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榛将要上任的华岳郡距离泰岳郡不过几日的车程,与聂人龙将要去的嵩岳郡相隔距离也不是很远。
泰岳郡,嵩岳郡,华岳郡三个郡城位置刚好在恒州内腹。
是最为紧要的三座城池,拿下这三个地方的六扇门才能真正巩固我方实力,立于不败之地。
三地互为犄角之势,只要能够将这三个主要的郡城中的江湖门派完全摄服,恒州六扇门兴起之日便指日可待。
华岳郡坐落在恒州以北的位置,城墙低矮年久失修,又有马贼为患,情况堪忧。
在华岳郡城之内六扇门可以分成三股势力,三者相互扶持也互为掣肘。
一为被六扇门招安的盗匪,二为在六扇门任职的本地家族成员,三则是江湖门派安插的年轻弟子。
江湖门派安插人手进六扇门也是时势所迫,六扇门新血不够。
普通人又担任不了武林中散修都知恒州六扇门的情况不愿意加入,当地大家族也和江湖门派盘根错节。
这样一来恒州六扇门背景最让雨思源放心的反而是这些被招安的盗匪。
这些洗白的匪徒行事唯利是图,不像门派和家族关系盘根错节难以理清。只要你有绝对的实力给予足够的好处,他们便不敢造次会乖乖听话。
朱权榛这次的位置是地方总捕头,六扇门之内等阶分明,以上犯上者情节严重的朱权榛是可以先斩后奏的,把柄落在他人手中可就不算屠杀同僚了。
而且上一任华岳郡总捕头令千夜死因不明,虽然被一些人含糊过去,但是究竟如何还未可知。
只是如今六扇门有更重要的事情,为了稳定大局才没有继续追查,可朱权榛一上任情况可就不同了。
令千夜之死很可能成为朱权榛手上一把寒芒摄人的双刃剑。
此时华岳郡六扇门大堂之内,大门紧闭,周围人都被驱散,只有三个气势不凡的携带银章的捕头端坐其中。
面相凶恶一只眼睛缺失的中年大汉率先开口说道:“令千夜已经挂掉了,可如今又来了一个新的总捕头,这可如何是好。
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做多了总会露出马脚。到时候京城总部严查起来,只怕我们都讨不了好果子吃。”
“我说刁山左你好歹也是过过刀口上舔血日子的人,怎的这么胆小。你要是怕了可以回去当你的马匪呀!”
三人中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轻抚自己的佩刀讥讽道,并不在意这个面相凶恶的独眼男子发难。
这个刁山左便是华岳郡招安盗匪的头头,手下三百多人皆只听命于他。
而这个轻抚佩刀出言不逊的男子便是江湖门派中人,名叫宓江源。
此人平素最是看不起盗匪这些下九流,所以和刁山左时常发生一些摩擦。
眼中煞气升腾,刁山左一脚踏碎大理石砖,怒喝道:“干勒娘滴,你想要干仗就直说,莫非以为老子还会怕了你身后的青龙剑派不成?”
这宓江源也寸步不让,一时大堂之内气氛凝窒,就在二人一触即发,将要拼斗之时,在场第三个人开口了。
“差不多就可以了,这新总捕还没上任,我们自己倒先内讧起来了。
如今还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为了令千夜的死过来的,刁山左你也不必杞人忧天自己吓自己。
宓江源你也是,我知道你没有坐上地方总捕头的位子心里不爽,但是有气朝外面的人撒去。
我们三人如果不能齐心协力不如趁早为自己准备好棺材。
令千夜的事情一旦败露,你我三人都难逃一死,别忘了六扇门之中残杀同僚可是重罪,更不用说你我三人是以上犯上罪加一等。”
这开口劝阻的男子就是华岳郡家族捕头的代表——段淳刚。这人也是如今华岳郡修为仅次于宓江源的人。
在上一任总捕头令千夜死后,他的手下迅速被三人瓜分,即使有几个头脑死硬的人也被调到了无关紧要的边缘位置,再难掀起风浪。
宓江源一脸不忿,冷哼道:“别只说我,你们就不贪这个总捕头的位子。要知道不管是一些秘密的卷宗还是稀有的资源可都是位高者得。
如今从连云九寨中空降一个人来,段家就没有去打听打听?我可不信。”
取出一个黑色眼罩带上遮住瞎眼,刁山左嘿嘿笑道:“只要上面对我们三个还有疑心,那我们便走不上总捕头的位置。
就算恒州六扇门势弱,大部分人才被宗门垄断,但是六扇门之中能人辈出,上面完全可以从邻近的州府调过人来。
宓江源,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再说我们老段实力可不比你差。”
不屑地撇了一眼气上面容的宓江源,刁山左继续说道:“总之命令已经从泰岳郡发出来了,趁着新任的总捕头还没上任,你我三人还是商量一下要如何应对吧!
要知道令千夜死后这段时间的税收可都被我们给分润掉了,新任总捕头上任之后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些好处。
是继续欺下瞒上,还是回归正轨,这可是实际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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