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远见孙园外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不由问候一声。
见孙园外旁边的老丈一脸殷切地望着,张子远对着他温和地笑了笑。
“老丈,不用担心,小环姐已经救出来了,而且小环姐应该没有遭过‘飞狐’的毒手,只是受了点惊吓。”
“你说真的?”
老丈狂喜地大叫一声。
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担心不已,对他女儿落在‘飞狐’手上,他实不知该如何是好,虽孙家人表示不介意她女儿是否受辱,可他还是担心得很,一旦他女儿受过那‘飞狐’的侮辱,那这根毒刺就会始终卡在他女儿的一生当中,不知何时就会重重地刺伤他女儿。
现在却得知他女儿可能没有胺过辱,这如何不让他惊喜若狂呢。
孙园外和孙庆也是脸带狂喜地盯着张子远。
虽他们早已认为不会介意她是否受过辱,不过若未受过辱,当然是最好不过,不论是从感情还是从现实中来说,他们都对她没受辱而高兴。
孙庆还只是为他妻子没受过辱这件事本身而开心,而孙园外却为儿媳未受辱这件事而庆幸,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他儿子儿媳将来感情出现问题,就不用担心闲言碎语了。
无论他们是为何而开心,他们都张子远带来的这个消息而惊喜不已。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嘈杂起来。
孙家在这一片地上,是有名的富裕人家,殷实的家底让得不少人都是眼红不已,虽孙家一直以来与人为善,却也不免有些人对这次孙家儿媳被一个采花贼掳走而幸灾乐祸不已,此时听闻她没有遭到那个采花贼的侵犯,虽是暗恨不已,却也不得不满带笑容地陪着周围的人一起笑着。
不少人虽是有些脸色复杂,却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那女子的好运,落在一个采花贼手中,竟然还能完好而退,真是祖上冒高香了。
良久,众人笑罢,孙园外却不由得盯着张子远,眼中满带询问。
“敢问张公子,不知我那儿媳现在何处呢?”
众人一听,顿时齐齐住了声,一个个屏声静气地盯着张子远,就如他口中即将而出是什么天意真理,让得人那般期待。
扫了四周一眼,张子远笑了笑。
“在城西外十多里的林子里,现在有人在那里照看,不用担心,不过这次怕是还要麻烦孙园外呢?”
孙园外一听人在十多里外,还有人照顾,不由放下心来,却听张子远的事麻烦他,一时不由有些好奇,这个张公子有什么事要麻烦他呢。
“公子有何事要麻烦在下,公子尽管说,在下一定义不容辞。”
张子远见他神色郑重,暗暗点了点头。
“这次救小环姐时,却也一并把那‘飞狐’所掳的女子都救了出来,现在那些女子都在那里,怕是要麻烦孙园外去把他们都接回来呢。”
孙园外本以为张子远要麻烦他什么重要的事,都已经做好了要付出大代价地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说的这事,一时有些苦笑不得。
这个张公子还真是......
稍时,孙园外安排的一行人手,在张子远的带领下,在那十几里外的林子中,将那些女子都接回了县城中,当众人回到城里时,无数人闻讯争相而来,不时有一些哭喊着冲到面前,将一个个女子从他们中拉了出来,随即拥抱着大哭起来。
一阵繁杂地喧闹后,众人终于回到了孙家庄园。
一回到庄园,张子远就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一张坐椅上,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幕,他就不由馟些心中打颤。
那些人真是太凶残了,一听是他救出了这些女子,顿时一个个地围了上来,把他一重又一重地围在正中,无数的感激,w.nshuo 无数的带着哭声的叫喊,使得张子远疲于应付,等他刚从一个圈子中出来,马上又一群人把他围了起来,一次又一次,等最后出来时,张子远已如和人奋战了几天几夜,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是一片浆糊。
孙园外好笑地看着正瘫倒在椅子上的张子远,一时只觉得心情舒畅不已。
只见张子远那本是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此时却早已不成了样子,一头本精神的头发,正散乱地贴在他的头上,不知是被何人扯过,本束得好好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起来,混着那满头的大汗,就如一个筋疲力尽的人无力地趴在那里,一身月白色的衣衫,此时早已沾满了无数的污渍,密密麻麻,无数的色彩渲染其上,就如打翻了颜料盘的画布,一身被汗水湿透的衣服更如刚从水中出来一样,拧得出水来。
孙园外好气又好笑得摇摇头。
看来这位张公子实在是被那些感恩的人折腾得不轻,不知道的人怕是以为他们之间有大仇呢,值得他们这样折腾人家。
望着这位张公子,孙园外有些失笑。
从最开始见面以来,这位张公子在他面前虽是年少,却始终是气度不凡的贵公子模样,使得他觉得有些望而远之的感觉,这时见到他这副模样,却发现这位张公子也一位才刚出家门,未历多少世事的少年,观其那比之他儿子还要年幼的面孔,一时不由有些感慨又有些感觉亲切。
这位张公子再怎么样处事老练,有为,再怎么样气度不凡,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却仍旧是一个才初出家门的少年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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