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文件手续之后,11月底,道尔顿学校打来电话,希望米茜能够在圣诞节之前来一趟纽约,完成面试环节,以确定下学期她就可以入读。
感恩节的假期刚过,乔治就带着女儿飞往纽约。
从休斯顿飞往纽约的航班,西南航空三个半小时、联合航空三个半小时、美国航空三个半小时、精神航空……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米茜坚决反对父母为了省钱要买精神航空的廉价机票的做法,他曾经在某次穿越生涯中坐过一次精神航空的飞机。
用米茜的话说:上当就一次!
美联航空的飞机在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半降落在纽约拉瓜迪亚机场,不同于闻名国际的肯尼迪机场,拉瓜迪亚机场运营的大部分都是美国国内航线,机场没有地铁或火车,如果不想打车的话,只能等一小时一趟的机场巴士。
米茜有些无聊的坐在等候区,其实如果给出版社的考威尔先生打电话,他立刻就会派车来接,但是米茜现在不想和任何一个对自己心怀善意的人产生不必要的纠葛,以免未知的麻烦传到他们身上。
今天纽约天气不是很好,阴阴沉沉似乎要下雪的样子,在德克萨斯现在还可以穿短衫,但纽约人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
当然,也有人依然穿着短袖,似乎白人中这种奇葩特别多。
也许是刚刚过完节的缘故,机场的旅客并不多,
但是据说因为即将到来的暴风雪,几架欧洲航班会改降拉瓜迪亚机场,机场工作人员还是一副忙碌的样子。
一些旅客直接打车离开,等机场巴士的人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
说到猫,米茜怀中卡宾猫努力的拱出一个猫头,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世界。
虽然还只是幼崽,但卡宾不愧是地狱猫,躲在米茜怀里极为乖巧,一声不出,瞒过了机场工作人员混上飞机。
“伊雪得肿模样?”
因为叼着一根棒棒糖,米茜有些口齿不清。
她看着右侧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问卡宾。
她已经注意这个拉丁裔男子一段时间了,他大约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留着小胡子,弯曲的黑发扎成一把乱糟糟的短马尾。
米茜注意到他是因为两点:
1、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2、他神态紧张,几乎每过两分钟就看一次表。
虽然1989年的美国还不是国际恐怖分子们的最爱——现在他们正在欧洲和以色列可劲儿的折腾呢!
但是美国的连环杀手不少啊!
就拿著名的“炸弹客”乔治·米特斯基来说,从1940年安置第一颗炸弹,到1956年因为他自己给报社写信说漏了嘴而被抓,整整在纽约活跃了16年!
所以米茜觉得等乔治买饮料时,关注一下形迹可疑的拉丁裔男子完全是合理的!
“你怎么看?”她继续问卡宾。
小奶猫瞧了瞧那个目标,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去,开始啃咬米茜的羽绒服拉链。
“说正事呢!”米茜将拉链从卡宾的嘴下救出来,“他身上有没有炸弹?枪呢?”
地狱猫其实没这么高的智商,对于“炸弹”和“枪”这两种它从没见过的东西更是没有什么概念,它能理解的是,米茜在问它目标男子有没有威胁。
它又把粉红的小鼻头冲着男子方向闻了闻,然后懒洋洋的缩回了米茜怀中,鄙视的叫了一声,大概的意思是不好吃。
“谁让你闻他好不好吃!没用的猫!”米茜好气又好笑的按按小猫的脑袋。
卡宾委屈的叫了一声。
小猫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就是嘴馋而已!
这时,机场大厅外面走进一个年轻的男人,他有一张较普通人更长的面孔。
“像黄鼠狼”米茜小声对卡宾说。
男人脸上似乎随时挂着一种轻蔑的微笑,四处打量之后,很快锁定了神色紧张的拉丁裔男子,径直走了过去。
拉丁裔男子也看到了刚刚进来的人,神色大变,起身就要走,却不料身后早就站了两个彪形大汉,一把将他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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