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因为付不出饭钱而烦扰时,一个人出来替我解了围。
“掌柜的!这位洋大人的饭钱记在我账上,算我的!”
我抬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我走上前去,有些疑惑的询问道:“不知这位先生贵姓?”
这个人我并不认识,无缘无故向我示好一定有他的目的。
“敝人姓孙,名云亭。”
“感谢孙先生替我付了饭钱,等我将钱兑换了以后立即加倍奉还!”
“哎!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洋大人何必如此客气!出门在外,谁没有不方便的时候,请你不要再提还什么钱了。”
“我叫杰斯·克里亚,你直接叫我杰斯就可以了,不必那么客气。”
“岂敢!岂敢!”
“我说可以就可以,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在我们的国家,相互称呼对方的名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杰斯,请这里坐!”我们走到了临近的一张桌子上,重新坐了下来。.我也不想和他饶什么圈子,立即就说道:“孙先生!我是一个爽快人,说话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你多多包涵!”
“哎!杰斯,你客气了!有话不妨直说!”
“我看孙先生帮我解围,不止是热情好客的关系吧!如果有什么话,你不妨直接说出来。如果我能够做到得,我或许可以帮忙。”
“好,够爽快!既然杰斯你这么直爽,那我孙某人如果再唧唧歪歪,那也是我的不是的。不过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不妨和我一起到寒舍一叙,如何?”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我就跟着孙云亭走出了酒店,朝他家走去。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聊了一些当地的趣事和英国的一些风土人情。从和他的交谈中我知道他竟然是个汉人,这让我对他不禁又亲近了几分,我们两个人聊的更加亲热了。他原来的祖籍是广西桂州的,在他爷爷年轻的时候来到越南闯荡。凭借着吃苦耐劳和一些小聪明,几辈人也算积累下了不小的基业。据他说他在乡下有良田三百多亩,在岘港城里还开了一家米店,经营粮食生意,也算小有成就。
和他说着说着,我们就来到了他的店铺目前。我一看店铺规模还不小,有三间大的门面,里面有不少进进出出的伙计正在忙着帮东西。我一看店铺的招牌——云亭记,显然是用他的名字所取的,这种习惯在汉人商人之间十分平常。事实上就是在西方也有许多人直接将公司的名字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这或许也是一种人性的共通之处吧!“杰斯!怎么样?我这家小店还算不错吧?”孙云亭有些得意的问道。
“不错!不错!看情况孙先生每年赚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哪里!哪里!只是混口饭吃而已!”
“孙先生谦虚了!”
等我们到了他店铺的里面,ww.uunshm他立即就告诉我原因,原来他想在当地开一家烟馆。由于他没有什么熟悉的门路,买不到鸦片,所以希望我能够帮助他。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现在手上就有四箱的鸦片,本来正准备带到清朝的广州或者上海销售,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样的好事情!我自己心里也不禁暗自怪自己笨——对啊,又不是只有到中国才能卖鸦片,我完全可以去越南、朝鲜、日本卖鸦片。这些国家虽然地方是小了一点,但人口可并不少,而且地方上也十分的富庶,可是不得多得的宝地!而且在中国销售鸦片的商人实在是太多了,势力十分的复杂,我过去卖鸦片也只能喝些残汤剩饭而已,而且还可能有危险。毕竟这种偏门生意都有自己的一个圈子,我如果零散的卖一些,或许没什么关系,因为这样的零散商人为数不少。但一旦将来发展了起来,那必然要和那些老牌势力产生冲突。在我还没有建立强大的势力圈以前,这种风险还是尽量少冒为好!现在好了,一条康庄大道摆在了我的面前。尽管在这几个小国家也不是没有卖鸦片的洋商,但毕竟都是小打小闹,他们的主要倾销地还是在中国,我的压力和危险会变的很小很小!只要我在这些国家找到几个合适的代理人,我的鸦片生意自然会一帆风顺。到那时,相信我很快就能积累到大量的财富。等我有了钱以后,我就可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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