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嘴人乔伊似乎看出了狄萨克的不信任，他笑笑。
“我和玛丽都属于温斯特内心的投影，与我们性质相同的还有很多……人。”
他顿了顿，似乎对于“人”这个称谓感到有些奇怪。
“而像地上的801还有你刚刚遇到的开膛者……”
“它们都是实验品。”
“从那座宅邸中逃出来的实验品。”
狄萨克努力的思考着，大脑思考的效率如同被一团乱糟糟毛发塞住的管道般缓慢。
他们知道自己是投影、投影有很多、宅邸中有可怕的实验。
“你们为什么知道自己是投影？”
“这很奇怪吗？”
乔伊抱着狄萨克耸耸肩，“这就像是人类生来便会哭、你们暗裔生来便能看清黑暗中物体一般。”
“那我看你吃过蜘蛛啊？你是怎么问出来她是实验品的？”
“很简单，打一顿。”
啊这。
“我为什么是破局的关键？”
“我能感觉到，你是外面来的人，似乎是我这个投影的原型……”乔伊凝视着他，猩红的双目暗淡了一瞬。
“只有外来人才可以进入那里。”乔伊朝宅邸的方向扬了扬头。
“这也是你们……的本能知识？”
“是的。”
可信吗……
狄萨克挣扎着，究竟要不要相信？
他们死了还可以轮回……但是我只有一次机会……
“能不能……请你去死一回？”
无理的要求。
“可以。”乔伊似乎早就猜到了狄萨克会提出这个“请求”。
随后他轻轻用锋利的手爪在脖子的地方一划……
“砰”。
狄萨克用心感知着周围的变化。
这是否是幻象？
不是。
至少他一个实体状态的灵体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精神力波动。
灵体就这一点好，对于精神力的感知极其敏感。
他说的难道是真的？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虽然……一次失败可能就全盘皆输。
值得冒险。
他得出了结论。
赌。
躺在地上等着下一次轮回开始。
实验品似乎没了灵智。
但是又可以正常交流沟通？
还是说他们反对这些人进入宅邸？
而且为什么进入宅邸是破局关键？
是因为那里是幻境的设立地点？
确实，这个幻境似乎是围绕着宅邸来建立的。
破坏掉幻境的设立地点也是一种破除幻境的方法。
不过……温斯特的主意识大概也在宅邸中。
算了，先到那里再说吧。
天空中没有星斗，一片漆黑。
但是狄萨克知道，根据占星术学以及召唤学来说，天上应该有无数星斗才对。
只是，自从黑雾降临后，没有人看见过星斗。
弥漫的黑雾遮盖了一切。
于是只有占星术士能直接沟通群星，而召唤学的人……
只能通过海量的计算来算出群星的位置。
远处的天空边缘渐渐泛出如同水中尸体一般的苍白。
太阳升起。
轮回。
他决定不再探索，转而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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