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酒喝完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些不愿回忆的往事在徐洋脑海里翻涌,饶是他酒量惊人,也不免有了丝丝醉意,他收拾好杯盘出了家门,想再看看这个他长大的地方。
他随意地走在街上,由于近些年城区改造,这处老街充斥着新旧交合的美感。街边卖烤鱿鱼小贩的叫卖声混合着建筑工地的机械轰鸣,斑斓的霓虹灯照亮了布满灰尘的土路,三两行人捂着鼻子从工地旁路过,满眼都是对尘灰飞扬的嫌弃。
徐洋默默地看着这陌生的一切,努力地将自己的记忆与眼前的景象联系起来。
父亲的大手似乎总是很温暖,会牵着他走在这条路上。徐洋的手中握着五彩的风车,他兴奋地将风车吹得呼呼直转,父亲脸上浮着笑。
很多细节只有当你失去后才会回忆起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记得更深刻。
刹那间,他沉思的神色同周遭的环境一起,化为了无力的黑白色。希恩握着短刀向他缓步走来,毕竟这里是中国,想要把枪也一起带来有一定难度,所以希恩选择了更便捷的刀。
看上去还挺轻松,这人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四秒左右的时停时间完全足够希恩制服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他挥刀暴起,狠狠地向着砍去。
然而他毕竟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并不知道应该砍哪里比较好,心里又记着江山如画的嘱托,仅仅砍到了徐洋的肩膀,时停时间也随之结束,剧痛传递到徐洋的大脑中,他不由得惨叫一声后退了数步。
“下一刀就没这么好运了。”希恩冷冷道。
徐洋不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自己刚刚明明还好好地走在大街上,怎么就突然被一个金发碧眼的疯子袭击了?身为退伍军人,徐洋一直保持着观察周围环境的习惯,这个特征如此明显的人应该早早就被他发现了才是。
“你是谁?我们应该不认识吧!”徐洋捂住伤口,尽量不让它出太多的血。希恩用袖口擦了擦刀尖上的鲜血,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话毕,他的神通即刻发动,时间再一次被他掌握。连续使用神通会让时停的时间变短,希恩知道自己得速战速决了。
又是连续的两刀,分别砍在了徐洋的大腿和左臂,飞溅的鲜血让徐洋有些恍惚,仿佛是又回到了血肉横飞的战场。按理来说他并不害怕眼前这个带刀的外国人,以他身经百战的实力和身体素质,哪怕再来两个希恩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这人的速度简直快到离谱,自己连他的身影都没看清就已经连中数刀,这该怎么对付?
“放弃抵抗吧,你会死的。”希恩冷笑一声,和徐洋保持着一个适度的距离。
希恩说的没错,哪怕徐洋体格再健壮,三道锐器伤也不是他能撑得住的,光是此刻流的血都已经让他感到无比虚弱,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力了。
要死在这里了吗?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杀死。这个人可能很难被绳之以法了,因为这片老城区监控覆盖率低的难以想象,只要稍微长点心眼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去。徐洋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父亲,他在孤儿院做护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被一个疯子杀死的?他临死的时候,是不是想着自己还有个不成器的儿子?
“爸爸……”徐洋用力攥紧拳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自己还要为父亲报仇,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就死了!
希恩并没有注意到徐洋的决心,正如他没有注意到地上的灰尘不知何时被扬了起来,似是被风卷起。霎时,一阵气浪从希恩脚底袭来,将他整个人掀翻了。
原本低着头的徐洋不知何时抬起了头,举起手指向希恩,显然刚刚那阵气浪就是他掀起的。“神通!”希恩惊叫道。
“这个东西叫做神通吗……”徐洋喃喃道,他其实对前来审讯他的军官隐瞒了一些东西,自从北冰洋事件后,他获得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他可以操控风,无论是旋风还是阵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阵北冰洋上送他回来的飓风也是他发起的,只不过后来他再没有能够成功制造那样大规格的风。
趁着希恩错愕的空当,徐洋踉跄着冲过去同希恩进行近身格斗,现在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他身上的血液都有些凝固。徐洋完全有信心在不靠神通近身战中占据上风,通过刚才的试探,希恩只是个身体素质较强的普通人而已。
“啊!”希恩惊叫一声,想着再次向徐洋砍去,徐洋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军人,刚才大意受伤也只不过是因为希恩的神通太过诡异莫测。他伸手擒住希恩的手腕,另一只手顺势狠狠照着希恩的下肋打了一拳,若是在平时,徐洋绝对有把握以这一拳将他打骨折,哪怕现在失血过多,希恩也痛得蜷缩起来,刀也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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