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仅仅都会区就有850万人，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能搞清城市中的所有事情。
但如果你知道应该去向谁问、问什么，搞清某件特定的事情也是可能的。
不像那些意大利街区的老派的家族，除了出版商的这个身份之外，西蒙·考威尔更倾向于做一个秘密团伙的首领，控制几条“销货”的途径。
至于货物的内容，从鱼子酱到霓虹车，再到“洗衣粉”，只要能赚钱就行。
就像他的口头语：“都是生意而已。”
但是西蒙·考威尔也会学习那些前辈的优点，比如在可以获得人情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吝啬精力和金钱。
这使得这个城市中许多人都受过他的帮助。
但这其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受到谁的帮助，他们只知道，一个神秘的电话打来的时候，自己就要还债了。
比如现在。
几通电话打出去后，西蒙·考威尔大概搞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包括法拉盛那个小旅馆现在的局势。
他也猜想到了原本要投靠他的鼬鼠哥的下场。
“谁能想得到呢？”他这样自言自语，突然又大笑起来。
“真是精彩，比小说有趣多了！”
于是他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巧得很，电话那头的人好像也是在一场热闹的聚会中，努力听清西蒙·考威尔的要求后，那位NYPD的高层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这是最后一个人情了，”那位大人物说到，他停了停，又说到：“还有你的那块裹脚布，已经快发臭了，我劝你扔了他。”
“任何人都有牺牲价值，只要对生意有利，”西蒙·考威尔愉快的回答道。
现在只需等待拨出最后一个电话了。
SWAT的指挥官瑞兹发誓，自从他从英国老家来到新大陆后就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事儿！
“您的意思是……”他不可置信的再次向对话机那边的高层确认。
“恢复通话，谈判专家要对里面的情况进行确定。”
“可是谈判专家已经在我这里了……”
瑞兹指挥官看着刚刚赶到，同样一脸发蒙的谈判专家。
“情况出现了新的变化，即将通话的是总局的特别顾问，执行命令吧！”
“是！”
指挥官无奈的回答道。
“真是倒了血霉！”乔治·库珀一边从一个隐藏的观察孔探查外面的情况，一边嘟嘟囔囔。
“有我们在芭提雅那次倒霉？”里昂反问道。
乔治·库珀撇撇嘴，不做评价。
这时，原本应该是被切断的电话响了起来。
两人迅速的对视了一眼
“谈判专家？”
“谈判专家！”
里昂拿起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明显被技术处理过，“你们应该是需要帮助……”
……
在一番对话后，旅馆中的几个人开始相信这并不是一个拙劣的陷阱。
但乔治并不打算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你不怕我们到时跑路吗？”
里昂看看乔治，乔治点点头。
“请相信我，”电话那端的人显得极为自信，“欠我的债不想还的人现在都在哈德逊河底呢！”
乔治想了下，伸手接过电话：“如果我们脱身，怎么证明是你的功劳？”
“你往楼下看看。”
乔治向里昂打了个手势，法国人蹑手蹑脚靠近墙边，贴着墙根掀起窗帘的一角。
外面的如鹅毛般的雪飘洒而下，犹如雪神撕开了一床羽绒被，然后用鼓风机把它们吹向人间。
普通的NYPD探员都躲在了车里，只有半军事化的SWAT还坚守在车外，一个队长模样的大块头黑人正抱着巨大的手机通话。
“他们马上会后退一百米，”电话中的人说道“那时我们就可以再谈谈了。”
电话中随即传出一阵盲音。
“你怎么看？”里昂问
“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还算正常，现在越来越有股邪门的感觉。”
乔治皱着眉。
“不好意思，你觉得我们被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条子堵在屋里是‘正常’的吗？”
玛蒂尔达问道，一开始她还有些还害怕，现在却已经开始坐在沙发上涂起指甲油了。
法国佬耸耸肩，没说什么。
在旅馆外的SWAT的指挥官瑞兹正在接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来自一个很多年没有和他联系的人。
以至于他顾不上接收自己直属上司的指令。
“你真的肯定吗？”
他皱着眉头问电话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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