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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入到轮回咒之中吗,人生还要再来一次吗,我心想着。连四肢都断掉了啊,没有了恶魔仆从,我真的什么也不是吗?巫师走向我,他挥舞起手里的镰刀。我还有一些咒术可以用的吧,但是懦弱的我到了这时候却一个法咒也想不起来。我想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看向身边自己的尸体堆,那里至少有六七个我自己的尸骸,每一个平行世界里的我。
恐惧蔓延全身,在我脑海里从一开始到美国直到现在的事情就像跑马灯一样闪过。
你会写日记吗,我会写一点,也会把心情与想法发到朋友圈。在无趣的高三结束后我参加了一个美国大学的面试,我原以为自己无法通过那次面试,但谁想到我不仅通过了面试,也拿到了奖学金,本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但是谁曾想只要去面试的人通过率都达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女朋友的奖学金居然还比我高,身为一个学习美术六年的专业生,心里实在有些不服气,但我天性懒惰,便不愿再申报别的学校了,觉得这个就蛮好的。
2017年可能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留学历程,又或者是一次出国历练自己涨涨世面的经历,可我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事,就在美国的这三年中。
位于美国南部的一个小镇是我大学所在的城市,我并不是很喜欢那里,我更向往繁华大都市的生活。
“这算是去美国留学吗?”我和女朋友吵了起来。
她选择了这个小镇的校区,明明有更多的选择,洛杉矶也有校区,亚特兰大也有校区。
“这是主校区,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大二可以换校区的。”陈紫涵带点委屈的说道。
小涵平时都听我的,她不常自己拿主意,我就依她陪她去了那个主校区,一切都发生在这里,那时的我本来就想分手,但奈何我是个软弱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提分手,我想也许转到和她不同的校区就自然而然的分手了吧。小涵其实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有些太腼腆了,而且没有女人味,总和一个长不大的高中生一样,直到我2021年再见她时,她还是那个老样子。
好像是八月,那年秋天的BJ,天空有些许的灰蒙,踏上飞机总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也许是天气原因。但却也挡不住我激动的心情,小涵看起来很郁闷,她告诉我自己有些害怕,一个女孩子自己跑去美国,的确有些危险,我也理解她的感受。
“但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你爸爸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我见过小涵的父亲,是一个国企的高干,一幅来自领导的威严感当时向我扑面而来,这和他女儿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反差,我可能还是更喜欢那种有精神有活力爱社交的女孩,无奈的确有些怕她,记得去年2016年的冬天,因为什么事吵架我给忘却了,但她的的确确抽了我一巴掌,把我直接抽楞在了原地,我以为她不是这种女孩,没想到还挺野的。但如果你问我,我会说这样总比冷战来的好。奈何父亲从小教育我不可以打女人,不然以我的脾气早就反击回扇她一巴掌了。
三月的BJ依然很冷,我在机场门外叼着一根烟,幻想着大学生活会是怎样,美国的大学会和中国的一样吗?会不会交到新的女友…….
那时的我还算单纯,直到在美国沾上了魔女因子(Wihtr)总之那些人是这么称呼这个东西的。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唯一一次离开BJ还是在去年和小涵一起去QHD旅游的时候,但那次也是我发现小涵有梦游症的一次旅行,半夜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好像看见了身边站着一个人,我自己被吓了一跳,从床上蹦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是小涵,她低着头看着我的枕头,可她是闭着眼的,我差点吓得叫出声,我拉拉她的手,她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了,第二天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给她说这个事情,但之后不伦怎样,我都不会和小涵一起过夜了。第一次坐飞机坐的我真是身心俱疲,一趟要坐十八个小时的飞机,换谁都熬不住,刚刚上飞机一切都还好,不一会儿来了个很漂亮的中国女生坐在我的身边,我左边是那个女生,右边是小涵,小涵有些不开心,但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说出来。我美滋滋的假装睡着了,小涵看我进入梦乡,就也靠我身上睡着了,我微微眯眼打量着坐我左边的这个女孩,一个黄色的短袖和黑色的长裤,染着金色的头发,五官长得也真是标志,她上飞机就换上了拖鞋,我是真不知道还能这样,早知道我也带一双,这双椰子鞋穿着真是蹩脚。我睡着睡着就故意靠在了那个黄头发女生身上,我以为她会躲开或者把我推开,谁知道她并没有,而是轻声咳了一下,就拿着电脑开始写东西了。
没过一会她轻轻推开我,跑去了洗手间,我把熟睡的小涵推到一边,也走到了洗手间,等她出来的时候,我向她笑了一下说道:“我刚刚一醒来看见你不在了,还想你去哪里了。”
她尴尬笑了一下说:“对,你也来上厕所?去吧。”然后向我点了一下头,我愣了一下急忙抓住她,她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我。
“你也是留学生吗,加个微信吧,你是往佐治亚和佛罗里达那边飞对吧?”我装作深沉的问到。
看她没有反应,我就说:“飞机上没有信号,你告诉我微信号就行,我会记得。我们刚到美国,没有照应,有个中国学姐带带也挺好的。”
那个女生似乎放下了戒备,看了看身穿长裙熟睡中的小涵,转过头小声给我说让我记牢,就告诉了我微信号。我上完厕所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座位上,一屁股坐下惊醒了熟睡中的小涵,小涵揉揉眼问我去干嘛了,我说上厕所。
已经五个小时没抽烟了,的确有点难受,烟瘾犯了,之后我就一直想让自己睡着,但奈何飞机的座位实在是太硬了,我睡半小时醒半小时,伴随着烟瘾,我熬过了十八小时。
“到了诶。”小涵推醒了睡梦中的我,我伸了个懒腰转头激动的看向窗外,但,似乎和中国没什么差别,我们的确是到了亚特兰大,这里还不如中国的二线城市。
下了飞机还要再转机,幸好美国的飞机场是有吸烟室的,我急急忙忙跑进了吸烟室,吸完一根烟后,似乎回满了状态,获得了新生。我惬意的走出吸烟室看向小涵,问到:“我们该往哪走了?”
小涵愣了一下,的确,我们俩个的英语没那么好,看不太懂指示标。
来来回回的忙活,手舞足蹈的比划,终于让一个黑人大叔带我们找到了登机口,我以上厕所的名义偷偷来到卫生间加了那个女孩微信,没想到她一秒就同意了好友请求,我把我的英文名“Hrld”发了过去。她也发了英文名,这就是留学生吗?都不能坦诚相待,不发真名,只发自己起的昵称英文名。
她说她叫潇潇,在亚特兰大上学,虽然不是和我一个学校,但是离我们学校的亚特兰大校区不远。我心想如果转到了亚特兰大校区,也许可以发生点什么。但也只是想想,也不敢怎么样,毕竟身边还有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
还想着怎么聊天,小涵就打电话过来了。我吓得急急忙忙删掉了聊天记录,和她一起上了飞机。
小飞机的确很颠簸,我摇摇晃晃的飞到了我们的小镇,那是一个挨着海边的小镇,空气湿湿的,让我这个北方人很不适应,刚到那里的时候长了很多痘。这里似乎定格在了八十年代,老式的老爷车,女人蓬松的卷发和天上矮矮的云。没有高楼大厦,只有一个个矗立在街道旁的小房子,每个人都有一抹小花园,市中心有一处花坛,它的旁边是CVS药店,药店里不止卖药,还有零食和玩具,饮料。在往后的三年里,我总是和那个我不愿再提起名字的女巫买完零食后坐在花坛那里,旁边还有一个,巫师用品店,原本我以为只是开玩笑吸引顾客眼球的巫师用品店…但我错了,那个坐落在市中心的巫师用品店,听起来滑稽又可笑,但它真的不只是卖一些恶搞的玩具和小装饰品,那是我之后才知道的事……在离开小涵与她在一起后。
“醒醒了,咱们到了,宝贝。”
小涵开心的把我叫起来,拿起行李下了飞机,在一个小小的机场里,连屋顶都很矮,有各个肤色的人在这里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行色匆匆,也有很多亚洲面孔,我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中国人。我跑到了出口,看见了一个中国人拿着牌子写着我们学校的全称,她用中文大声喊道:“中国学生在这里集合!”
我跟小涵对视了一下,无奈的笑了一下,果然中国人的凝聚力不一般。突然从我们身边冒出个高个子戴眼镜的男生,他和蔼的问我们是不是中国学生。
我说我们是新生,第一次来美国,他笑了笑说他也是,又转头问我,我们两个是情侣吗?我说对,他突然拎起小涵的箱子说,我来帮你们。
我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该做什么。还有这种人?知道我们是情侣后主动来帮我女朋友拎箱子?找事呢吗?
然后他又转头冲我们一笑说道:“别介意,我比较壮。只是帮帮忙。”
我的确不壮,是个留着刘海带着项链耳钉戒指瘦瘦的形象,和他简直是正相反的鲜明对比,他高高壮壮的,带着眼睛,理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我们上了车,那个迎接我们新生的女孩让我们叫她张姐就好了,她是大四的学生,微胖。
“今天我们不住学校宿舍,因为宿舍还没收拾完,带你们去免费住一宿小镇的酒店。”张姐笑到。
“咱们加个微信吧。”坐我前面的那个帮我女友拿箱子的男生回过头问我。
我掏出手机加了他的微信,然后他又转头看向我女友:“加个微信?”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
我女朋友看了我一眼,我一撇嘴,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又不能说什么,毕竟都是同学,大家加微信很正常。小涵加完他后,他把手伸到我们面前,说:“我叫张天晟,你好。”
我真是又愣了一下,这家伙打招呼的方式真是又尴尬又官方,我握了握他的手:“李昊伦,你好,这是我女朋友陈紫函。”
这样打招呼真的很尴尬,幸好他听完笑了一下就转头看窗外了,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还能聊点什么。
但他看着窗外突然又说“你相信轮回吗?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的脚趾尴尬的抠出了三室一厅,这都是什么问题,我们这学校的人都不正常?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小涵尴尬说道:“我也是总感觉以前在哪见过你,可能你以前就是我女朋友。”然后就和小涵聊了起来。
到了那个酒店,我和小涵睡在一屋,张天晟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我躺了一会,在飞机上实在睡太久了,现在根本睡不着,听说从中国到美国倒时差很难,我现在确实是信了,但是小涵,已经又开始呼呼大睡了。
我悄悄的关上房门,走出了酒店的后门,那是一条小巷子,美国电影里看到的那种睡流浪汉的小巷子,我看着月亮,月光照在空无一人漆黑的巷子里,说不出的诡异感,我低下头玩手机,但因为没有办美国的手机卡,所以匆匆划了几下,只是把手机调整到了美国的时差。
但在这时,突然一个浑浊的嗓音用标准的美式口音喊道,欢迎回来!
因为我当时英语不好,夹杂着美国口音的英语我实在听不出个所以然,就连这么简单的句子都像在听法语一样。我以为是个醉醺醺的流浪汉,就急急忙忙的掐掉烟跑回屋子了。
我躺在床上回忆起那句话,他似乎是在说“欢迎回来”。
直到现在,我已经忘了他是怎么说的,也不确定他说的那句是不是欢迎回来。
走回宾馆看见了一个黑黑胖胖的小男生,我试探性的打了个招呼,用中文说道,你好。他也回了一句,嗨,你好。我心想这里和中国有什么差别?这留学还不如去香港留学,至少还能学学粤语,到目前为止我几乎没使用一句英语,除了机场问路。
2
第二天我们一早就在大堂集合了,昨天晚上做了很怪的梦,但我怎么也记不清了,隐隐约约能记起一个大概,麦田,古董车,女人和乌鸦。我记得是在公路上开车,除此之外再也记不起其他了。
时间回到现在。
“你在听吗?”我摸了摸手上的疤痕,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男人,我在2020年回到了中国,在中国无所事事的一年都在约朋友在酒吧喝酒坐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是的,在美国的三年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一样。他摸摸我的疤问道:“你不如和我说说这个疤是怎么弄的?”我看着疤痕说到:“为了救一个叫诺诺的女孩。可她还是死了。”
“怎么,以前混社会刀尖上舔血的?”
“不,我是巫师,很厉害的那种,比你在《哈利波特》里看见的还离谱的那种黑魔法师。”我晃晃酒杯说着。
朋友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经病一样笑着说:“别扯了。”我以前也是这么看别人的,对于我曾经这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来说,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我是不会相信有魔法的存在,不该叫魔法更应该叫做诅咒吧,我开玩笑的和朋友说:“我还会下蛊,除此之外别的都不精通了,这都是在美国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学的。”酒吧的灯光很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停顿了一下,用玩笑话的语气说:“看风水看八卦你也会?”我知道他有些将信将疑了,但说到风水和八卦,我不会但有一个朋友会,在美国的时候帮我了很大的忙,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如何了,那是个红头发的少年。我接着自顾自的和他说下去了…
2017年。
我们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门外等车,小涵依旧依偎在我的身边,在别的同学看来就是一对模范情侣的模样,但其实我真的很不自在,我希望有自己的生活,希望可以认识新的女孩。
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幻想着,大学的生活就是要丰富多彩啊,一直和小涵在一起过着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样的生活实在是枯燥无味。但是说喜不喜欢,我也是真的很喜欢她,或许这个女孩已经依赖我了,在我们眼里更像是亲人,而不再是热恋期的情侣了。“想什么呢,车到了。”张天晟拍了我一下吼到,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小时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已经隐约感觉到他可能是那种给人感觉作风正派,直男,大嗓门的类型,这样的人我接触的不少,对于我来说没有威胁,他不是小涵会感兴趣的那种类型,是那种吓一下女生然后哈哈大笑的蠢蛋,女生也只会回他一句傻比。
我们跑去办了手机卡和银行卡,跟着张姐的指引又回到了车上。
“你知道吗,我前女友也在这个学校。”张天晟转头斜着眼说道。
“啊?那也太惨了,那见面多尴尬啊,怎么面对?”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回答。
“哇,那可真是尴尬。”小涵看着窗外打着哈欠。
“我前女友,可漂亮了。”张天晟看着我眼睛说。
我正想着这尴尬对话如何结束,但一听他前女友蛮好看,我顿时来了兴致,倒不是因为我想怎么样,毕竟小涵和我一个大学,我还不想这么早英年早逝,小涵这个女孩还是满偏激的,高中时为了管我,连我跟男性朋友去网吧都不让我去,偷偷去了一次被发现,跟我闹分手吵架打爆了我的电话,第二天还跑到我家和我骂,说白了,这样的女孩真的蛮可怕的,这也是我对小涵最不满意的一点。
我把身体坐正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傻大个小白脸问道:“有照片没?我看看。”张天晟给我说到了学校应该能看见给我指指。无所谓了,反正到了学校我应该和他遇不见了,又不是同一个专业的,也不可能是同一个宿舍楼的。
车开的很快,就在我正打算眯一会睡觉的时候,张姐突然喊道:“到了!大家准备下车了。”
那天夕阳,下午一点,黄昏的光照在宿舍楼上,同时也照在了宿舍园区前面的小河还有木桥上,很美,这个城市还有我住的地方都很美。我照了一张照片给父母报平安,在他们都下车后,我和小涵最后下了车。
我们在宿舍门口集结,十几个中国学生在兴高采烈的讨论着宿舍里面会是什么样子,看他们这么激动,我也忍不住和小涵聊起来宿舍以后要摆什么小玩具或者墙纸之类的东西吗。
门口的黑人大哥把我们放行了进去,走到三号宿舍楼,我透过玻璃看见里面一楼的大厅,真的很豪华,有沙发,电视,游戏机还有桌子,洗衣房,这哪里是宿舍,简直就是高档宾馆,豪华民宿。我曾以为大学的校舍都是这样豪华的,直到我在过几年回国后参观了朋友住的清华美院宿舍,我才知道原来中国大学的宿舍和我奶奶家的八十年代经济适用房长得没有区别。
“我现在说说宿舍分配。”张姐高声喊到,怕我们挤挤攘攘的听不见她说话。
“一会再念吧,还有韩国学生要来,还没到。”另外一边呆着眼镜留着长发的女生说。
韩国学生?我在BJ见过黑人白人,不算稀罕,但是纯正的韩国人还真是没见过,只是在BJ的望京见过几个韩国移民的,但是和中国人没有区别,真正的韩国人会不会和电视剧里一样,都是很帅的那种?
我们坐在台阶上聊天,八月的小镇很湿,虽然是秋天,但是无奈靠着海边,我自身感觉气候类似于海南了,闷热与潮湿。我们坐了不一会,韩国学生就提着大行李走过来了,我一开始不确定是不是韩国人,直到他们像电视剧里一样说了句地道的韩语。但我还是不确定他们是韩国人,大脸盘子的女生,和中国女生一样的打扮,留着土里土气的刘海。
而男生更加一言难尽,穿着非主流的豆豆鞋,紧身裤,上身穿着西装,还岔开一个V字领,上半身和下半身异常不协调的搭配,难以言表。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再尴尬的左右看看,韩国人的目光不一会聚集在了我们中国男生身上,大部分中国男生和我差不多,穿着肥大的裤子,白色内衬,黑色短袖,带着耳钉项链,把红色衬衣缠在腰上当装饰,把裤子塞进长袜里学美国西海岸。虽然这里是美国东南海岸。
他们不自觉的向我们说了句酷,当然是英语,但是他们看我们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屑,在之后我才知道,美国对中国人真的并不友好,其中包括中国人的学费都要比其他任何国家的学生更高一点。难怪韩国人在美国看不起我们,因为他们比我们特权要多,但是韩国女生不一样了,有一个蛮可爱的嘟嘟脸女孩上下打量着我,露出高中女生般甜美的微笑,她的眼角很细长,总是感觉像眯眯眼,但是,整体看的确是蛮好看的,很可爱的女孩子。我承认我有一刻沦陷了,所以我用英语对她说句我叫哈罗德,然后冲着她点了一下头。那个女孩捂嘴回答她叫达样,她之后与我和小涵同班,达样只是音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翻译成韩语应该叫什么,也忘了她的名字用英语怎么拼。当我回过神来,小涵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了,我看着她,她把头慢慢转向我,缓缓说道:“你什么意思?”大家可能体会过后面发凉,身上鸡皮疙瘩竖起的感觉,我也体会过,但这一次是我今生最强烈的一次。
张姐在一个个的念宿舍分派的人员名单,念到小涵的名字时,我觉得我得救了,我急忙把小涵推到张姐旁边,张姐说小涵在405,。
我兴奋的问到:“张姐,我呢?”
张姐从名单用手指找了半天递给我一张303的号码,我转过头用英语向韩国人和中国人问到谁在303!
张天晟缓缓举起手中的号码牌向我笑了笑:“兄弟,我就知道咱俩住一起,太有缘了。”
人生总会遇到不如意,有时候就像玩电子游戏一般,老天总会给你设立一些难题,就好比我第一眼看你就不顺眼,但你却是我室友。
我坐在宿舍,和张天晟聊着天,他是湖北人,但之前却是在BJ上的高中,可气的是他上的那个高中,是我曾经初中时梦寐以求的高中,但奈何自己能力不足,实在是没考上,但这也让我们关系好了一些,毕竟可以聊聊那个学校的八卦,虽然没考上那个学校,但在那个高中认识朋友不算少,算来算去,我们还有一些共友。
“你猜另外屋子的那两人会是韩国人吗?”张天晟咧着嘴笑着问道。
我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心想管我屁事,但是还是回答:“我觉得这都无所谓,反正我室友是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兄弟。”人嘛,就是虚伪。不虚伪还能叫人吗?
张天晟想拉着我出去去隔壁超市买东西,但我这个人一向挺懒的,我实在是这几天没睡个好觉,可在他的强词中,我还是妥协了,跟着这位好大哥去超市买纸和饮料。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我刚一出门就遇见了小涵,应该不是遇见,而是她在我宿舍门口等我。
“我们去买东西吧。”小涵眼巴巴的看着我说。
“乖,你在这里等等我,我跟张天晟去买就行了,你在宿舍休息一下,要什么我给你带。”
小涵看着我的眼睛,这让我有些不自在,我下意识的躲开了目光。
“那你跟他去完再跟我去。”小涵的爱实在让我有点接受不来了,在中国时还好,可到了美国实在有点太粘人,也许是因为一个小女孩独自一人来到异国他乡缺乏安全感吧。
我跟张天晟刚刚走出宿舍大门,走过在河上的木桥,小涵就追了过来,张天晟看着小涵问道:“我觉得还是一起吧?”
我下意识的白了一眼,看着小涵,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说:“不了,我俩去就行了,他主要帮我拿东西。”
实在拗不过她,我便转头看着张天晟:“兄弟帮我去其他超市卖一些饮料,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我和小涵用地图搜到另外一个离得稍微远一点的超市便往那边走了。
一路上她总是想拉着我的手,可我却挣脱了,因为每次她拉我手时,会有一些白人看过来,搞得我很不自在。小涵一路走一路想拉住我的手,我告诉她先别拉,不知道为什么白人都在乱看,也许是当时因为我不够自信?但过几个月后我拉另外一个女孩的手拉的挺勤快的。
我和小涵买完东西就往回走了,走到门口看见一个背着小书包,胖胖敦敦的男孩在往宿舍走,那不就是昨天我在宾馆看见的那个可可爱爱黑黑胖胖的小男生吗。
我们跟在他身后走,走着走着就和他一起进了三号宿舍,小涵到了2层下了电梯,他和我一起上了三层,进了303。
我拍了拍他,他这时才意识到我的存在,跟我打了个招呼,谁实话,他一转头我才发现他长得有点像变矮变胖变黑,低配版的周润发。
你也是303吗?我好奇的问到。
他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囊鼻音说:“对啊,好巧哦。”
张天晟走了出来,迎接他的新室友。
我们三个一起收拾了屋子,做完了大扫除,到了天黑,第四个室友穿着花衬衫带着帽子走了进来,也是黑黑的,有一点童子军那个味道。“各位好,来晚了,来晚了。”
他笑着走进来,把箱子放在一边问我们怎么称呼,还没等我开口,张天晟就说道:“我叫张天晟,这位是李昊伦,还有小黑胖子阿奇。”
“哦哦,好,叫我阿南就行。”刚来的新人-阿南笑着又问到:“有烟吗朋友们?”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说,我一会抽,先收拾屋子。我拍拍阿南肩膀,走出宿舍到了三楼的楼道,一开门。
“哎。”一个胖胖的戴眼镜男生赶紧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踩灭,然后慌张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走到他身边没有说话,点上一根烟。
“哥们,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宿管。”戴眼镜男生说道。
我叹了口气:“有我长得这么不正经的宿管吗?而且这都晚上八点了。”我又递给他一根烟。宿舍里是不让吸烟的,包括这个没有墙面只有护栏的楼道,因为黑人大妈说收拾楼道很难,为了体恤这些大妈,我总是把烟抽到屁股根再扔到楼道里面,这样她们就比较好扫了,烟太长怕她们一筐子装不下。
“我叫光光,一会去我们寝室玩一会吗,我们那边买扑克了。在304。”我看着他,故作深沉的慢慢歪头说道:“我们就在你隔壁,303。”
虽然我挺累的,但是为了打好关系,还是过去玩一会好了。我回去叫上张天晟他们一起拿着饮料跑到了304。
张天晟开心的说道:“我叫两个女生一起来,我高中同学。”
我惊了一声,这还能有高中同学?在这么远的美国上大学,还能遇见BJ的高中同学?他笑眯眯的拿出手机开始喊人,不一会三个漂亮女孩就开门进了我们宿舍。
打头的叫小野,不得不说,小野真的很野,这个女孩在我不熟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甚至有些腼腆,只是胆子很大敢在宿舍里抽烟罢了,我们过一会下楼聊天的时候,张天晟和我说她和一个已婚,开出租车的男子纠缠不清,这彻底刷新了我的三观。另一个短发瘦瘦厚嘴唇的女孩叫陈清子,一看走路姿势就是大姐大,没什么,也只是敢在宿舍里明目张胆的抽烟罢了。第三个女孩不是张天晟叫的,是那个刚刚在楼道偷偷抽烟男生-光光的女友,也是胖胖的,长得有点像我姨,可能也像在场所有人的远房小姨,她叫张娇。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们就开始一边闲聊一边玩牌。光光还有个室友,不太爱说话,高个子男生,叫武多米,真是奇怪的名字。
那一夜真的很愉快,初次见面的大家都显得拘谨,但是依然玩的挺开心的。
大家玩累了就一起去宿舍外抽了根烟,我和陈清子开始聊了起来。
“你和她聊骚,小心她爸把你打死。”张天晟一边扣手一边说。“你想当他爸女婿?她爸是搏击教练。”我拿出一根烟递给张天晟,但被他回绝了,说自己不抽烟。
我看向陈清子,陈清子叼根烟笑着点了点头:“我爸很凶的,不让我随便跟不认识的男生瞎聊天。”
我拿起来手机说那不如我加你个微信,都是同学。她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二维码,但她这个头像有点眼熟。
我扫了一下,上面写的不是添加好友而是发送消息,原来我早有她好友。
我们俩一起回忆是在哪里加的好友?一对口供,夜店。
好,这让小涵知道了得打死我,让她爸知道了得打死我跟她。
“你们知道这个城市,是美国著名的鬼城吗?”阿奇就喜欢搞这些邪乎的,但的确在来之前有搜过这个小镇,的确有显示著名鬼镇之类的。我当时以为只是个虚头,没太放心上,但是这小镇现在想想真是邪门的很。
传说我们小镇在曾经是女巫的聚集地,那些没被抓到或者没被火烧死的女巫就会跑到我们小镇,但是在五十还是六十年代,那一窝女巫所住的大房子还是被烧掉了,当地居民知道这里是女巫驻地之后,就把神父请来,大家把屋子围起来,女巫不出来还躲在里面。干脆直接一把火,把屋子烧了,重建后改成了孤儿院但还是闹鬼,那个孤儿院也就是我们学校的前身,那时候只是可以授课的孤儿院,慢慢演变成了我们大学,转变之大另我一度怀疑我们学校的教学水平,现在那个孤儿院已经废弃了,当成了一个旅游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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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半夜在外面遛弯,但这时小涵却突然打了电话,我不太敢接,因为他们都在旁边,我其实不太想让他们知道我有女朋友,清子看见我微信响了,电话里是一只猫咪手机表情的备注,她开玩笑的问到:“谁啊?女朋友吗?”我急忙解释到不是,随后挂掉电话发消息说我在跟室友聊天,生怕被这几个女生发现我有女友,我们一行人半夜跑出了校门去24小时营业的披萨店想吃点东西,虽说上面写着24小时的招牌,但却无奈关门了。光光说自己知道一家店在一公里远的地方,其实我正好也想散散步,好好看看这个小镇。但离得的确有点远,大家就无奈回宿舍了,只有我和光光还有他女友,小野,我们四个人的确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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