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体的目繇伸展身躯,横亘天地。
最大的龙角蛇头匍匐落地,从九条蛇身汇聚的地方一口咬掉死掉的蛇身,张开血盆大口,将其吞入腹中。
随即伸展着八个蛇头朝着飞梭逃跑的方向腾空追去。
崁离回头一瞥,刚好看到目繇一个头吞掉自己的身体,吓得头皮发麻,全力催动飞梭,极速逃离。
这个老妖也太残暴了,连自己都吃!
追击中,几个头颅或吐出毒雾,或激射冰箭,或卷起邪风,或扬起黄沙,甚至还有个头颅喷出了火焰......
漫天的攻击呼啸着袭向飞梭。
“快快快!到阵法外。”
烈俊对崁离大喊,同时操控飞梭上的防御法器,一个护罩升腾而起,罩住整个飞梭。
无数的攻击在飞梭四周炸开,几道落在护罩上,砸得护罩光华闪耀,飞梭一阵晃动。
龙角蛇头目光阴狠,蛇信吞吐,虚空中响起目繇的声音:
“烈烽!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知道跑了?”
烈烽跳上飞梭船尾,朝着追击的目繇比了个中指:“你个老流氓,不讲武德,单挑打不过就群殴,有本事一对一!”
“老夫天生就是九个头,怎么不是单挑了。”目繇怒目圆睁,有点看不懂烈烽的手势,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意思。
“倒是你个小王八蛋,我睡觉睡得好好的,你上来就砸我家,爆我头。你们天界还是跟以前一样,太欺负人了!我干死你个小杂种。”
话毕,发狂的目繇召唤一个大冰锥从天儿降砸向飞梭。
崁离赶忙一个急转弯,飞梭贴着冰锥惊险地躲了过去。由于方向变转太突然,三人只能牢牢地抓住身边的扶杆才能不掉下飞梭。
见一直打不中,目繇又说道“跑也没有用,你们唤醒了我,九天十地的灾祸又要重启了。万界寂灭,谁都躲不掉。”
烈烽站在飞梭上,稳住身形,指着目繇大骂:“什么狗屁万界寂灭,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等我修好战甲,回来锤死你。当年要是我在,我姐姐烈阳也不会被你们害死。父亲把你封禁十万年真是太仁慈。”
“我们害死烈阳?”目繇神情一愣,前进的速度却是不减。“烈阳不是被天帝亲手打死的吗?就是你口中那个仁慈的父亲。”
“你放屁。北域叛乱,烈阳平叛战死。你们害死了我姐姐,还想污蔑我的父亲。”
关于这个姐姐,迷雾重重,外界一直传闻他这个长子之上还有一个姐姐,但是他的父亲帝昊一直对此讳莫如深,几次追问,天帝也是闭口不提。目繇的说法与自己的认知完全相反,气的烈烽破口大骂,抬手就是一道闪电,劈向目繇。
此时飞梭已经快到阵法边缘,听到烈烽的话目繇却突然发了疯一样,加快了攻势,七颗蛇头不停输出,一阵猛烈的攻击袭来,护罩都黯淡了几分。
“你居然说我北域叛乱!”
“帝昊真是好手段!”
“镇压我族新王句龙,夺我北域鲛珠,绝我北域天道!”
“竟反说我等叛乱!”
“啊!”
目繇一声长啸,山川湖海都开始颤动。它加快了追击的速度,八个蛇头直立翻腾,巨大的身躯撑着大地划开浪花,快速减少着与飞梭的距离。
烈烽抓住船舷与目繇隔空相对,一时有些震惊。见这九头巨蛇,额不,现在应该是八头巨蛇愈发凶狂也不退缩呛声道: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天帝仁厚,宇内共识。”
“尔等北域鲛王句龙癫狂,妄想攻入天界,意图用洪水覆灭九天十地。”
“我父率兵平叛,我姐姐也在与你们的战斗中战死北域,才消弭这场大灾祸。”
“你这颠倒是非的妖物,等我修道有成再回来,打的你满地找牙,跪地认错!”
说完烈烽还不解气,汇聚雷电,右手一挥,一个光球扔向后方。
光球快速划破长空,轰在一个蛇头上,但除了在鳞片上打出一个印子外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目繇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
“烈阳与我们战斗至死?她可是鲛王句龙的王妃,是你口中的叛军!”
“天界入侵之时,她是被帝昊打死的!”
“不过,帝昊最初将那烈阳嫁于句龙定也是不怀好意,想用烈阳的纯阳之体毁掉句龙道基。”
“没想到烈阳站在了句龙一边,倒戈天界。帝昊反而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今天,你也给我留下来吧!”
眼见飞梭近在咫尺,目繇不再言语,全力加速,八个蛇头林立,就要将飞梭连人带梭咬的粉碎。
飞梭的距离越来越近。
五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
千钧一发之际,飞梭船头终于抵达阵法边界,龙角蛇头也一口咬住飞梭船尾。
烈烽、烈俊、崁离飞身一跃跳到冰面上,一阵翻滚,落到了阵法外面。
目繇咬碎飞梭,去势不减,八个蛇头张狂狰狞地要冲出阵法,扑向三人。
阵法形成的光幕符文闪耀,目繇冲破光幕的刹那,仿佛冲入泥淖一般,速度骤减。
虚空中点点法则汇聚,这片天地新的天道法则对这上古成道的本地生灵产生了压制。
目繇却凶狠发狂,不惧法则压制,挣扎着继续冲向三人。
烈烽起身连忙拉着烈俊、崁离飞奔后退。
距离越来越近,目繇受到的压制之力也越强大,八个大蛇头冲到烈烽身前,龇着獠牙,身体绷得笔直。
突然“噔!”地一声巨响,传来锁链绷紧的声音。
目繇一下子定住了,然后宛如橡皮筋绷到最紧的临界点,猛地往后弹飞出去。
顺着目繇巨大的身躯望去,距离蛇尾末端三分之一处,一条巨大的黑色锁链贯穿目繇身体将其锁住,细看之下还能看到锁链直接勾连到椎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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