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太阳格外鲜艳,似乎预示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午后时光。
文墨招待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等人用过午膳,小憩了一会之后,文墨招呼两位少主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赶往比武擂台。擂台设在文家大院的西院,西院也叫文香雅院,专门用来听曲狎妓,小戏台就在这里。戏台改擂台,很简单,很方便。
他们一行人,刚进文香雅院,一抬眼就看见里面挤挤插插地全是人。慕容雪村见之,眉头皱在一起,自言自语地说:“何来这许多人?文世伯,一场比武而已,何必闹得这么大动静。清音永沁不过一个败家子,纵然胜了,我也面上无光。散了吧,散了吧。”
“别啊,不能散。雪村兄,清音永沁那个王八羔子,太嚣张,太霸道,本少主今天正好当着一堆下人的面,好好羞辱他一番。也好叫他明白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文世伯,这个主意甚好,我很喜欢。”
小池春树交口称赞,文墨满脸堆笑地连说‘应该的,应该的。’
其实呢,擂台前为何聚集了如此多的下人,文墨是不知情的。他看见文语馨忙前跑后地穿插在人群中,正在满头大汗地指挥下人们排队找座位。他断定此事必跟语馨有关系。
于是他找了一个理由,对两位少主人说:“两位少主,您二位请前排就坐,我去看看擂台布置的怎么样了。哦对了,东方前辈,您也请落座。老夫去去就来。”
文墨来到文语馨身后,轻轻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嗔怪地说:“丫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把扫地的杂役都叫来了,你还嫌不够热闹是不是?”
“爹,这话应该我来说。永沁名声再不好,可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义弟,来了咱们家,你连一顿饭都不给人家吃,你也太。。。”
“哼,你懂得什么。”文墨一副老气横秋的责怪样子,他顿了顿语气,问:“死丫头,你给我说实话,这个主意是不是清音永沁那个小兔崽子出的,他要意欲何为?”
“爹,读人读心,切不可被表象蒙蔽了眼睛。女儿斗胆劝您你千万不要带着主观感情来看浪少,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跟浪少没关系。”
“死丫头,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倒教训起我来了。我给你撂个底,你跟莫少轩,没戏!”文墨冷冰冰地斩断了文语馨的寄托,可是转瞬之间,他又意犹未尽地说:“除非。。。”
“除非我找到比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更好的女婿对不对?”文语馨揭了文墨的老底。
文墨不置可否,一步三摇地走了,边走边说:“少废话了,赶紧把你的浪少弟弟叫来吧。比武要开始了。”
众人落座,文墨是主,坐在贵宾席第一排正中,两旁是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东方白也在贵宾席的显著位置,唯独清音永沁的座位不在其中,被安置在一个很容易被人忽略遗忘的角落里。
文墨站起身,走到擂台中央,刚要宣布比武开始,可是一抬眼才发现,原来清音永沁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不见其人。主角还没来,比武当然要拖一拖了,文墨悻悻地回到座位上,对两位少主说:“两位少主,清音永沁那个小兔崽也不知去干什么了,还没到。我们在等等。”
小池春树骂道:“哼,他到会摆谱儿。一大群人,等他一个,他算老几啊。半盏茶时间,他若是不来,第一阵就是他输了。”
半盏茶时间是很快的,如今两盏茶时间都过去了,清音永沁还是没到。文语馨抽空到永沁练剑的松竹林看了看,也没找到人。慢慢的,就连文语馨和莫少轩都怀疑清音永沁是不是临阵畏敌、独自跑路了。
慕容雪村手拿一把名贵折扇,悠闲自得地扇了几下,他笑呵呵地说:“文世伯,我看咱们没必要等了。那个小东西想必是畏葸不前,临阵逃脱了。”
文墨附和称是,然后快步走上擂台,高声宣布:“第一阵,清音永沁临阵败逃,胜利者是。。。”
“妈的,小爷怎么就临阵败逃啦。我这不是来了嘛。”清音永沁双手提着裤子,看上去慌慌张张,听上去上气不接下气,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擂台前,招来观众的讪笑一片。
文墨说:“清音永沁,你已迟到。老夫叛你落败,你可信服?”
清音永沁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擦着额头汗,鬼头鬼脑地反问:“信服?呸,小爷当然不服。老家伙,我迟到,可怪不得我。谁让你家太大了,小爷在茅房拉了一坨屎,出门之后,忽然发现迷路了。不信你瞧,小爷为了找路,连裤子都没穿呢。”
“呜~”,观众又是一阵哄笑。
小池春树成竹在胸,成心想让清音永沁死在擂台上,他站起来大声说:“文世伯,他也就这点儿出息了。我们怎能与他一般见识,比武开始吧。”
“既然小池少主发话了,哪么第一阵比武,现在开始。东方前辈,清音永沁,你们若是准备好了,就请登台吧。”
东方白手执一柄普通长剑,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他缓缓站起来,‘嗖’地一声拔地而起,一个起落之后,东方白飞身落在擂台中央。
“好身法,好轻功!”招来台下赞叹声一片。
莫少轩来抻了抻清音永沁衣角,提醒他说:“浪少,士气很重要,决不可输在起跑线上,你也飞上去。”
“飞?!我可不会飞。我会爬。”清音永沁左手拿起一柄长剑,右手攥住一杆长枪,一步两晃地‘爬’上擂台,费老劲了。
文语馨对莫少轩说:“轩哥,你就别给他添乱了,这小子是故意的。他的迟到是故意的,他的‘爬’,还是故意的,他这是在骄敌之兵。你等着看吧,今天一定会惊天地、泣鬼神的。”
到了擂台之上,清音永远把长枪往身后一戳,攥着长剑就来到了东方白身边,拉起了家常:“东方前辈,您今年高寿啊。”
“兀那小子,老夫年岁,用得着你来打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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