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对喷,互不相让,苏小小坐在车头晃动着一双玉足,嘴里哼着优美的童谣。甄兰嫌弃众将军邋里邋遢,臭味熏天,独自一人远远的跟在车队后面。
“咦?像是出事了!”苏小小惊呼道。
杜轩也抬头看去,只见十亩桃林桃花落尽,醉仙楼的大门歪了板边,上面还有刀劈斧剁的痕迹。许多龙形印记横七竖八,一些指洞透过门墙射入洁白的大理石中。
这绝对是谭宇和崔尚的道术神通!醉仙楼出事了!
一行人飞快的靠近,刚一靠近大门,杜轩的鸿蒙造诣忽然一荡,像是水波在流转,刹那间恢复了原貌。醉仙楼中有他的布置,老管家派来的眼线根本无法渗透。
“谭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教主!”
谭宇等人立刻起身行礼,大殿里到处都有打斗的痕迹,一根主梁更是拦根折断,众人都有些狼狈,各自带了些轻伤。
“两位副教的嫡系杀回来了,带来了副教的口信,随行带了一件重宝,与我等恶战了一场,属下侥幸获胜。”
“什么口信?”
“令我等臣服,否则半个月之后取下教主与我等的人头!”
“啧,拆我的墙角?他们带了什么重宝?”
“那是一件我教的秘宝,亦是我教底蕴之一,是...那个时代的绝顶残缺圣器!”
谭宇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杜轩先前在这里布下了一座大阵,用来防两位家贼。被众人合力祭了出来,恐怕这些人会死伤惨重。
“他们留下话,一会儿会带来第二件重宝,所以...”
崔尚占据主攻位受的伤最重,脖颈处有一道月牙形的伤口,深可见骨,直至现在还残留着阵阵令人心惊的余韵。像是在岁月中留痕,美轮美奂,令人赞叹与惊悚。
一道伤痕竟然有着法则的痕迹,说明其兵刃的本身就极为不凡,绝对诞生出了器灵。
“青城末期的圣兵,然而历经两万年之久,它也残缺了,如果是在鼎盛时期,绝对能将此地的所有人枭首。”
杜轩暗自思付,看出了此物的来历。青城时代光辉璀璨,百家争鸣,万法争辉。其中更是不乏绝顶高手,顶级圣人,以及早已失传的炼器大家。
这件留有圣辉,诞生出器灵的重宝就是出自一位散修之手,那人曾于南溪子有过一面之缘,被他忆起。
“教主,圣器之威难以硬撼,他们知道醉仙楼里有通往地下的密道,逼着我们死守,但地下陈列的是我教的起源,底蕴和千年以来的钻研成果。绝不容有失,请教主定夺!”
谭宇绝对是有心计知进退的人,然而就连他也在死守。可见此地的重要性。
杜轩身上升起阵阵摄人的战意,十大天干执掌众生教千年的底蕴,根基很深,手段狠辣。袁泽尚且被困在地下,加上造物厂中很可能有着易清留下的道术以及一枚造化玉碟的碎片。单论当日申猴老妪临死前的谎言,宁死也不透露是谁逼死了她。
也可见其中隐秘之深,除了史前青城诸多超凡入圣者的坟墓,还有被封印与地下万年的可怕存在。众生教千年以来的钻研成果,初代教主穆君临留下的痕迹。
“是要去走一趟了...”
杜轩一人独坐大殿,横在众人面前,挥手喝退左右。此地将要有大战来临,副教的嫡系们携两件残缺圣器而来,他们若是牵连其中,很可能会就此消逝。
“教主!属下愿为我教赴死!”
“教主三思!即便没了通往地下的暗道,以我教如今的功法数量也绝不输他们!”
所有人都在劝解,不愿杜轩一人独面大敌。那可是两件圣器,万年以来少见,每一次出世都伴随着铁血与杀戮,世间少有匹敌之物。
“你们不必离去,在后方看我退敌,两件残缺圣兵而已,并非圣人来犯。不必为我担忧。”
杜轩很镇定也很坦然,圣兵残缺了,即便其中蕴有史前的道术残韵,只要不是人王级别的强者催动,也很难杀他。况且他还有一件得自大黑天始魔秘境的神器,玄武方印,虽然这件神器也过去的器物,且方印早就进了烛龙的肚子,然而其器灵早已坐镇他的体内玄武七宿,成为内景中执掌星宿的古神。
有内景小世界之力加持,更是在鸿蒙演化中滋生了一滴北方壬癸水,有着化灵的趋势。一旦祭出绝不输残缺圣兵,可以与之一战。
谭宇,崔尚面面相觑,杜轩时老妪临死前的嘱托,众人虽然被其所摄,奉为教主,但他的根脚却没有人一个人知晓。他此举有震慑诸雄,彻底掌握教门的意味在里面,故而想要一人退敌,辰龙且喜且忧,默不作声退向一旁。
谭宇目光复杂,即想杜轩死在大敌手中,又不愿教门失去这样的隗宝,但也没有表露出来,默默的走向一旁。
苏小小倒是唯恐天下不乱,搬来一张大椅,手里捧着瓜子,靠着后院倚门而坐。一副看戏的模样,她与甄兰都见过杜轩的底蕴,即便是可以自主成长成神的绝代宝物都送了出去,难以想象他身上还有着什么样惊世宝物。
“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废物女婿?吹起牛来比你还老成。”
“吕家的女婿倾国倾城可男可女,令我等大开眼界。”
“两件残缺圣兵而已?老子这辈子都没见过一件!啧啧...”
十位将军像是捆猪一样被人扔在地上,颜面无存,各自出言讥讽,想要找回一点面子。
吕震一脸黑线,自身窘迫难堪,加上家丑外扬,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子!还不放了老子和几位叔伯?”
吕震咬牙!这十人最低也是帝国的卫将军,其中更有一位骠骑将军,他们一生纵横沙场,手握重兵。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让所有人像是看猴子一样戏谑,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雪儿还没来,不放!”
杜轩冷笑,看也不看。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正中,坐等大敌来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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