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今陆伯颜初战告捷,楚军士气大挫,再加上主将蔡普重伤在身,恐怕这西边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胜负的,何况陆伯颜兵事、谋略并非一般,应该可以暂时抵挡住一阵。”
秦云羽仔细思索了一番后,继续说道:“不过,如今大战已经开始,皇上可向各郡县昭告此事,嘱其严防细作,同时可行宵禁,以防不测。同时,皇上可下诏叮嘱长水校尉王彦明加强长江一线的巡视,以防薛国趁火打劫。不仅如此,还有一事须得皇上下令,那就是提防楚国的刺客!如今楚国受挫,难保其日后行那刺杀之事,还请皇上加强宫门禁卫的盘查,万一到时......”
章哲幡然醒悟,连忙说道:“对!这事朕倒是差点忘了,朕会传令下去,加强建安城及宫城的戒备。”章哲说完,目视乍浩,乍浩点了点头。刚要继续说,却看见秦云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章哲心中疑惑,突然间,他脑中灵机一动,想了想,转头对乍浩说道:“如今战事将起,朕命你从侍卫中挑选忠心耿耿、武艺出众之人,朕将命其为护卫,守卫朕之肱股心腹。至于保护谁,朕自会一一告知你。去吧!”
乍浩瞟了一眼满面赞赏之色的秦云羽和司马仲德,应了一声,便出去挑选侍卫了。
章哲见他出去,转身对二人正色说道:“二位爱卿切勿见怪,毕竟楚国之前曾大举暗杀我吴国官员,你二人为朕心腹,更应严加保护。朕一片真心,切勿误会。”
二人大笑,司马仲德对章哲说道:“皇上如此说,莫非是要羞煞我等,皇上一直以来爱才若渴、任人唯贤。臣等感激不尽,又岂会担心那些子虚乌有之事!”章哲心道:“你别误会我监视你们就好!”于是微笑道:“知我者,云羽、仲德也!”三人相视大笑。
良久,章哲开口道:“也不知道薛慕远他们到了没有?”秦云羽笑道:“皇上何必心急,想来他和王猛、赵文烈三人快马加鞭,应该已经到庐陵城了吧!虽说他们即将面对10万山越,不过,若臣所料不错,这一路却是有惊无险,无非是破费周折罢了。”说罢,微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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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庐陵城中,司徒勇摸着络腮胡子,边笑边打量着面前风尘仆仆的三人,暗自点了点头,说道:“后生可畏啊!你们还未到,皇上便早已命人来信,让老夫重用你等。”说到这,司徒勇脸色转冷:“虽说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但老夫却心存疑虑,难道我们吴国得靠你们这些初出茅庐、连血都没见过的小家伙来打仗?希望你们这些新兵蛋子不是那些只懂纸上谈兵的废物!整天之乎者也,一上战场却狗屁不通!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千万不要误了皇上的大事,否则老夫军法无情!”
三人对视一眼,应声道:“是,太尉大人!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司徒勇点点头,说道:“不是定当,而是必须!好了,长话短说,你们当中谁是薛慕远啊?”只见一名文质彬彬、略有些瘦削的年轻人出列答道:“正是下官。”司徒勇瞅了瞅他,皱眉说道:“皇上信里说了,命你为军师,协助镇守庐陵郡,抵抗山越。他话里话外,似乎对你评价颇高......”说到这,他顿了顿,叹了口气:“你可别让那娃儿失望啊!”薛慕远三人猛地听得司徒勇突然冒出的“那娃儿”三个字,不由有些好笑,不过现在可不是笑的时候。薛慕远脸色一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回答道:“下官得蒙皇上赏识,焉能不尽全力!”
司徒勇点点头,对着另外两人继续说道:“你们二人也一样,虽说皇上看人颇有眼力,识人、用人高深莫测,但是再聪明的人也难免有错!希望这错可别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万事须得谨慎小心,凡事以国事为先,可别让老夫马失前蹄,把这守卫吴国门户的重担给搞砸了!”
“是!大人!”
“恩,行了,正事说完了!走吧,先去给你们弄两坛好酒,接个风,然后再到郡尉府议事......”薛慕远正要婉拒,哪知道身后那个身高九尺、肌肉横生、健硕之极,号称武科第一勇的王猛却开口说道:“哈哈,老将军,那敢情好!我们一路上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哈哈!要是在来上几斤上好的牛肉,啧!啧!咱们保准明天就能上阵杀敌!”
薛慕远眉头一皱,正待呵斥,却见司徒勇一呆之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他娘的!难得来了个爽快人!走走走,饭管够,肉管饱,能吃多少吃多少,哈哈哈......”说完,还瞟了一眼正在皱眉措辞的薛慕远,说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打仗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另外也带你们去见见孙闻雍、程武、樊奎那三个小子!”说完,转身便走。
薛慕远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只得暗暗摇了摇头。身后那最后一人却上前对他说道:“军师切勿放在心上,我观这太尉大人乃是豪爽之辈。我曾听闻,当年先皇初见太尉时,赞其为人豪爽忠义,有大将之风。既然如此,我等又何必拘礼,不如且随他去。入乡随俗嘛!”
薛慕远转过身来,看着身后那高大魁梧的将领,叹了口气,说道:“文烈,我不是介意他粗豪,而是担心这防守一事:如今我等三人新官上任,毫无名望,本就难以服众。现在却要指挥大军迎战山越......我等不知兵将,不识地理,不明军情,此危机之时,我心中只有迅速掌控局势的焦虑,焉有赴宴寻欢的心思。哎......”
那名叫文烈的将领,说道:“军师,先别想了,入乡随俗,何况还是太尉大人相邀。到时我等刻意收敛些,也就是了。万一将相生隙,岂不糟糕?”薛慕远思索片刻,对他说道:“还是你沉得住气,我也是有些心焦了。走吧,咱们去见见其他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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