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尉,那个方向是通往您故乡的方向吧?”年轻的士兵背着枪朝着一个背影问道,在这有些寒冷的午夜,这个人并没有像其他联邦官兵那样就寝或者到酒吧里寻欢作乐,而是静静凝望着远方黝黑的山坳。
“是啊,伏尔加河畔的斯大林格勒啊……我的故乡就在那边。”背影转了过来,接着灯光可以看清她的容貌,东欧人种的脸型,脸上有些淡淡的雀斑,亚麻色的短发,嘴里叼着的香烟在黑暗中时明时暗。若不是一身军服和那对女人来说过于高大的体格。这完全是一位25岁左右的普通妇女。
“离家很久了吧大尉?”年轻的上等兵提了提背在身后的突击步枪。“想家人了吗?”
“从C0076年到现在也有三年了吧。”菲卡吉雅·拉托洛瓦大尉恶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烟头上的火光变得更加的明亮了。“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战争的话。我上个月就能休假回家了,已经有17个月没见到我的卡翠娜了,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我啊”
“是你的女儿吗?大尉。”年轻的上等兵有些好奇的问道,“她今年有多大了?”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有3岁了,在斯大林格勒被我父母抚养着。”说道这里菲卡吉雅大尉又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真是该死的战争啊。”
“是啊,该死的战争。”年轻的士兵深有感触的回应着大尉的话,“如果不是这场战争的话……菲尼娅……菲尼娅她”
菲卡吉雅大尉突然间感觉到士兵的声音有些呜咽,转过了头,看见年轻是士兵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不住的颤抖着。“也就不会离开我了……她去悉尼旅行的时候我应该制止她的……”
‘也是一个可怜人啊。’看到年轻士兵的表现菲卡吉雅明白这又是一个被战争影响的可怜人,而且比自己的遭遇更加的悲惨。“你的名字士兵。”
“弗拉基米尔,弗拉基米尔·马卡洛夫,大尉阁下。”年轻的上等兵停止了呜咽,挺直了腰板。下巴抬到天上,左手啪啦一下干净利索拍到裤缝上,右手唰一下抬起来——中指都要戳进太阳穴里去,鞋跟嗵一声撞在一起,行云流水,毫无拖杳。
“马卡洛夫上等兵,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你更应该明白是谁造成这场悲剧的。是谁?”菲卡吉雅一把拽过士兵的衣领把脸凑到了年轻的士兵的眼前,年轻的士兵能够感觉到从大尉口子呼出的气息吹到脸上的感觉,而大尉也可以看见年轻士兵微微泛红的眼睛中积蓄的泪水。
“是,是吉翁。是吉翁那些该死的宇宙纳粹。”年轻的士兵红着脖子给出了答案。
“很好,是吉翁。所以你应该明白自己到底应该怎样做了吧?”但是菲卡吉雅仍然没有松手,“你应该做的是杀死他们,杀死每一个你能够看见的能够活动的吉翁佬,而不是在这里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自怨自艾,你这样还能算一个男人吗?算一个联邦的士兵吗?算一个真,正,的,苏,维,埃吗?”菲卡吉雅一字一句的将这些话语灌输到了眼前这位可怜是上等兵的脑海之中。
“明,明白。大尉阁下。”
“明白了就好,差不多……我也该休息了,还有要去准备明天的行动了。”菲卡吉雅大尉松开了双手,吐掉了掉在嘴上还剩半截的烟头,用力踩灭了那黑暗中的火星,朝着灯火通明的车库走去。“记住刚刚的话,好好干马卡洛夫上等兵。”
‘在回去见到你之前,我是不会死的卡翠娜。’菲卡吉雅大尉摸摸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挂坠如此想到。‘你也一样啊。’
看着远去的大尉的背影,年轻的哨兵抽了抽鼻子,然后又提了提自己肩膀上的枪带回到了自己的岗哨继续开始了枯燥无味的工作。
第二天的清晨,一支由2辆61式坦克,4辆步兵战车,4辆军用吉普,7辆军用卡车和2辆大型拖车组成的庞大的车队从这个基地的大门口驶出,这支车队满载着50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慢慢的消失在了清晨的晨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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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来,菜鸟客人来了。”正饱着M72A1自动步枪在墙边打盹的雨果被人以非常暴力的方式叫醒了,一只被野战靴包裹着的大脚恶狠狠的踢在了的雨果的腰侧上。
“哦看起来你学的很快啊,”萨谢斯有些轻佻的吹了一声口哨,满脸笑意的看着从墙角中站起来的雨果。
“切,又是你。你难道就不会用稍微温和一点的方法叫人吗?每次都是这样。”雨果有些恼怒的看着面前一脸笑容的萨谢斯,强忍着用手中的M72A1把他打成筛子的冲动,艰难的将自己右手的食指从手中步枪的扳机上放了下来。“来了吗?”虽然对于萨谢斯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满但是雨果还是知道现在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数量有多少?”
萨谢斯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开始消失,整个人都开始严肃了起来。“有些麻烦,”此时的萨谢斯的脸上表露出了一丝苦涩。“车队的情况和情报上的情况有些出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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