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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起的脸蛋明显地抽了抽。
艾欧尼瞧着手中新出现的水晶球，一副下血本，这次亏大了的样子。
忍着痛，将手里的水晶球捏爆。
这次连等待时间都没有，而原本就觉呼吸憋闷，冥海中魔能紊乱的马克，突然有种能量不受掌控，冲出体外，爆体而亡的感觉。
无比强烈。
甚至他清晰地看到自己露在外的手，膨胀起来，而皮肤下的血管高高隆起。
就像充气的气球，到了爆炸的临界点。
不需要挤压，它就要爆裂开来。
而身旁的多姆和克里弗，两人比他害惨。
老狐狸那干枯只剩骨头的身体，现在鼓胀的就像米其林先生，同刚出生的婴儿，红彤彤，满身都是圈。
哪怕是认识他多年的老友站在面前，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不说，不会被认出来。
膨胀到如此地步的人竟是克里弗。
多姆就更别提了，满脸紫红，高速流动的血液夹杂着魔能，将他本来壮硕魁梧的身体，变成了大白。
错，不能称之为大白，更准确的说是大紫。
没错，大红大紫。
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大的身躯，红中透着紫，紫红紫红就要炸了。
但不同于克里弗，多姆的模样多少还能辨认，却除了站在原地，如同木桩，其它什么也做不了。
别说移动，连开口说话，大喊“停”都做不到。
粗壮的香肠嘴根本动不了。
至多狭条缝。
老中青，三个年龄阶段因为魔法等级的不同，旧魔能对他们的伤害与冲击不同。
但都是要死的样子，只有头顶蜡烛，名叫魂灯的魔法器具，让艾欧尼的状态看起来非常良好。
与三人不同，模样不仅没有变化，身体倒更显挺拔。
动作行云流水，将手中的水晶球击碎，在充满旧能量的隐藏内室里跳起舞来。
或说是手舞足蹈，一脸轻松却又不失轻蔑地瞧着老中青三个人。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说话的艾欧尼盯着脸色难堪，说不出来话的多姆，一副后悔也没用的样子。
实在是，太气人了。
因为隐藏内室的空间极小，两颗水晶珠便让它充满了旧能量，不然马克等人会有如此严重的反应，而艾欧尼头顶魂灯，更不可能肉眼可见，一下实质化。
颜色不在是白中带黄，而是瞬间紫红。
且紫色不断变得浓郁起来，将红吞没的同时黑色隐隐透了出来。
黑紫色蜡烛顶在艾欧尼头上，怎么看都让人心里难受，有种想要将其击碎，扔进垃圾桶的冲动。
“你们看到了吧？”
肉疼的艾欧尼，瞧着三人的样子，还有变化了的身体，心里很满意。
于是乎，哈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觉得这价值数十万金的旧能量水晶球用的太值了。
也算借机整治三人，尤其是老狐狸克里弗现在的状态，真叫艾欧尼开怀。
“嘿，你，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一双锐利如刀，又无比得意的目光自艾欧尼的眼眸中射出，直照身躯膨胀，红中带紫的多姆。
现在真的也就艾欧尼情况如常了。
他的确有得意的资本。
“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想要吗？告诉你，我不会给你，除非你求我，让我满意。”
说话的艾欧尼，马克真觉二十二三的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或说心理年龄也不过十来岁。
反正相差很大，不然会拿多姆先前拒绝他说事，还这般孩子气，真让人汗颜。
如今的多姆说不出话。
马克与克里弗都不行，只能听艾欧尼一个人讲。
所以不管有什么情绪都只能憋在心里，就算想要表现出来，膨胀变化的脸，包括身体，真的很难做到。
“这东西你们想不想要？价格我定的，肯定公道。”
老实说。
见证名叫魂灯的蜡烛，其特有能力后，三人，包括抠唆的克里弗心里都痒起来。
狭小的隐藏内室，两颗装有占比七成旧能量的水晶球，就算周身外达不到七成旧能量，却也有五成，再低也肯定有三成。
这还是整间屋子的平均值。
也就是新旧能量的占比。
但马克四人，身距不超一米的小范围，浓郁的旧能量怎么也有五到六的占比。
省下的四成是新能量，是保持马克等人身体膨胀，却没爆炸的原因所在。
如果没有推测错，占比五到六成，换做古奥秘境大概也就是危险区边缘，还是靠近安全区这一边的。
按此思路。
马克要去的托斯特古巨人遗迹，与现在所处环境，旧能量占比相差不多。
若是没有防护措施，不吞食大量恢复魔能的药剂，根本抗不住，也就无法进入遗迹了。
但要是有了艾欧尼头顶上的蜡烛，也就是魂灯。
那真的是。
不能说古奥秘境横着走，但进出危险区，只要不是腹地，基本都没问题。
试想，艾欧尼可是九级魔法师。
而且由他亲自做实验，碾碎承装旧能量的水晶珠，身外当然浓度更大，但肉眼所见，他一点事也没有，能不让老狐狸克里弗动心，多姆悔恨，自己的话说早了。
如果魂灯给了马克，三人中他的收益最大。
魔法等级只有七的他，旧能量对他的伤害本就低，再有魂灯的加持。
马克真能小心翼翼地横着走。
但这不是重点。
其实魂灯都不算重点。
重点是下血本，割肉的艾欧尼的实验，更准确的说，是他捏碎的两颗水晶球，使狭小的空间里充满旧魔能，让从未进如古奥秘境的马克，亲身感受旧能量袭身的可怕。
“实话和你们说，魂灯我制作了不仅仅三根。”
眯着眼，笑得合不拢嘴的艾欧尼，真的很享受眼前三人看他的目光。
尤其是多姆，那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我用的这一根，它不是成品，最多是八成品，说白了就是用于做实验，专门给你们看的，当然还有想要购买它的三大势力。”
话语一顿。
艾欧尼掰着手指头，仔细回忆与确认，缓缓道：“十二。”
“对，没错，就是十二根。”
重重地点头。
马克突然发觉，艾欧尼这个家伙，的确异于常人，这么简单的数字问题，也要掰手指头，再想他的说话方式与思维习惯，的确不同于平常人。
但这都不是重点。
魂灯才是他现在应该，且必须关注的问题。
只是身为黑鸦的他，的确没有话语权。
就算开口询问，恐怕艾欧尼也不会回答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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