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很快就生起了篝火。
他拿出了一个竹筒,准备烧点开水喝,这火烧也是白烧,别浪费了。
言画霜给致远拿过来了毯子,叫他裹上,说他现在这是成何体统?还叫他等下衣服干了,就把毯子洗了,然后再烘干。致远欣然接受了。
外面下着大雨,两人喝着开水,吃着压缩饼干粥,再就一点烤蘑菇,相对于前面的几天,其实今天日子还算过得去。丛林中又是下雨,这条件不错了。
今晚很是平淡,两人聊聊天,然后把衣服烤干,就睡了。
今天晚上言画霜也是睡在地上,跟致远一样。而且她今天晚上必须忍受致远的呼噜声了,也没有办法,她不可能把致远赶出去。
雨在后半夜就停了,言画霜到了这个时候受不了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致远是睡着老香了!
正常,是吧你见过哪个打呼噜的会被自己给吵到的?只要他们吵别人的份,有时他们还嫌弃你打呼噜。这就离谱!
清晨,言画霜早早的醒了。她是晚睡的,但却是早醒的。因为早上有鸟叫,所以此时致远的呼噜声并不是很大。他还是睡着很安详。
言画霜并没有打扰他,她掀开了帆布,来到了外面——她被吓了一跳。
丛林中起着很大的雾,能见度很低。
在寒雾丛林中如果最让人害怕的莫过于那雾气了。那雾气如此扫地机一样扫过丛林中的所有生命,只有少部分知道躲避的或者幸运儿才可以生存下来。上次不是致远有所发现,那他们现在可能就是如那些小动物一样,变成了一地白骨了。
言画霜被吓了一跳,但又马上冷静下来。
不对,这里是安全点背风山谷,这里不可能有雾气,那这应该就是天然的雾气。为什么会产生这么的大的雾气呢?难道是水分的蒸发形成的?如果是水分的蒸发的话,那今天应该就是大晴天了!要不要叫一下致远,他们那边世界好像有比较全面的系统知识体系,说不定他知道。
致远被言画霜叫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张开眼,发现起大雾了。
他刚开始也是吓了一大跳,但是发现这雾没有流动。他试着用手感受了一下雾气,就是一股湿湿的感觉,这是正常的雾气。起大雾,那应该是今天大太阳了!他问言画霜叫他干啥?
言画霜问的果然是这雾气,她想听听致远的分析和看法。
致远说:“这里不是安全点吗?既然是安全点那肯定不会是那个恐怖的白雾了!这个雾气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这么大呢?不是昨天下了雨吗?然后今天温度高,水分受热变成了水蒸汽。雾的本质就是水蒸气。所以这么大的雾就是表示,上面有个大太阳,等下有我们好受的了!”
言画霜听完若有所思。
致远以为她第一次听这个还在思考原理,其实言画霜是在想本来可以不用问他的。
两人吃过早饭,收拾好行李就继续上路了。
致远去弄了跟木棍在手上,一边甩荡一边走路。他这是以防这雾里面混进了那个真雾,怕阴沟里翻了船。小心点总没错。
他们走的早,然后在有雾的情况下走出去很远,那个时候太阳还不大,气温也不高,走的舒服,汗也基本上不出。
他们今天的任务是顺着这条路尽可能的走远。为什么?
因为下一个安全点在很远的地方,差不多有两天的路程。他们也想要中途有个安全点可以休息一下,但是没有办法,路不会顺着人来,只有人顺着路走。他们没得选择,现在只能走。
他们祈祷今天不会遇到白雾就好。
上午的时候,他们还是发生了意外。在过一片灌木的时候,因为要上一个坡,致远没有注意,脚下一滑,右手徒手抓住了一片灌木枝丫,可是里面有荆棘藤条,他的手被划出了血。好在致远手劲大,握就直接握住了,并没有发生划拉,但是就是伤口扎的很深。他们是带了一点简单的处理伤口的药品的,言画霜帮致远用酒精处理了伤口,但是他的右手握不得了,一握就痛。言画霜用致远的小刀,切了一小块毯子的布条,给致远包扎了一下。
这种意外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是种不可避免但又难以承受的负担。
在山林中走路,枝丫灌木纵行,再一个高高低低的坑洼,经常要手脚全身用力,致远这一下伤到了,难免走路困难,这会增加他们在丛林中行进的时间。
言画霜因为有灵力保护,手倒是没受伤,就是一些衣服的边角,实在没注意过来,才被划烂了一些。
言画霜想走到致远前面替他开路,他说不用!他现在只是划伤个手而已,没啥大不了的!真不行了,再换你来看也不迟。
致远既然坚持,那言画霜也就不说啥了。
两人继续走在路上,继续朝前走去。
致远在路上捡了根细树枝,给它掰成了几小段,然后用右手轻轻握着。他右手是不太能握了,但是可以当拳头使用啊。痛苦是痛苦了点,但是并不影响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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