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户放下了手里的条件书状,抬起头看着藩主敬亲和宍居亲基,心里在激烈的天人交战,正义派是接受岛津家的条件,还是拒绝,要下决定是个相当艰难的事情,高杉晋作希望长州直接举旗独立!大村益次郎则坚持忍耐蛰伏,现在举旗造反等于自寻死路!
“政务座,流放并不是问题,我这个藩主隐居谨慎也没关系,但是解散陆军诸队,交出赤间关港,本藩怎么能答应这样的条件?!那不是跟当初大阪城丰臣秀赖填平城壕拆掉三之丸二之丸一样可笑么?!”
藩主敬亲这话仍然是在试探木户的底线,他知道正义派内部随着高杉和大村在明石-姬路之战中的惨败,内部的意见也七嘴八舌并不统一,说起来,木户还是个谨慎小心的家伙,高杉说什么为全日本各藩做个榜样,牺牲长州的名誉扯旗造反独立,这种混账话只能让长州和毛利家坠入万劫不复的地位。
一旦宣布独立,到时候长州藩就是千夫所指,连之前尊王攘夷倒幕的口号都成了别有用心的投机举动,成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只为一己之私而不是为了日本的未来!
“流放不是问题么?不会等我们接受了流放后,幕府再追加一道敕令,要求臣等切腹以谢天下吧?或者说,一旦被流放,就失去了本藩的保护,京都见回组和新选组的刺客可以随心所欲的前来刺杀?”
木户说这话的时候颇有点赌气的架势,语气颇为不善,眼神也变得锋利起来,这边宍居亲基冷不丁的道,
“政务座无需担心,U.knshu.岛津忠塔说了,流放地就放在奄美大岛,流放期间由萨摩藩负责监管,安全绝对有保障,任何人对长州藩被流放人士的攻击,都将被视为对萨摩藩和岛津家的挑衅,后果自负!”
“此话当真?!”藩主敬亲的眼睛不由得一亮,没想法木户却摇着头道,“这话如何说起,萨摩藩和墨西哥联姻结盟的时候,不是已经正式宣布放弃对奄美群岛的占领和对琉球的干涉么,我们这算是被流放到日本之外去了?那怎么行?!生为日本武士,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这个,不是问题吧?岛津忠塔还是墨西哥子爵和远东首席大臣呢,我看岛津家这是打的一手好牌,招了个洋女婿把一切难题都给化解的无影无踪,奄美大岛与其说是墨西哥占去了,不如说是被岛津忠塔给占去了,早晚还是日本的地方!”
宍居亲基作为笔头家老和元老派的领头羊,能得到敬亲的信任和重用不是偶然,这会儿体现出来口才和脑筋转动的速度可不比木户准一郎差,也把木户给逼到了表态的墙角。
“好!就算我能说服潜藏和益次郎他们接受流放,陆军诸队怎么办?一旦解散必然酿成兵变!”木户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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