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人影一闪,张子远已是来到了一个马贼身前,青灵剑在真气的摧动下,一个重斩,已是将之斩成了两瓣。
噗。
一大片的鲜血从断裂的人身中暴射而出,象是整个身体中的血都是这一刹那间喷出了一般,瞬间将奔驰中的马浇了通透,张子远避开那飞射而出的鲜血,不去管这已死透的马贼,向着下一个马贼冲了过去。
这些人不是喜欢将人砍成两瓣吗?
那也叫他们尝尝被砍成两瓣的滋味,正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噗。
在一个马贼惊恐的眼神中,张子远一剑将他从右肩处劈成两段,马贼掉落在地上,却一时还未死透,嘴中发出凄厉地惨嚎,身上残余着的一只手正拼命地将身体中的掉落出的内脏重新装进去,却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在惨叫声中,马贼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时的狰狞和凶狠,此时只剩下了惊恐和焦急,惨叫声慢慢地低了下来,直至悄无声息。
张子远在马贼群中纵横来去,青灵剑每每白光闪过,都会带起大片的血光。
不多时,马贼已是只剩下了不到一半。
四周寂静无声,不远处的商队见到这边的情景,已是彻底地呆在了那里。
幸存的马贼眼带惊恐地望着这个不到一刻时间就杀了他们一大半人的少年,心中充满了惊慌。
这不知从哪里的杀神,已经杀光了他们这些人的领头,更是在最开始时一瞬间就斩杀了平时在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石三当家,这一切让他们仿佛坠入了一个恶梦中,却怎么挣扎着,也醒不过来,使得他们几乎窒息欲死。
“啊”
一个马贼被这压抑的气息下,发疯般地一声大吼,随即纵马逃了开去。
这一动作就如病毒会感染一样,迅速地弥漫了开来,马贼们大声吆喝着,拼命地抽打着马鞭,好似这里有着一个魔鬼,稍微跑得慢一些就会被吞吃得片骨不存一样,发疯地四散逃了开去。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种时刻,还有谁会记得平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捶胸搭背时的满口兄弟情谊?
看着四散开来放马纵驰的马贼,张子远眉头微皱,随即身影在原地一闪而逝。
噗。
一个跑在最后的马贼被张子远一剑劈成两段,其身下的马儿却不知他的主人已成了一个死人,依旧托着半截尸体奋力地向着前方跑去。
砰。
半截尸体在奔驰的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这匹马冲出老远发现身上空无一物,旋即返身跑了回来,睁着大大的马眼,看着这个有着主人气味却无主人样子的物体充满了疑惑,只得围着它不时地打着转,很是奇怪他的主人去哪里了。
“啊”
“啊.....”
.....
逃跑地马贼中不时发出一声惨叫,使得其余的正逃命的马贼每闻一声,都是身体一阵哆嗦,眼神惊惧地扫看四周,似乎生怕那个杀神突然来到自己的身前,随即更是拼命地帛打着马鞭,好象这样能让坐下的马能奔跑得更快一些一样。.unshm
“啊”
当最后一声惨叫一闪即逝,这一片地上已是再也没有了一个人马贼的影子,除了几个张子远在最后关头留手而活下来的马贼躺在地上拼命地嚷叫着,其余的都成了尸体,更是没几具还是完整的。
呼。
张子远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还是没能把所有的马贼留下呢,终究还是被跑了十多个。
张子远有些心有不甘,这次竟然还放跑了这些不杀不足泄恨的家伙,真真是可恼。
谁叫自己只有一个人,而这些马贼还人人都有一匹马呢,即使他杀得再快,却依旧是有些缓不过手来。
深深地呼出几口气,张子远扫视了四周几眼,只见满地的残尸,从尸体中涌出的鲜血更是已经将这一土地染成了红色,不时地有一些马贼遗留下的马匹围着自己的主人团团转,时不时地轻鸣一声,好似在问自己的主人怎么不起来一般。
打量着这片残尸满地的大地,虽是几乎灭尽了这次来袭的马贼,商队更是毫无损伤,可张子远心中却是毫无一丝喜意,更是弥漫着深深的无奈和可悲。
这些马贼中,又有多少人曾经和他一样有着一个侠客梦,想着白衫长剑,逍遥江湖,肆意地纵情在这片大地上。
张子远自失地一笑,对自己这无来由的念头暗暗地笑了笑,这个世界哪能事事完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谁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什么地方丧命,梦终究只是一个梦罢了。
不然又怎会有一入江湖,身不由已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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