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区彩钢房,二楼办公室。
刘科建一手拿着头盔,一手指着刘壮鼻尖,质问道:“这是水泥块砸的?”
“是!”
刘壮不是很虚。
“放你*屁!什么水泥能把安全帽砸穿?”刘科建怒骂,伸手揪着刘壮耳朵,问道:
“我怎么听人说,是你们两个不带安全帽,躲在楼梯间抽烟?”
有人告密?刘壮心头又气又惊,瞬间没了底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敢动我儿子!苏妈不干了,也伸手揪住刘科建耳朵,尖叫大喊:“刘科建,你干嘛?你把小壮耳朵扯坏了!你给我松手……”
“苏芳!你松手!”
“你先松手!”
“这混小子,迟早被你惯坏。”
刘科建松手。
苏妈揪着耳朵将人拉开才肯松手,讲道理道:“小壮也不是小孩子了。有话你好好跟他说嘛。”
“不是小孩子了?你也知道不是小孩子了?二十几岁的人了还不懂事。”
“还学会联合外人来坑爹了啊你。”
刘建科扬起巴掌,作势欲打。
苏妈:“你这是什么话?小皮也不算外人了。再说了,多大个事?小皮不是没事吗?”
“没事还好,万一有事……”刘建科气恼说着,突然顿住,低声道:“你们没有感觉吗?我怎么感觉……小皮今天突然有点怪怪的唉。”
“是啊。”刘壮急忙附和道:
“他当时被砸晕了。在去医院的路上醒了过来,之后就时不时说两句奇奇怪怪的话出来。”
刘建科:“我是说神色不对,很不自然,不对劲。”
刘壮求生欲拉满,使劲点头赞同:“对!对!对!老爸厉害!老爸说得太对了。”
“有吗?”苏妈问道:“医生怎么说?”
刘壮道:“医生说没事。”
“医生说没事,那就没事呗。”苏妈迟疑问道:
“多大一块混凝土砸脑袋上了?人都砸晕了,怎么可能一点事没有?是不是更深的隐伤哦?比如说,砸得精神不正常了……”
有一定的道理!
刘家父子两人脸色顿时凝重。
刘壮当时就坐在旁边,最清楚那一下砸的有多狠,哐当一声人就被砸趴下了,喉咙里面嘎吱一声,人就晕死了过去。
苏妈又道:“是不是上午那家医院不行?小壮,你再带小皮去市区南华医院检查一下?人还活蹦乱跳,肯定没大碍,但也不能落下什么后遗症。”
刘建科郑重点头。
正商量着,办公室房门被推开,刘茜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
刘壮立即问道:“老妹,你有没有感觉皮洱霸今天怪怪的?”
“啊?”刘茜一愣,反问道:“什么怪怪的?”
“就是……脑子……”刘壮指了指脑袋,道:“有没有觉得,脑袋可能有点被砸坏了?”
“你脑袋才被砸坏了!”刘茜一听就不高兴,摆手道:“我看过啦,皮哥没事的呀。脑袋上的包都消肿啦。”
刘壮斟酌措辞:“我指的是……精神方面……”
刘茜嘴快,怒怼道:“你才精神病!”
“……”刘壮向老爸投去求救的目光。
刘科建沉着脸不说话。
苏妈问道:“小茜,你没觉得小皮今天说话跟往常不一样?有点……不太正常……”
“没有啊!很正常呀!”刘茜反问道:“怎么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疑神疑鬼的闹哪样哩?”
一阵沉默。
刘科建拿出一家之主兼包工头头的气势,大手一挥,断然道:
“那就没事了。刘壮,下午有个牌局,你跟我一起去,都是项目部的领导,你少说话,多看,多学。进了社会,说话办事,为人处世才是最大的学问。”
苏妈笑道:“小茜,先别管有没有事,你现在就开车送小皮去市区华东医院再拍个片看看。没事最好,我们一家都安心。”
“好呀!”
刘茜一口答应。
皮洱霸人生的端正,跟刘壮是同学,两家人挨着不远,知根知底,跟自家女儿也是高中就认识的,现在差不多是情侣关系。
苏妈一直很满意。
最重要的是,作为起点男猪脚,标配的父母双亡,家里也没多的亲戚,女儿嫁给他,就等于是反手钓一个儿子回来。
刘科建同样满意。
亲儿子继承家业,做包工头。
女婿做项目管理。
完美的安排。
刘科建把刘壮支走,本意就是让刘茜送皮洱霸去医院。
刘科建面不改色,拿起手机,淡然问道:
“工地还是半个月前发过一次生活费吧?工地食堂没什么吃的,我给小皮转两千块过去,喜欢吃什么让他自己去买。”
……
都想抢我馒头。
得赶紧吃掉!
楼下,
洱霸大魔王关了房门,将兜里的半块馒头摸了出来,三口吞进肚子里。
端坐床沿,默默感受食物在腹内消化,冥沙融入血液。
精神力调动,向大脑渗透,魔魂影响,体质改造从头顶皮层开始。
正忙着,
兜里手机叮铃一声响,微微震动。
取出瞅了眼,双眼放亮。
【刘总转账2000.00】
洱霸大魔王不需要搜索记忆,无师自通,直接点击收款。
跟着跳出一串文字:【前天小茜在夏西路看上一件衣服,你苏阿姨说有点贵,没舍得给她买。你先跟她去华东医院再拍片检查下脑袋,如果没事,就顺道去夏西路逛逛】
逛街?洱霸大魔王捧着手机,眉头皱成了一团。
记忆中,老板娘苏阿姨是十足的吝啬鬼,老板刘科建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方的意思是要我给他女儿买衣服?
这钱怎么算?回头肯定要从工资里面扣吧?
岂有此理!
欺魔太甚!
洱霸大魔王心头暗怒,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初来乍到,对人类世界尚不熟悉,短时间内没有别的更好的地方可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