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米茜慢吞吞的表示了一定的兴趣，“接着说。”
詹妮弗却停了下来，看着米茜不说话。
米茜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走到詹妮弗的面前，往右手掌心吐了口口水，然后伸到她面前。
詹妮弗露出了极为犹豫的神色。
“想想你的老板”米茜促狭的提醒她。
詹妮弗咬了咬牙，伸出纤细白嫩的右手，握到米茜沾满口水的手上，米茜用力的握了握，还摇了摇，才松开手。
手感不错……
詹妮弗立刻拿出一块手绢拼命擦手，恨不得连鲜红的指甲油都擦掉。
这是北美地区乡下人的一种仪式，意思是达成协议，不能反悔。
米茜就是想恶心一下这个魅魔。
但是她突然想起，十字路口恶魔达成协议的仪式是接吻……
貌似自己亏了啊！
她叹了口气：“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詹妮弗闻言，恨恨的扔掉手绢，开始讲述。
“地狱的原生魔鬼们是一种极为混乱的生物，它们贪婪、恶心……”
“好了，我了解了，请跳过种族歧视的部分，进入正题可以吗？”
詹妮弗又瞪了米茜一眼，即使知道这是一只魔鬼，但这个表情依然让人觉得美艳无方。
“但路西法陛下创造的魔鬼，是极为守序的，因此我们可以明显感觉到，这个世界从五百年前开始发生极大的变化：人类发展加速、地狱混乱不堪。”
米茜想了想，说：“五百年前，文艺复兴即将开始的时代吗？人类的发展从量的积累进入质变，这很正常啊。”
“不！这不正常！”詹妮弗想了想，决定举个例子说明。
“你有没看过一篇小说，叫《异星歧途》？”
“……八十亿疯狗出笼记吗？”
詹妮弗一愣，显然她没听说过后世网友起的这个名字，但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就是这个！”
《异星歧途》是1985年哈利·托特达夫所著的一篇相当奇葩的短篇小说，大致的内容是：开着木质太空飞船的外星人入侵地球以后，人类发现，原来星际旅行所普遍使用的“超空间引擎”竟然是一种任何文明里的某个个体碰巧就能发明的技术，而人类碰巧没有发现这种技术，然后八十亿疯狗冲出太阳系......
文章里这样写道：你看过一眼后，就知道超空间引擎有多简单了。研究人员说，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人类历史中的几乎任何一个时刻误打误撞地发现它的基本原理。最有可能的猜测是多数种族确实这样偶尔发现了超空间引擎，而一旦他们有了这一发现，哎呀，他们所有的创造能力自然而然地会都用在如何提升和改进超空间引擎上。
“你的意思是说：人类其实有很多次加速发展的机会，但是被某种势力——我相信你说的是众神，所阻止了？”
“没错”见米茜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詹妮弗愉快的接着说：“众神去哪里了？没人知道，但是神秘时代的的确确结束了，我说神秘时代的意思是：不只众神消失，其他领域的神秘力量也在减弱。”
“魔鬼原本可以轻松出入人间诱惑人类，但是现在基本只能靠复杂的附身，或者是十字路口的召唤；巫师的力量也在减弱，远古时代的那种大巫师统治一国呼风唤雨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连预言术的成功率也大大降低了。”
“预言术的降低不是因为这个——某种程度上不是，施法者很难再精准预言是因为变量增多了。”
米茜耐心的解释，自从发现外婆的预言术不太准之后，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在一本阐述量子力学的书里找到了原因。
她转头问谢尔顿：“海森堡关于不确定性原理是怎么说的？”
作为科学宅男，谢尔顿一直不能理解自己眼前的这场闹剧，他甚至怀疑这是个梦境。
此时，梦境中米茜向自己求助，他立马打起精神回答：“在因果律的陈述中，即‘若确切地知道现在，就能预见未来’，所得出的并不是结论，而是前提。”
谢尔顿严肃的结尾道：“我们不能知道现在的所有细节，这是一种原则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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