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军营背山而建,十分隐秘。
一进军营,林予天便感到与孟长暗军军营的截然不同。
旌旗招展,井然有序。军士个个昂首挺胸,斗志昂扬,眼中精光闪闪,与暗军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对比。
看到这些,林予天似乎明白李昱的选择,叹道:“我来暗族也有些时间,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精气神的军队。”
娄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就要被同族剿了。”
林予天道:“娄首领是说孟长?”
娄武点了点头。
林予天道:“我听说,娄首领曾也是庙堂之人,不知为何会落草举反抗军大旗呢?”
娄武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想我暗族,当年是中土第一大族,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但朝野上下,还不知争气图强。朝堂之上,权臣华严把持朝政,妒贤嫉能,只为一己私利;宫闱之中,吕太后图谋不轨。二人为保自己安全,竟想丢弃我西七州大好河山。我听到这个消息拒理力争,他们却不为所动,一怒之下,我弃官而去,在西七州拉起这支队伍,欲诛杀权臣妖后,复兴暗族。所以那华严和吕太后联手,派孟长带了五万大军,还调西七州诸候合围,剿灭我们。”
林予天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娄首领也是热血之人,失敬了。”
娄武忙道:“哪里哪里,林兄弟谬赞了。”
林予天道:“娄首领,大军压境,可有退敌之策。”
娄武道:“朝庭调了西七州诸候和孟长联合围剿。我军只有五千,可光孟长就领了五万大军来,敌众我寡,要想赢是难上加难啊。林兄弟反伏击鬼豹,诱斩洞熊的事让我受了启发,若是斩首孟长,暗军便不战而退,我率五百精锐到此,就是为了找机会斩首孟长。”
林予天道:“娄将军怎知洞熊是我杀的。”
他在斩杀洞熊后,黄无伤将功劳全算在了自己头上,中土都以为是黄无伤杀了洞熊。
娄武哑然失笑,说道:“此事稍加打探便可知道,再说黄无伤被灵军打得连城也不敢出,如何斩杀洞熊。”
林予天道:“那日是因灵军轻敌,我才能诱敌深入获胜。但形势不同,娄首领使这招,只怕不灵。”
娄武疑惑道:“为什么。”
林予天道:“丰兄伏击孟长未果,已让其有了戒心,再想刺他是难上加难了。”
说话间他不由得想起是自己搅了丰守,不然反抗军早就得手了,心头一阵惭愧。
娄武听罢眉头皱起,思索片刻,说道:“听老汤说过,林兄弟勇略兼俱,通晓兵法,今大敌当前,娄某想求教林兄弟破敌之策。”
林予天忙道:“娄首领,言重了,请教二字林某不敢当。林某受李兄相助之恩,自然全力相助。”
娄武忙拱手道:“多谢林兄弟。”
林予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暗军情况我清楚,反抗军的情形,首领可否告知呢。”
娄武听罢一怔,略一思索,说道:“不敢瞒林兄弟,我反抗军五千兵马,骑兵五百,步兵四千五百人,剑侠和魔法师各有千余。”
林予天皱眉道:“骑兵太少了,五千人怎只有五百骑兵。”
娄武听罢道:“林兄有所不知,自失龙浅关,暗族失了养马地,已是一骑难得。我军五百骑兵已算多了,要知孟长的五万大军,也只一千多骑。”
林予天听罢一怔,真没想到暗族已沦落至此了,对比轩灵两族动则过万的骑兵,暗族骑兵少得可怜。
没有骑兵,意味着战场缺乏机动能力,很容易陷入胜则小胜,败则大败的局面。
但如果孟长也骑兵不足,便好办了,林予天道:“若是如此,娄首领,我建议你与孟长正面决战,堂堂正正击而胜之,不但能退敌,还可彰显军威。”
“什么!!!”
众人一声惊呼,孟长军是反抗军十倍,正面决战不是找死吗?
林予天微微一笑,也不客气,说道:“上次丰兄伏击被林某搅了,我深感愧疚,今日又受李兄相助之恩,理应报答。若是娄首领看得起林某,便将此战交我指挥,我保证正面击败孟长,让反抗军声震天下。”
“什么!!!”
若说刚前正面决战还能接受,但也一要求,足让人惊掉下巴了。林予天只是个外人,却要反抗军的军权,真是敢开口啊。
娄武听罢一怔,沉思片刻,说道:“林兄弟,此事重大,容我与众兄弟商议一下。”
林予天道:“我明白。”
娄武道:“林兄弟才脱虎口,想必也倦了,我命人准备了营帐,请林兄先回营休息,养足精神再说。”
林予天拱手一礼道:“多谢娄将军。”
说罢转身而去
娄武忙回了一礼。
营帐内,林予天和余婉约用过晚饭。
余婉约有着无数个疑问,问道:“天哥,孟长十倍于反抗军,你说有办法正面破敌,是真的吗?”
林予天道:“当然,我若说假话,也对不起全力相助李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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