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缓缓睁开眼睛,床边的阳光温馨和煦,撒播在白色的窗沿。四月的微风拨弄着窗外橡树,淡红色的蓓蕾点缀在嫩绿色的叶蔟中,绘成伦敦春日的经典剪影。
“哟......你醒了,我的祖宗......”似曾相识的男声与清新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鼻青脸肿的阿尔伯特在他的床前单手一前一后地拖着地,另一只手手上打着石膏。他颤颤巍巍地前后挪腾发力,是为了减缓腰上隐约存在的钝痛。
“上次呕吐完失去意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约88个小时16分钟。”一旁的玛格丽特扶了扶眼镜,将秀丽的刘海挂在耳廓后面。
她像听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一边念叨着一边将这句话输入电脑。空气中游荡着一种紧密的工作默契。
隆发现他的手上吊着吊针,输液管接通着奶白色的乳浊液,这是滴注型营养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要说些什么,玛格丽特递给他一个答题板。
“你好,请你先把这上面的题目回答了,一会我们还有其他流程要进行。”
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用攥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不发一语。
“啧......”玛格丽特心头“咯噔”一下,作为科研人员的她显然也不太擅长应付这个局面。
“安娜!”她朝门外喊了一声。
穿着藏青色修女服的安娜不一会就走了进来。玛格丽特在她的耳根子旁边嘀咕了两声,安娜恍然大悟似的“哦哦”地点着头。
听完,安娜走向隆,用柔软的身体搂着隆的肩膀。
“我们的坎贝尔最乖了,是不是?一会我们好好答完了问题,我们就去吃热腾腾的培根和煎蛋。然后我们把你送回家,去见爸爸妈妈,好不好?”
“爸爸妈妈?!”隆心里一惊,他急急忙忙拿起答题板和笔开始回答问题。
玛格丽特松了一口气——“实验室里如果没有安娜,天估计会塌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觉得的了。
答题板上是三道简单的算术题,然后是三个简单的单词拼写,还有一道谜语题。都是隆在学校里学习过的内容,隆可以很轻松地回答出来。
5分钟答完这所有的题目,玛格丽特扫了一眼说:“很好,‘苇草’神志清醒,意识已经恢复,我们可以进行下一个阶段了。”
她朝阿尔伯特使了个眼色,阿尔伯特心领神会,拿出对讲机:“目标苏醒,意识状态正常,请求协同转运人员。”
不到一分钟,两个高大的黑色西装男人抬着玻璃罩子的一人高的盒子走进了病房。将隆的针头拔出、用纱布止血。然后将虚弱的隆用一个银色睡袋包起来。又把隆塞进了玻璃罩子里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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