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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数百年前,如今的安格特帝国,还不叫安格特帝国,
只是一个名为希农以农业为主的国家。
……
元历378年在最后一位皇帝,卡迪尔·斯巴克斯宣布退位后,
这个曾经号称由最伟大皇帝所建立的硕大王朝,顷刻之间便分崩瓦解。
这时人们才迟钝地意识到,这个原本史上最为伟大的王朝,它的根部早已腐朽不堪,本应该雄壮的身躯,此刻也显得衰弱破败。
诸多势力的也趁机崛起,各大派系的建立,而对于资源领土的贪婪,也吹响了战争的号角。
所谓贵族,所谓威仪,所谓权力,所谓优雅……
并不是靠那些虚名和爵位来维持的,而是靠自己实打实的力量和军队来维持的。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各国君主都以征服者自居,他们用皮鞭和烙铁驱赶人们踏上战场。
奴役强迫铁匠工人们为他们无条件为打造兵器。
祖父和父亲都战死之后,哭泣的男孩们接替他们的先辈用稚嫩的双手握住剑柄,而他们的母亲和姐妹则被征服者当作战利品掠夺,美艳者充当玩物,平凡者充当奴隶。
战争所导致的影响,最深的便是那些弱势群体、无辜的平民百姓。
街道上到处都是流浪的难民们,老弱妇孺只能自生自灭,饥饿和灾荒横行着,让人们到哪儿去栖息安身,
难民聚集环境肮脏得举步难行,平民百姓惨遭蹂躏,失去家园流落他乡无处容身,
尽管和平人士振臂呐喊发声,可又有多少?
贪婪欲望燃烧一片土地,金钱利益成为最终争夺品,可无辜的人群终将成为牺牲品,谁去为他们谋求生存安居权利
在面对生存的障碍,善良的人也会变得丑陋,拿起手中武器,堕落为施害者本身,
混乱更加进一步的激化。
偌大的中部地区内部变得乌烟瘴气,军阀割据、战争的打响,无数难民的迁徙流离,大大小小国家的成立。
……
元历537年10月17日,深秋之际,夜晚,奥罗尔国派遣一只部队奇袭于希农国边境守防,
轻易地便攻破入内,大举入侵希农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奇袭,希农国根本就未曾预料到,
短短数月内,奥罗尔的军队便轻易攻破数道联防卫线,
浩浩荡荡直取向希农皇庭,势如破竹。
而当希农皇庭得到消息时,已经迟了,奥罗尔的军队已经临近于皇城十几里,只要在过几天,便能够冲到皇城前。
“该死,他们怎么敢!!”
歇斯底里地咆哮,充满着无尽的愤怒。
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油灯,正摇曳不定的照明着,桌案上的摆放整齐的文案已经被打乱。
一个已经鬓发斑白的男人,此刻目眦欲裂,瞳孔中布满血丝,口中压抑不住的发出低吼。
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摔毁着入眼处一切可以破坏的物品,
呯!呯!呯!
那些在外面价值千金的艺术品、铜雕,此时如同一文不值的废品般,被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宣泄着内心那无法遏制的愤怒。
“该死!该死!为什么!会这样!”
“真是荒诞,我的敌人都已经逼近了希柏林,而我的将领却还在瞒着我,直到炮声在我耳边响起时,我才知道这件事!”
他们中出了内鬼,如若不然即使他们的军队在怎么的不堪,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攻破国防部。
“到底是谁!……”
充满怨恨不甘的咆哮不断响起,许久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
他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颓废的依靠在墙上,双手死死扯着头发,眼神涣散。
坐落在角落中的身影,在油灯的照射下,显得如此的落寞、孤单。
“一切都完了。”
“但,至少……”
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男人的眼睛里重新变得坚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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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总得接受,就算是它再残酷,也无法逃避。
“轰……轰……”
才是清晨,但那轰鸣炮声却吵醒了,希迫林市民的睡眠,同样也惊醒了多日失眠的大人物。
城区内,
“爸爸,我怕。”
望着远处不断响起的轰鸣声,以及那滚滚冲天的浓烟,男孩对身边的男人说道。
有些怯懦地躲到男人的身后,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般。
“没事的,孩子,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男人轻声安慰道,那略显粗燥的大手轻柔抚摸着男孩有些蓬松的头发,
双目却依旧死死盯着远处炮响的地方,硝烟四起,眼神有些悲戚。
良久,才缓缓收回目光,低头看着蹲下身,正视着男孩神情庄重。
“记住我们永远是希农人!”
轻轻吻了下男孩的额头,男人不容置疑地说道,眼眸深邃地注视着男孩。
抬起眼眸,男孩困惑的看向男人,他不明白父亲的话语中的意思,
只是现在感觉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有些沉重,抬着头的怔怔地望着父亲。
这种情况各类地区都在上映着,街道上充满了悲戚的情感,
有的人拖家带口的选择逃离,而有些人却选择留下来,坚决与希农共存亡。
……
王宫这座威严的建筑,其内部也是美轮美奂的,拼花大理石的地板光可鉴人,屋顶贴满银箔,垂下金色的枝形吊灯,罗马式的立柱气势宏大,上面用黄金绘制着各种花卉。
然而此时却有些落魄,那些忠诚的仆人侍女们,早已化作令人唾弃可耻的窃贼,
盗取着王宫内一切贵重物品,以便将来换取繁华富贵的生活,谋取下半生的富贵。
人性的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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