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国东北大兴安岭内,一个背着包袱的男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冒着大雪奋力地向一座小村庄前进。
男人破烂的衣服上都是干枯的血迹,加上背着一个大包袱和蓬头垢面的样子,跟逃难的难民似的。
一阵狂风吹过,男人单薄的身体在风雪中摇摇欲坠。
男人一手抓着包袱,一手拼命护着怀中熟睡的婴儿,冒着风雪前进。
…………
“唉,这几天的雪咋下得那么大,都没法子去镇上赶集了。”赵汉江坐在椅子上瞅着地上一个个空着的箩筐叹气道:“也不知道这雪啥时候能停下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赵汉江的自言自语。
“这大晚上的,下那么大的雪,谁啊?!”赵汉江没好气道,然后骂骂咧咧地起身开门。
“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然就赶紧……”赵汉江刚打开门就被眼前的一幕给愣住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倒在门前,右手紧抓着一个包袱,怀中还有一个婴儿正在啼声大哭。
赵汉江愣了有一会,直到一股冷风吹过才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男人和婴儿,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最后却只有一个字:
“靠!”
过了半柱香,赵汉江才把男人弄进屋里。
赵汉江把男人放到床上后,甩了甩手臂说道:“你这家伙看起来那么瘦,咋抱起来那么重。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衣服上全是血迹。”
说完,赵汉江把男人的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了藏衣服下大量结疤不久的伤口,有些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导致鲜血流出。
就算是经常进山打猎受伤的赵汉江看到这一具受伤的身躯,也不禁倒吸口气:“你这家伙倒是经历了啥?!”
赵汉江强压下了想把男人叫起来询问的冲动,去拿绷带和干净的衣服给男人弄上。
处理好一切后,赵汉江擦了一下汗,看着刚睡着不久的婴儿说道:“还好家里头还有点羊奶,不然这小孩得哭个不停。”
喝了口水,赵汉江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
男人是第二天傍晚醒来的。
赵汉江见男人醒来,把一碗水递给了他。男人接过便一饮而尽。
“你是谁?为什么会倒在我家门口?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赵汉江连忙问道。
男人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放下手中的碗,抓住赵汉江的手臂急切地说道:“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但那个婴儿怎么样了?”
赵汉江指了一下婴儿位置:“没事,睡得好好的。”
“那还请你听我说完再煮碗面给我吃。当然,我会给你钱。”
赵汉江犹豫了一下:“行。”
男人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我叫杨一泓,是个先生。我在城里得罪了人,被人追杀,逃到了山里。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夜,看到前面有亮光,觉着应该有座村庄就过去了,之后就到了你家。”
“先生?是私塾里的先生吗?那你怎么会被人追杀?”赵汉江接连问道。
但转念一想这样不太好,接着说道:“算了,既然你是被人追到这里,就先住一会吧,你躺着别乱动,不然伤口会裂开,我先去给你煮碗面。”说完,赵汉江便起身去煮面。
杨一泓也没多说什么。
一柱香后,赵汉江便把一碗面端到杨一泓面前,让他等凉一会再吃。可杨一泓却不顾着烫,便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一碗面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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