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永沁把篝火中最大、最好的一块熊肉,连同两只香喷喷地熊掌扔给饕餮,饕餮高兴地低吼一声,叼了熊肉就跑,跑到一旁狼吞虎咽去了。
泰格这个人,肩宽背厚,看上去似个憨人和正人,实则谨慎异常。清音永沁发现,每当聊到他的家室出处,这个泰格不是避而不谈就是遮遮掩掩,千方百计地总要巧妙绕过。这样一来,清音永沁对泰格家世的兴趣更加感浓厚了。
拉家常、套近乎,外加溜须拍马,这是清音永沁的看家本领,七杯八盏下肚,八言九语之后,泰格被清音永沁扇呼地云山雾罩,茫茫然有些飘飘忽忽地不知所措了。
两人嗞啦一口肉,吧嗒一口酒,越聊越投机,越喝越热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尤其泰格,他是率性之人,根本没有永沁少爷的那许多花花肠子。加上他本就没有期望从这个清少身上得到些什么,因而更加放松,更加以诚相待。永沁则不然,他处心积虑地算计这个泰格,成心要把他灌多喽,醉醺醺地才是最好,那样他的奸计才能得逞。
他们二人推杯换盏,永沁仰头沽酒一小口,反倒吐出去许多;而泰格呢,从不偷奸耍滑,你喝一小口,我来一大口。
过不多久,泰格两腮泛红,酒意越发浓厚,口舌渐渐变得迟钝,思路也变得错乱。清音永沁暗暗一笑,心说差不多了,这小子已经被我整得不知所谓了。
清音永沁撕掉一块肉,吧嗒扔在嘴里,一边嚼着肉,一边囔囔地说:“泰格大哥,你怎么知道我的这两把短刀叫做黄泉獠牙的。看你当时的模样,好像你很熟悉是的。难不成你与黄泉獠牙还有莫大的纠结瓜葛?”
“哦,你说这个。。。。。。呃。。。呃。”泰格连打两个饱嗝,酒精的麻醉,使他头脑昏昏,没了意志力,他想也不想地骄傲回答说:“清少兄弟,索性跟你直说了吧,我家的宗族日志上记录了这双短刀从石料到成刀的全过程。另外,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啊,黄泉獠牙可是我祖爷爷亲手打造的,怎么样,厉害吧。”
“你祖爷爷制造的?!!”清音永沁惊了。
他赶紧回忆寂寞梧桐的羊皮小卷,羊皮小卷上说,寂寞梧桐当年偶得数块玄黄石,拜托光明教廷军械司的圣域家族为他打造了两把短刀,至于这两把双短刀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寂寞梧桐并没有记述。原来圣域家族为寂寞梧桐炼制的,正是黄泉獠牙。
圣域家族何其了得,年少时的清音永沁就听说过不少有关圣域家族的奇闻异事,虽说圣域家族在近几十年被光明教廷羁押捕杀,家族日渐式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能力和本事可是真金不换的,若是能够得到圣域家族的鼎力相助,那可就赚大了。
清音永沁都快笑出声儿来了,他在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哈哈,小爷捡到宝贝了。我若有圣域家族相助,何愁闯不出一片广阔天地。瞧这模样,这个泰格说不定还是大有来头呢。”
“嗯啊,就是我祖爷爷制造的,怎么的,你不信啊。”圣域泰格醉醺醺的、得意洋洋的追问。
“信,信啊,我怎能不信呢。”清音永沁举起双手,信誓旦旦的又说:“我不但相信,而且我还知道‘泰格’只不过是你的名字,而你的姓儿,应该是复姓‘圣域’,小弟该叫你‘圣域泰格’,对不对?”
清音永沁叫破了泰格的姓氏,泰格闻听之下,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酒精的麻醉瞬间散去,额头上滚出了湿漉漉的惊恐之汗,他噌地一声站起来,厉声呵斥:“清少,你如何知道我是圣域家族的?你想怎样?!!!难道你要通报光明教廷!!!!”
“别急,别急。你先坐下,咱俩是兄弟,还是过命的交情,你慌什么。小弟跟光明教廷大仇不共戴天,早晚要将光明教廷连根拔起。坐下,坐下,咱俩接着喝。”
清音永沁说他与光明教廷大仇不共戴天,这让圣域泰格松了一口气,但是在他的脸上还是写着拘谨和防御。
泰格说:“清少兄弟,我之家世,还请你严格保密,特别是我刚刚提到的沐火村一事,决计不能向第三人透露;否则,会有数百人因你而死,请你一定为我保守秘密。”
“淡定,淡定。泰格大哥,你先坐下,别着急,沉住气。小爷天地奇男子,说话一定算话。但是你若想让我为你保守秘密,你就该对我坦诚相待。你说你吧,我对你有救命之恩,可你却对我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给了我一块腰牌让我去沐火村寻你,可是到了最后还被你收了回去,要不是我主动叫破了你的真名,你就会隐瞒我一生一世,如此说来,你该叫我如何信你?你又该叫我如何为你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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