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动物,刚刚文语馨见到胡玫还是醋意大发,像个仇人一样,这才没多大工夫,她们两人就如胶似膝,仿佛闺密一般,有说有笑地率先走入了会场。
等得她们走远,莫少轩忽然拉住永沁衣角,附耳说到:“永沁,你给语馨做的衣服什么样儿啊,拿来看看呗。喂,语馨的腿,比胡玫漂亮好多,你一定要发扬广大。”
永沁一听,旋即来了兴致,故作神秘地说道:“发扬光大?这个有点难度。制作衣物最讲究量体裁衣,你让二姐脱光了给我丈量丈量,一准儿让你满意。”
“去,你少来。清音家的本事谁不知道。目体裁衣,你不会这个,鬼才信。再说了,我二人之事,你看得眉清目楚,别跟我这里装清纯。”
“哈哈,大哥,你上道了。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清音永沁的大哥。你放心好了,一准儿让你满意。”
莫少轩挺正统一个人,跟清音永沁认识了没几天,嘴里也开始七七八八了。
文语馨站在会场门口,招呼他俩赶快进入会场:“少轩,永沁,你们快点儿。里面又催了。”
莫少轩‘哦’地应了一声,拉着永沁进入了讲堂。讲堂很大,布局也巧妙,后宽前窄,好似一个喇叭。台上宣讲的人不必声嘶力竭,只要正常语音讲话,最后一排也能听得真切。
主角全部到场,文墨腆着大肚子来到讲堂正中,双手下压,示意静音。
他开口说:“各位朋友,今日文家讲经论道,有幸请到祖南商学院的特级讲师朱教授为我们讲经授业。。。。。。为了公正,在座四百七十二人,没有文家一丁一奴,今日何人胜券,何人败绩,全凭各位评判。大家不必拘礼,不必畏首,人人头戴面罩,尽可畅所欲言,无拘无束。”
这几句开场白,永沁只听了前面几句,后面就懒得闻听了。他的一颗心早就飘到台下的观众身上了。他左顾右盼地打量台下观众,他们着装统一,面罩统一,看不出高低贵贱,看不出贩夫走卒,他有些慌神儿了。
按照原先的打算,他筹划听讲座的必须是贩夫走卒或者市井游民,如果是乞丐流氓才是最好,可是如今台下人的举止做派,一个个端庄稳重,哪有一丁点儿匪气,分明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永沁瞥一眼文语馨,文语馨立刻愁容满面地摇了摇头,伸出两个手掌,来回翻了两下。永沁明白了,穷人和富人,读书人和泥腿子各有一半。
永沁很恼怒,瞪了一眼文语馨,意思是说:“笨蛋,这点事情都干不好,干什么吃的!”
文娱无奈地对着文墨努了努嘴,意思是说“爹爹不让。”
永沁恶狠狠地瞧了几眼正在演说的文墨,心中问候他:“老混蛋,你奶奶个熊的,成心跟我过不去,小爷日后要不整死你,我跟你姓。妈的,别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一半儿又怎样,有了这一半儿,小爷赢定‘猪一只’那个老龟婆,咱们走着瞧。”
“永沁,永沁!永沁少爷!!!”文墨连叫三声,一声比一声大。
“喔,在呢,在呢。文老伯叫我何事?你继续。我在听,在听呢。”清音永沁赶忙应和了几声。
“永沁少爷,刚刚朱教授询问,是你先讲还是她先讲,你如何决断?”文墨说。
“老龟婆先,哦不,猪一只先,哦还不对,朱教授先,晚生理当退让,长者大嘛。”清音永沁随心所欲地胡说乱侃,惹得台下笑声一片。
朱怡芝玄衣素袍,眼睛仿佛生在了头顶上,行为倨傲,举止鲜腆,看也不看清音永沁一眼,浑然不当无视他的存在。她轻抬脚步,抱书而行,标准的教授做派。
永沁暗暗‘呸’了一声:“装,继续装。不就是个老处女么,狂什么。”
朱怡芝缓步来到讲台前,端庄地坐下,彬彬有礼地说:“各位同学,请打开《商经三规五法》第一页。书在课桌右上,记住轻拿轻放,书是良师,书是益友,要善待。。。。。。”
永沁昏倒:“我k,不带这样的,她还有讲义哪。妈的,早知道我也弄几本壮壮门面。”
朱怡芝站立讲台之上,缓缓打开书页,徐徐念道:“与我诵读。天下财富如流水,唯行大道归入海。商之道,莫过于品、莫过于信。。。。。。”
台下一片摇头晃脑,高声朗读,“商之道,莫过于品、莫过于信。”
永沁一听这些莫过于品、莫过于信的煌煌之言就头晕脑胀,他厉声打断:“喂,猪一只,你有完没完,絮絮叨叨,了无新意。你要是只有这些本事,就下去吧。照本宣科,你也配做个特级讲师。书是用来理解的,不是你这般死记硬背的,跟你学商,简直就是误人子弟。赶紧下去吧。”
朱教授在怎么说也是学术名流,在自己地盘上被一个晚生欺凌,这要是传出去,文墨的老脸可是没处放了,所以他果断暴呵:“清音永沁!!!你再敢咆哮课堂,老夫判你输了此阵!”
清音永沁可不惧这些威逼,昨日今日,文墨老混蛋竟是坏他好事,怎能不让他生气。他针锋相对地站起来回应:“文墨!小爷也告诉你,这个场合不是你说了算,谁胜谁败,全由台下听众说了算。妈的,你尽管放马过来,小爷要是皱皱眉头,跟了你姓儿!”
文墨额头青筋暴跳,眼看就要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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