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域泰格一招儿被清音永沁打败,他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尤其当他醒转之后,见到清音永沁的乖张嘴脸,更加倍感羞辱,他懊丧地长叹一声,接着就是无比突兀地以头戗地,他沮丧而痴呆地遥望北方,大声呜咽:“想我三岁习武,所学何其庞杂,原想以我一身武功能够行走天下,可没想到居然只是一合之将,更没想到我堂堂的圣域少族长竟然会败在这个人神共愤的败家子儿手里。爹啊,我这二十年武功算是白练了,儿泰格,实在有愧你的栽培和教导。呜呜~~~”
说着说着,圣域泰格竟然哭了起来。清音永沁心说,你奶奶的,败在我手里又怎么啦?自幼练武又怎么啦,输不起么?切,你要是知道小爷练武才不过三四年光景,就冲这股子高傲,你岂不是就得自杀了?
清音永沁笑嘻嘻地看着圣域泰格的呼天抢地,泰格的这种表现,正和永沁心意。他的目的很简单,挫其锐气,免得这个正人君子日后给他无事生非。圣域泰格是一块好肉,好肉到了嘴边要是跑了,岂不是白瞎了清音永沁这个人。他口口声声地要与圣域泰格断绝情谊,那些全是瞎掰,他的后半生还指望这块肉呢。
彻底挫败圣域泰格所有的精气神,然后重建他的信心,这对永清音沁来说,至关重要,关乎他是不是能够与圣域泰格成为至死不渝的生死兄弟。
因而清音永沁笑呵呵地打趣说道:“挺大一个老爷们,你哭什么。不就是输了一场拳脚嘛,何必哭哭啼啼呢。再者说了,你输给我,不丢人。现如今本就是一个拼爹的年代,你爹再牛,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叮叮当当打铁的,我爹就不一样,天天骗人是个商人,你如何比得过?而且,你可别忘了,我还是寂寞梧桐的徒弟呢,你输给我,那就更没什么可懊丧的。喂,咱不哭了行不?你瞧瞧我,小爷把整个末日帝国都输了进去,可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清音永沁本想为圣域泰格解心宽,可是这一句话没说对,成了气人话,正好说在马脚上,圣域泰格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怎么能够跟你比,你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廉耻,何为羞耻。说白了,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
“嘿,你说我这不是撑得么。小爷有心给你解心宽,你却不领情,你奶奶的,你说我这是何苦来呢。早知道是这样,小爷就该把你打翻在地,再踩上一脚,叫你永世不得翻身。”
“呸,你少来这套假惺惺。明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却非要跟我立什么一年之期,分明就是要想方设法的羞辱于我。清音永沁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今天我就死给你看。”
圣域泰格说罢,手拉长锤,这就想一头撞上去寻死。长锤的一头恰好踩在清音永沁的脚底下,圣域泰格拉了一把没拉动,站起身来就要抢夺。
“挺大一个老爷们儿,动不动就寻死,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清音永沁紧紧踩住长锤不放松,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眉宇间露出了鄙视和鄙夷。
圣域泰格两手抓住长锤用力后拽,嘴里冷冰冰地回应:“用你管!你给我抬脚。让我死好了,免得受你羞辱!”
清音永沁很失望,突然一抬脚,长锤没了钳制,圣域泰格没有防备,叽里咕噜地向后摔了一个大跟头。
清音永沁破口就是大骂:“死?!你他娘的吓唬谁呢,你爱死不死,跟我有个毛关系。圣域泰格,我告诉你,小爷丢了草料场,被人骂成什么样儿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死,小爷凭什么要寻死?我他娘的要奋发向上,我要用实际行动抽那些轻视我的人,我抽死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小爷能够败家,也能够兴家。作为一个男人,没有比寻死更简单的事情了,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死了就能躲避世人的唾骂,死了就能抛却本属于男人的责任,就你这揍性,动不动就寻死,你还想重振圣域家族的往日荣耀?完儿蛋去吧。喂,说你呢,要死就赶紧的,小爷要是拦你一下,我是你养的。**的,你爹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儿子,真让我小瞧了你,呸!!”
清音永沁的一声声痛骂,恍若一记记千斤大锤,一锤一锤地敲击着圣域泰格本就脆弱的心灵,他的高傲,他的清高,他的端庄,被敲得粉碎。圣域泰格无言以对,赧然羞愧,两手有气无力地垂在地上,无心无肺的。
清音永沁眯着眼睛,痛骂在继续:“圣域泰格,小爷问你,你知道什么男人么?男人是站着撒尿的,被人捅,被人踹,那是娘们儿。小爷最后说一句,男人最不应该畏惧的就是失败,你可以打倒我,但是永远不能打败我。败了,我就站起来,阴谋诡计也要接着跟你打,直到把你打败为止。喂,要死就赶紧的,小爷正好把你剥皮抽筋架火烤着吃,奶奶的,小爷也想尝尝你这狗屁君子是个什么滋味儿。”
清音永沁大骂之后,本想深出温暖的手拉他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少族长心高气傲,旁人的协助都是无用功,如果他自己不能站起来,也就算彻底废了。一个不能战胜自我的人,既不是一个好兄弟,也不是一个好伙伴,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那就好比在木桶上插了一个短板,溢出的水必定从他这里流淌。这样的人,是危险的,清音永沁是不会把他留在自己的团队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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