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画霜一口气被堵死在了支气管里。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致远。
致远选择性脸盲。
女的就是这样。无论是小的,大的,年轻的,还是老的。女性都是退一步越想越气。事后,她们总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就是莫名其妙生气。这个气也很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真不知道她们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致远的妹妹因为一些原因和常人不相同,所以非常调皮。致远也没有长期和别人女生相处的经验。反正拿他对自己妹妹的一套来对言画霜准没错,起码能用!致远是这么想的。
言画霜深吸了口气,开始考虑致远的意见。
那地方确实不错。上面是棵大树,旁边大树也隔着有些距离,能看到天空。但是那棵树有点歪脖子,看起来爬上去并不要费多大的功夫。
她又开始联想了。
“我觉得那个地步不行。你看旁边那棵树虽然没有这边这棵空。但是那边更干燥。你看,干燥就是因为他的树冠更密。晚上一旦下雨的话,那边要比这边好的多。而且那边地势也更高。”
致远摸了摸下巴,觉得言画霜说的有点道理。
他只想到了那边有块空地,晚上有啥情况可以上树,根本没考虑到这么多。
“行!就按你说的,去那边扎寨吧。天色也不早了,晚上丛林不知道蕴含着什么风险,不适合走夜路。”
言画霜也同意致远的观点,心里表示扳回一城。
致远和言画霜放下背包,然后致远从提着的大手提包里掏出了帐篷。
致远也是第一次接触帐篷,并不太会弄。
言画霜就赶紧上来帮忙。
两人弄了大半天总算支起来了,帐篷看上去很大,不枉费致远提着走了一路,累死个人。
致远表示自己去弄点干柴回来,但是怕迷路。他捡了一根木棍,在地上画出了一条线。他准备走一路画一路。
法子土是土了点,但胜在好用。
致远走了,可言画霜却犯了愁。
她看着这个唯一的帐篷。没错,唯一的。她今晚要跟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了。而且还是个白天出了很大汗,还没洗澡的男人。
虽然自己今天也出了汗,但是由于自身灵力的不断回复,她走路并没有多累。反而致远是真的靠自己在走,出了一身的大汗。
致远那被汗水打湿的衣服虽然现在已经干了,但是嗅觉灵敏的她还是闻得到。这大晚上怎么睡的着吗?
她现在开始犯了难。
致远十多分钟后就回来了。这附近都是巨大的树木,随便来点边角料就足够他们烧了。
致远看到言画霜已经把四周的干落叶都清理开了,露出了下面黑黑的土地。她清了一个大圆出来。
致远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把柴火放到了圆圈中央,开始支一个小架子,下面弄了点干树叶准备开始烧火。
言画霜帮致远拿了保温杯和压缩饼干过来。她还拿了张大毯子布,铺在了地上,示意致远也坐。
致远接过东西说等下,他去拿了个打火机过来。嘣的一声打开了盖,然后锃的一声点着了火。他用火机点燃了下面的干树叶,火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致远本来没有坐在毯子上,言画霜再三要求才坐了一个边边。
他本来是想留着这布给言画霜盖的。他们现在物资啥的都短缺。山里夜晚睡地上会很冷的。她怕脏,他知道。但是她再三要求那也行吧,总比坐地上强。
言画霜也坐在毯子上。
两人都在默默的吃饭。
致远是操心今晚会不会发生啥,或者是明天的路程。他还得操心未来的旅程。
言画霜想的是怎么和致远开口今晚睡的问题。
天黑的很快,他们准备扎帐篷的时候天色本来就不早了。
熊熊燃烧的篝火,把这里照亮为黑色中的唯一灯塔。在火光的照射下,外面的黑色越发浓厚,且阴森。而且树叶上时不时跑过两只小动物,也让致远疑神疑鬼不已。这毕竟是在大山深处。
相比于致远,言画霜的状态就要好的多了。她毕竟原先经历过比这还要原始的丛林环境。多多少少有过经验,能自我安慰。
致远越发害怕不由自主的往言画霜那边挪了挪屁股,准备跟她聊聊天,缓解一下内心的害怕。
言画霜看着想笑。
他白天一个男子汉,啥困难都不怕,甚至还能开导别人;可到了晚上,就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啥都怕,还需要别人安慰。
致远先开口了:“画霜啊,你就不怕这个环境吗?你听,到处都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总感觉有人在黑夜中盯着我们一样。”
白天相处久了,称呼都变得亲近了些。
“我不怕啊!”言画霜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这是在深山老林里面啊。你想想深山老林里面都是那些怪物啊、精怪平时待的地方。我们在这里无异于是进了他们的老巢。你看看这周围的参天大树。在我们那这都是可以成精的尺寸啊。谁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掺有一棵树精,正看着我们呢.....”
致远越来越描述,越描述他自己就越怕,纯粹就是自己吓自己。
言画霜看不下去了,就打断了致远,她说:“你要是实在晚上怕,要不你就进去早点睡吧!”
“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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