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此时也看清了那个可怜虫是谁,顿时瞄向刘一顺的眼神就显得微妙了起来。
“看,竟然是刘言庆呢。”
“就是,没想到啊....”
“我早说那个小子不是好东西了,你们还不信。”
“你说过吗?”
“说过。”
......
“哈哈,没想到是刘一顺的儿子啊。”
“看他老是炫耀他的宝贝儿子,现在给他家惹祸了吧。”
“就是,就是。”
“活该。”
叽叽喳喳地嘀咕声在知道是刘家的人惹上了事后,顿时热闹了起来。
刘一顺怎么能听不到这些声音,何况有些人还故意提高了声量,他脸色早已是铁青,却只能死死地咬着牙忍下来。
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刘一顺凑天了孙园外身旁,小心陪笑着。
孙园外冷着脸扫了他一下,旋即看向张子远,这一次刘言庆主要是惹上了他,怎么处理总要看看他的想法。
张子远看着孙园外递过来的眼神,明白他的意思,再看向旁边一脸如一只小狗向主人讨食时的乞求模样,心里在不由感慨了一声。
人还真是多变啊。
这位刘老板他刚才可是亲眼看了好一会儿,那时他在一些的簇拥下,可是声高气昂,不可一世得很,哪知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意味不明对刘一顺笑了一下,张子远示意孙园外自己处理,随即转身而去。
他可没什么心思理会这刘一顺,别看他现在在自己面前这副可怜样,一转身说不定就成了什么样子了呢,而且孙园外虽是示意他处理,他却不能顺杆向上爬,这种事他来弄都会有些欠妥,他对这县城里的人事,一不清二不楚的,说不定就会好心办坏事,还是交给那孙园外来办更好,相信那孙园外会给他一个交待的,至于其他的,关他什么事。
毫不负责任地这么想到,张子远扔下这麻烦事,大步向后院走去,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想,他只想好好地睡上君子坦荡荡么一觉,管它是否天变地裂,只要没落到自己身上就好。
抱着这样的心思,张子远很快沉入了梦乡之中。
看着张子远走进后院的身影,孙园外脸上一丝笑容一而过。
不愧是世家之中出来的人,他对张子远将事情扔给他很是满意,若张子远非要自己处理的话,他虽然会依旧照做,但心里一定会有所不满,而且对张子远也会有所看轻,太不知人事了。
暗自思量了一番,转身对着身旁的刘一顺冷冷地扫了一眼。
“刘老板,你看这事怎么处理?我孙某人的恩人,在我孙家的宴席上,竟然被当成了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这传出让我孙某人如何做人?”
“我......”
“我什么,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我一定是要给张公子一个交待的,你就看着办吧。”毫不客气地打断刘一顺想要开口的解释,孙园外拂袖而去。
“这.....”
刘一顺心里发凉地看着孙园外远处的身影,脸上本不多的血色转瞬消失不见,慢慢化了一片病态的苍白。
愣在原地良久,刘一顺这才挪动沉重的身体,缓缓向着他儿子走去。
扶起这个往日让他觉得骄傲,现今却恨不得掐死的儿子,刘一顺慢慢向门口走去。
沿途中,所遇之人无不是如遇蛇蝎般地避开,就连那几个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有如一家人的人也是唯恐对他避之不及,就好象要是再和他有一丝交流,也会被拖下水一般,眼神很是防范地盯着他,不让他有一丝可以靠近的机会。
这一切让刘一顺心丧若死,身体僵硬地一步步扛着儿子走出了孙家大院,再回头一看,他此时只觉这个灯火辉煌,豪奢的大院就如一头凶兽的大口,似要一口把吞下,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刘一顺拉着木呆呆地儿子飞快地离开了这个让他不寒而慄的地方。
“那刘一顺走了吗?”
孙园外向着从前院而来的管家一声。
“是,老爷。”
“嗯”孙园外随口应了一声,对刘一顺的离开毫不意外,要是还没离开,他才会感到惊讶呢。
奇怪地看了管家一眼,看他似乎有话要说,孙园外微微一笑,“有事就说吧,和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笑着打趣了一句。
对这个已侍候了他几十年的人,孙园外早已不把管家当外人看了。
管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爷,你真的打算把刘家灭了吗?”
听到管家问的是这个,孙园外不禁摇摇头。
“怎么可能?”
见管家一脸不解,孙园外很是耐心地解释着。
“你要知道,孙家现在虽然很强,可也不是能随便就让一个大商家破灭的,顶多让他元气大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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