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终于确信自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难道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下班回家后真的遇到了一个想害自己的银发少女?然后中途醒来后又遇到了一个黑发少女并且和她一起逃命?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疑惑接踵而至,很多事情还没有答案,由于实在饿的厉害,他端起床头柜上那碗像是食物的东西看了看。
一个木制的碗里盛着灰色的流质食物,他用鼻子闻了闻,还好,没有什么怪味,于是便“滋遛滋遛”的喝了起来,入口之后终于感觉身体好受了很多。
这时,楼梯又“噔噔噔噔噔……”的响了起来,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沉重了很多,而且有好几个“噔噔噔”的声音,明显来人不止一个。
一个身着猎装、脚穿长裤长靴、留着一头短发的精干中年男子上了楼梯口,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体形更加魁梧强壮的独眼大汉,最后面的则是之前见过的黑发少女。
精干中年男子想必就是黑发小姑娘之前说的亨特先生吧,难道是他救了自己?
刘杰把木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正要道谢,却见亨特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来,一把抱住坐在床上的刘杰,激动的用刘杰没有听过的语言说道:“儿子,你失踪了好几天,终于回来了,吓死老爸了。”
刘杰:“……”
“儿子?”
“儿子?”
“儿子!你怎么了,不要吓老爸啊,快快,二弟,快去叫道格特医师。”
亨特身后的独眼大汉闻言一阵风似的冲下了楼。
……
一段时间后,小小的阁楼里,一个身穿青色长袍披着一头飘逸蓝发的中年男人检查完了坐在床上发呆的红发小男孩。
小男孩虽然长相清秀但是表情呆滞,他面前的中年男人麻利的收拾好了工具,背起地上的医箱,对亨特说道:“后脑有个肿块,估计是从瀑布跳下来的时候撞到了河床的鹅卵石,身体到是很健康,各方面的功能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不过发生了一点小问题,他可能失忆了。”
亨特听了大急,说道:“这是小问题吗?”
“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没有其他外伤,这不是小问题吗,失忆而已,说不定过阵子就恢复了。”
“过阵子是过多久?”亨特身后的独眼大汉开口问道。
“不好说,短则十天半个月,长的话,几年,十几年都有可能。”
“道格特,你平日里自夸的医术就这水平吗?”亨特听后大为不满。
被叫做道格特的蓝发男人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道:“跟精神和记忆相关的东西,可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别废话了,给钱吧,十个铜币。”
一听到要十个铜币的费用,亨特的气势立马萎下去了,讪讪的说道:“那个,道格特老弟,不不不,尊敬的道格特医师,最近我手头有点紧,要不,先记账,跟上次一样,你看怎么样?”
“你的狩猎技术我还是信的过的,行啊,加上利息,换算成一头岩羊好了。”道格特熟练的从医箱里拿出来羽毛笔和一个小本子,唰唰唰的记好了账。吹了吹墨迹后合上本子,他满意的说道:“收工。”说完,便背着医箱施施然的下楼去了。
道格特走了,亨特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床上还在发呆的小男孩,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之情,语重心长的说道:“瑞文,我的儿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老爸我都会照顾好你的。”
……
刘杰发了好长时间的呆,脑海里已经掀起了一片惊天骇浪:怪不得刚刚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有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一开始以为只是饿的,原来是因为自己穿越了,还穿越成了一个小屁孩,成为了一个连十个铜币都拿不出来的男人的儿子。
而且,怪不得自己总觉得其他人的说话方式有问题,原来他们说的都是古怪的异世界语言,至于自己是怎么听懂的,难道是受这个身体前主人的记忆影响?还有,自己的名字是叫瑞文吗?这一切发生的太意外,太突然了,疑问也越来越多了,自己真的是被那个银发少女给害死了吗?
但无论怎么样,还是适应不了这样的死而复生啊。
以前的刘杰现在的瑞文,环视了一遍这个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痕迹的阁楼,寥寥几件陈旧的木制家具,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跟家徒四壁也差不了多少,无奈的在心里哀叹道:老天爷啊,上辈子是个穷人,这辈子看样子还是个穷人啊。
……
尼比鲁大陆上凸起着一列呈西北到东南走向的山脉,它西北抵大海,东南至大峡谷,因盛产这个大陆上重要的矿石生活资源-赤石,因此被大陆上的人们称为赤岩山脉。
在赤岩山脉最东南的余脉群山之中坐落着一个山谷,山谷的东北面是赤岩山脉的余脉,东面是一个大峡谷,南面则是冰雪覆盖的沃德山脉,整个山谷呈“喇叭”状开口朝西,谷底是一片平原。一条发源自沃德山脉的河流注入到这个山谷里,滋养着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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