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赫默尔深吸口气,质问道。
眠雨低着头,漠然说道:“你不是自称可以愚弄空间和生命吗?开始表演吧。”
观众们刚才还是恐惧的,经眠雨一说,现在也想起,这只是一个“魔术”,怎么可能会死人呢,对吧。
“对啊,快开始啊!”
“急什么,赫默尔先生的魔术从来没有失败过!”
观众们已经是他的忠实信任者了,此刻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经向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罗烟烟抽搐着,口鼻涌出一股股鲜血,她用凄厉的声音喊道:“赫默尔,快救我!不然……”
“扑通”一声,赫默尔的一个助手瘫坐在了地上,“赫默尔先生,这……剧本不是这样演的……罗烟烟小姐真的要死了!”
观众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这场景,已经脱离“表演”的范畴了!
罗烟烟是真的被一刀两段,被切开身体了!地面上的血泊,是真的!
赫默尔动了,速度并不算快,只是强于普通人。
毕竟他是刻印师,而不是锤炼肉身的战士,武力只不过堪堪战士一阶,这是为了更快地出牌。
四张赤色卡牌从他的袖口甩出,两张分别封锁眠雨的两边,另两张直指眠雨的头颅和躯干。
此刻他不再是优雅的魔术师,而是诡谲暴力的刻印师。
爆炸的余波毫无例外波及到了观众们,当受伤的只有罗烟烟一人时,他们还在看戏,但当火辣辣的热流呼到他们脸上是,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快跑!
舞厅的门不小,序之城居民的素养让他们逃离也是井然有序的,很快舞厅内除了眠雨仨之外再无他人,包括赫默尔的四个助手,他们也只是赫默尔雇佣的普通人。
火光散去,赫默尔脸色凝重起来,因为眠雨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没有任何损伤,她站在滑动桌子后边,只要赫默尔想出手,势必要波及到垂死的罗烟烟。
“是‘暗流’做的吧?交通系统的错乱。”
赫默尔冷笑:“是又如何。你可以冲着我来,又何必伤害无辜人?”
无辜人?
眠雨不为所动:“这不想是你能说出来的词。另外,四阶战士怎么也算不得无辜者吧。你说是吧,明明是神秘者却装作普通人躲在序之城的罗小姐。”
“不过就算你是四阶,如果不能马上用上保命的神秘物品,身体被切开时间一长,四阶战士也一样会死。”
“赫默尔,你,你干什么吃的?快……快抓住她!”罗烟烟低吼,这一刻生死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她是真的无力,而不是平常装出来的柔弱。
“别动手,我只是来谈判的,你手上肯定有治疗类刻印,给我。”眠雨轻轻将手搁在罗烟烟纤细苍白的脖子上,一点寒芒闪现在她指尖,“现在她还有救,但如果咽喉也被割开,必死无疑。”
罗烟烟一口血喷出来,你这叫谈判?哪有这样谈判的,上来先给人一刀!
赫默尔眯起眼睛:“你觉得我在乎吗?”
不等眠雨说话,他再次出手。这次力量是风,尽管罗烟烟是死是活他不是很在乎,但能救一下试一下。
狂风将眠雨向后推去,但眠雨手中的利刃依旧在罗烟烟脖子上划出一刀不浅的伤痕,唯一幸运的是,伤口不在大动脉。
“赫默尔!”罗烟烟面容扭曲,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真的无视自己的生死,直接和别人打起来了,拖太长时间,她真的会死的!
赫默尔扔出一张张卡牌,绚丽的光芒绽放布满整个室内,什么氛围灯相比来讲都是小儿科,这道光芒直接让眠雨失去判别方向的能力,更何况光芒中还掺杂这可怕的危险。
一道道无形锋刃割过她的身体,只要精神力足够,赫默尔可以一直进行这样的攻击。
同等级刻印师很难打过战士,但他的品阶可比眠雨高。
更何况……
“砰!”
“砰!”
赫默尔连开数枪,打的墙壁冒烟。
尽管他的枪法并不是很好,但在刻印的配合下,还是有两枪精准命中。
一枪在小腿,一枪在腹部,这让眠雨措手不及,向旁边倒去,还好一旁就是柜台,让她不至于摔倒。
室内被破坏得一塌糊涂,墙体到处是孔洞。如果不是序之城建筑从不偷工减料,这座建筑已经倒下了。
赫默尔终于能再露出自己从容的笑容,他欣赏着衣衫凌乱,全身是伤口的眠雨,“果然,战损美人才是最令我兴奋的。”
“你太自大了,居然敢挑战我,我以为我已经给够你提示,足够让你知道我的力量了。”
“放心,我不会杀你。像你这种又蠢又傲又自大的女人,最适合当奴隶了。”
罗烟烟看他已经胜利了,无力说道:“赫默尔……你别吹了……赶紧救我……”
赫默尔整理了一下袖口,“你先别急,我还有个疑问。你之前要是动手,也不至于让那位小朋友出事,怎么这会儿突然为她做出这么疯的事了?你自己不救她,现在把责任全部推到我们头上?”
“赫默尔……别说了……先救我……”
眠雨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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