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和少轩,一个真名文语馨,一个真名莫少轩。就在永沁踌躇要不要冒天下之大不违的得罪小池家和慕容家的时候,一个被骗的念头猛然冒了出来。永沁这一生,骗人无数,欺人无数,骗人骗得多了,他也就最恨别人骗他。
永沁眯起眼睛,眼里寒光无限冷,他冷冷地说:“绿柳姐姐,哦不,应该说是文语馨姐姐,你好手段啊!就凭小爷手里的幽兰白药,梧桐死鬼的金银,以及圣域泰格的武器,再加上小爷这混不吝的个性,你断定你爹最爱我这号人,只要我一出现,那就必然是奇货可居,所以你先跟我大谈天下势,把我引到争霸天下的道路上来,见我上了道,又跟我谈论屯兵经商之法。而你的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要一步一步地把我引到你们文家,继而把我献给你爹,以此换来你二人的双宿双飞,对也不对?”
按照文语馨最开始的谋划,她原打算吃完鹿肉就离去,先让这个浪少到南屏郡碰碰钉子,然后等他落寞潦倒之际,适时出手相助,把他诓到文家收为己用。可是没想到居然被莫少轩一个不谨慎叫破了自己的家室,由此露出了马脚。
文语馨被清音永沁说得满脸通红,伎俩被人家识破,她也就不隐不藏地率直站起来,针锋相对地说:“浪少,就凭你这响当当的恶名,纵然你手握无上之资,若是无人相助,你就是苦求一生,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哼,文语馨,你以为小爷是被吓大的么?慕容家,小池家,随便一个都是顶呱呱,小爷为了你们两个可有可无的人去得罪他们两大家族,值得么?另外,小爷生平最恨旁人骗我,我对你二人真心相待,你们两个王八蛋却对我又是坑又是骗,信不信小爷一刀宰了你二人。”
永沁有些怒了,仓郎一声拔出黄泉短刀攥在手里,这二人但分有个不敬不畏,他真敢一刀宰了他们两个。
永沁拔刀,文语馨只是微微一笑,浑然不惧地往前走了一步,对峙说:“哼,你少来这套假仁假义,你对我二人真心相待?哈,笑死人了,你要不是看上了少轩的才学,你会对我二人前倨后恭的百般包容么?清音永沁,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本姑娘也不惧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但是,你听好,今日你要是错过这份因缘,你必有后悔的一天。少轩珠算口算,世间罕有,正是你们商人稀缺的人才,错过了少轩,你要想再寻这样一个助手,难比登天。至于本姑娘,我想你也看明白了,说句大话,少轩不过萤火之光,本姑娘却是琅琅明月,错过了我,你之损失,犹如繁星不在,静夜无声!另外,你切莫小瞧了我爹,我爹所谋何其巨大,若是有了我们文家相助,何愁你的宏愿不成?浪少,本姑娘就说这么多,你要想让我和少轩倾力相帮,那就得破解我的第三问。刀在你手,你若对我二人视若无睹,杀剐随你。何去何从,你选吧!”
此时的莫少轩,男子气概也上来了,他坚定地站在文语馨身边,说:“浪少,我本想与你一路前行,无奈我与柳妹情比金坚,你若存心刁难,就请快些,免得耽搁我们黄泉路上再相逢!”
永沁手提黄泉,真是犯了难,他是真舍不得这二人的大才,但是又不想如此窝窝囊囊地输了一阵。与此同时呢,若是让文墨散了婚约,就等于他清音永沁直接与小池和慕容家对立了,他是想到南屏郡大展拳脚的,可是拳脚还没打,先得罪了响当当的小池家和慕容家,这可是亏本生意。
思来想去的,到底还是文语馨和莫少轩的分量占了上风,这二人究竟都是大才,一旦错过,说不定他就会懊丧一生。再者说了,得罪了小池和慕容家,不是还有文家么。天下事,有舍才有得,有得就有失,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呢。
想到这一层,永沁狗脸一变,变成了笑脸,他嘻嘻哈哈地收刀入鞘,谐趣地说:“咳咳,两位兄嫂,你瞧瞧你们,何必如此气恼呢,小弟这不是跟你们闹着玩呢嘛。”
“闹着玩?有你这么闹着玩的么。”刚刚永沁又是拔刀又是要杀人的,险些没把少轩给吓死,少轩长出一口气,负气地骂他。
文语馨也是暗叹一口气,心说刚刚那一番赌注真是赌对了,这小子浪荡成性,一个把持不住,我二人可就没了性命。
文语馨稳了稳心神,张嘴说:“浪少,你休要这样荒诞不经。我二人,还没同意跟你一路前行呢。答题吧。”
“切,不就是一道题么。小爷信口破解之,你们信不信?”
“哼,你就吹吧。我和柳妹苦思多日也想不到破解之法,你如何能够信口破解之?”少轩很不信服他的信口拈来。
“我要是能够信口破解呢?嘿嘿,两位兄嫂,不如咱们赌一赌,我若是随了你二人心愿,你二人如何谢我?先说来听听。”每逢赌注必要筹码,这是永沁的好习惯之一。
紧接着,让永沁没想到的事情又出现了,绿柳忽然咕咚一声,单膝跪在永沁身前,无比坚毅地说:“浪少,这就是我的答谢。你看可以么?”
绿柳惊天一跪,完全出乎永沁的意料之外,如此奇女子居然会长跪如斯。可是转念一想,他又了然了,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傻傻的情哥哥,靓靓的好衣服,二者遇其一,随便哪一个都能让她们五迷三道。文语馨,属于前者。
其实呢,文语馨此举,也是效仿刚刚永沁的那一跪,她寻思着,像清音永沁这样的人,钱财对他固然重要,但是诚意才是打动他的最好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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