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夜幕下的战斗(上)该怎么形容？
满目疮痍？遍地残垣？
满带弹痕和破损的房屋，简直像是末日一样的场景
白发的怪物追踪着面无表情的少女，自极远处的小巷中到达了十七学区的一个铁桥边
这不是所需要强调的问题
给能力者做上分级，大致可以分为六级
没有用处的LV0，仅能弄弯汤匙的LV1，只不过稍微比LV1有用的LV2
日常生活中可以起到用处的LV3，但在此以后，却直接跳跃到了可以在军队中体现战术价值的LV4
那下一级呢？
这就是所谓的LV5
人口二百三十万，二百三十万分之七，共七人
官方的说法，是可以单独对抗军队
真的只有那么简单？
NO.7的能力可以辅助他以两倍音速移动，用念动炮弹在极远处造成杀伤
NO.5的能力可以同时操纵大量人员的行动，甚至以此控制国家要员，发动世界性范围的核轰炸
NO.4的粒子加速炮，世界几乎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
NO.3的超电磁炮，可以控制极大范围的电器失效，对重要设施进行狙击，毁灭现有的人类技术
NO.2可以凭空创造带有犯规物理性质的‘未元物质‘，一次性摧毁城市甚至国家
NO.1的一方通行呢？
作为矢量操控的能力者，牟足了劲可以让地球自转停摆，除开无法计算的魔法之流，任何带有矢量性质的东西都可以阻挡甚至反弹，在核爆炸的东西都可以毫发不损
这样绝对性的力量，说是核弹级的威胁力也不为过
仅凭LV2能力的9982，怎么才能一路地躲过一方的攻击？
一方通行带着施虐者的残酷笑容，简直像是猫抓老鼠一样的举动
“逃吧逃吧”他两手架在桥边的护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妹妹慌乱地跑下了救生梯“这可是赌上性命的捉迷藏哦——”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铁桥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路灯，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二十米以外的地方能见度是极低的
等到御坂妹终于跑到了桥底，一方才自杀一样，身子剧烈地向后一仰，头朝下地掉落下去，位置微妙的处在了御坂妹即将踏足的前方五米
破空之声骤响
“要是被追上”一方咣当一声，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依旧是两手插兜的闲适模样，抬起头，不似人该有的目光转向了御坂妹，嘴角甚至带着玩笑一般的笑容“你.就.完.了”
御坂妹连忙向着一边跑去，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感情
“啊啊啊”一方像是不耐烦一样，无聊地叫了几声，像是敲节拍一样轻轻跺在地面上“太慢了啊”
铁桥下的大概是一个废旧火车头的停放处，满地的铁轨碎石
常人大概跺上一脚会因此痛上半天，但一方通行绝不在常人之列
以他为圆心，圆周半径三米地面的碎石都开始凭空的浮起，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雨一般的石子霰弹猛地袭向了逃跑的御坂妹
自然无法阻挡，背脊、手臂、后脑、大腿、小腿、肌腱、侧腰，所有的背部部位都受到了大约三百公里每秒以上的石子撞击，骨骼内脏血管肌肉都破裂错位断开，御坂妹像是破旧的人偶一样，手脚摆动着飞了出去
“哈哈哈”一方通行张开双手，张开血盆大口，像是要生吞什么一样大笑着，脚下的石子总算停止了运动“这就不行了吗？”
御坂妹面朝下躺在满是碎石的桥墩下的地面上，最终还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哦？毅力不错啊”一方通行满意地笑着“就是要这样才对啊！”
“咚！”
御坂妹的后腰脊椎处被一颗拳头大的尖锐碎石猛地击中，整个人呈く状飞了出去，不知第几次躺在了地上，想要以喘息补充新鲜的空气，却只能吐出絮状的，带着肉块的鲜血
“怎么了怎么了？”一方关心地问道，散步一样走向了御坂妹，看起来好像要把她扶起来一样伸出了手，询问着“要坏掉了？还是放弃了？那我就动手了？”
“拆掉你的骨头捏碎你的内脏倒流你的血液……要怎么做啊”一方困扰地笑着，像是在询问晚饭的餐点“真是令人困扰的问题啊……你怎么看呢？”
“————”御坂躺在地上，双眼无神地说了些什么，一方没听清
“说什么呢？”一方张开双手示意道“再不逃的话我就要了结你了哦”
“这不是逃亡”御坂挣扎着站了起来，用念经一样的语气道，勉强地转过腰部，将面部面对着一方“只是将目标诱导至目的地罢了，御坂要求订正道”
隐约地电弧在脑边闪动着，LV2缺陷电力的细微电弧传导到了一方脚下的某处
“诶？”一方疑惑地偏了偏头
“轰！！！！！”
明亮的火光带着爆炸声升腾而起，炸碎的石头向着四周飞去
“在那里！”空气里似乎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着急声音，好像有人接近了
轰然的烟雾向着天上升起，凝实的简直像是白色的柱子
“……目标，完全沉默？”御坂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浑身上下遍布着极深的伤口，自己都对自己的话语带上了疑问
“哈哈哈”少年尖锐的狞笑声悚然地在凝结的烟雾种响起，少女反射性的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纤长，苍白，几乎张到了极限的手掌
“又结束了？”少女想着自己的任务和人生也即将在数秒之内结束，不由攥住了衣角的绿色徽章，幽深的深色瞳孔即使将要面对死亡，也不带丝毫的感情，隐隐约约的，却似乎可以看见极深的一丝眷恋
少女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记忆中重复了无数遍的痛苦和恐惧
短暂的一生里，也许只有今天是快乐的也说不定，少女重复了九千九百八十一次的记忆轮回着，也只在所处的今日有少见的脱离伴随着呼吸的痛苦
少女满足地闭着双眼
“姐姐大人的小朋友品味”9982毫无感情地说道，是令一方通行感到不解的遗言“真是令人担忧啊，御坂担心地说道”
“那就给我亲手去矫正啊！”替代了那只可怕而纤弱的手，一只拳头，跳动着青筋的拳头侧面出现在了御坂的面前，刺猬头的健壮少年并不安稳地站在那处，左手撑着膝头，长长地舒着气，却毫不犹豫地怒斥道
“还真是让你多虑了呢，我的品味”美琴抽噎着抱住了御坂9982的肩膀，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姐姐大人的肋骨硌的御坂的脑袋很痛，御坂不自在地提醒道”御坂妹毫不留情地吐槽
“...”上条默默地回头向着美琴的胸部看了一眼，遗憾地叹了口气
“你你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啊！”美琴搂住胸部，满脸通红地吼道“再看杀了你哟！”
“你们...就这样无视了本大爷？”一方挣扎着从大约三米左右开外的地方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才那势大力沉的一拳直砸地他头脑空白，几乎忘记了计算“...虽然不知道你用的是什么手段...”
一方扭曲地表情牵动着眼角，整张脸都以拳痕为中心肆意地颤抖着
“但是，现在，你们都给我去死！”一方通行狰狞地张开双手，蹲低身子，如同野兽一般往三人扑过去。
在他心中，没有防御的概念。甚至也没有攻击的概念。对于一个可以反射所有攻击，而且光靠触摸就可以杀死对手的人来说，所谓的战斗，只需要思考怎么样才能最快速、最确实地触摸到对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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