磕到底,“这孩子是你从山里领上来的,你倒是说说看他是怎么样的人……来告诉我我对他的感觉是错的?”
“柳谙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他是……”
陈坤想为柳谙辩解,却是发现自己无从辩解,因为猫冉说得很是贴切。
也让他想起,柳谙上车的时候,谁都知道,山里车虽然一天两班,但车上的人往往来来去去,常常不是熟悉的面孔、等的人。
离开这山里,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柳谙不可能不懂,陈坤注意到男孩上车的时候,竟然松了口气,像是常年绷着的弦松开,终于可以放松一样。
仿佛待在那家里让他厌恶、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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