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永沁扛起自己的麻包,追上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小池兄,慕容兄,两位请留步。我有话说。”
慕容雪村和小池春树不约而同地皱眉,不知这小子又要做什么。只听永沁说:“两位少主,你们丢下东西了。喏,就是这些黑椒。你们不要了么?”
小池春树嘴巴一咧,没好气地说:“你的黑椒太贵,我们买不起。不要也罢。”
“真不要么?这东西只要到了南方,价码那是利滚利的往上翻,这可比卖盐强多了。小爷保准你们数钱数到脚抽筋。怎么样,还要不要啦?”清音永沁又在勾引他们。
这一次,他们两人好像学乖了,不答话。最后还是小池春树忍不住,他说:“得了吧,你把我们骗得稀里糊涂的,还不嫌够么。你要是没别得事情,我就走了。”
“别走啊,喂,别走啊。小爷给你们交个底,我确实没有一吨,但我有成百上千的黑椒林,等到黑椒成熟,莫说一吨,就是成百上千吨,只要你们想要,小爷也能拿出来。咦,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得得得,你们要是不信,算我白说。行了,告辞。”
永沁又玩儿起了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这招还真灵。他们二人询问:“真有?”
“嗯,真有!我不骗你们,都说黑椒林只是圣灵之山独有,屁,那些都是扯淡,北方当然也有。只不过黑椒林的位置,我可不能告诉你们,我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要不这样,你们等我四五个月,我去给你们弄个八九百斤让你们瞧瞧。”
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信以为真,但是他们可不想等那么久,他们怀里的那份图,比什么都重要,一定要赶紧送回家中。
于是,慕容雪村不耐烦地说:“那就等你有了八九百斤再来找我们。你要是真有,我们照单全收,这样总行了吧。好了,好了,我没时间跟你闲扯,我得走了。”
慕容雪村拔腿就走,小池春树也如是。清音永沁望着他们的背影说:“得,看你们心不诚,意不足的样子,我也不找你们了。我找隔绝之城的千叶飘雪去,我去跟祖龙帝国做生意。切,离了你们,小爷还走不了路了?笑话。”
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两家所在的阵营,与祖龙帝国仇怨很深。当年三大帝国联手出兵相助黑金帝国,到头来只有祖龙帝国得到了大片土地。这件事情,令奥斯兰和泰达苏斯两大帝国很懊恼,险些爆发一场超大规模战争。后来光明教廷从中斡旋,三方达成一致,疆土仍归祖龙帝国所有,但是祖龙帝国必须无条件地允许奥斯兰和泰达苏斯的商队穿行在北方领土上面。小池家和慕容家正是两大帝国安排在北方的利益代表。
如果清音永沁真有黑椒林,如果清音永沁真把黑椒林献给祖龙帝国,哪么他们两家将会遭到帝国呵斥,不但从此不能染指北方的黑椒生意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此失势。
因为有了这层背景,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同时转身回来,很郑重地说:“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清音永沁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他嘿嘿一笑,引诱他们说:“现在黑椒兑换黄金的比例是1:1。从这里到南方,路途遥远,如果按照这个比例,想来你们也是亏本经营。你们是生意人,我也是。生意人讲究一个互利互惠,不赔了你,也不赔了我。我看这样,咱们把勾兑的比例定为1:5,也就是说1斤黄金兑换五斤黑椒。不过呢,运输环节你们要自己承担。而且,我只要小麦、大麦和大米,黄金我一概不要。你们觉得如何?”
1:5勾兑,这可是巨大商机。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眼里冒出了贪婪,同时有些不信服。清音永沁这样一个贪婪成性的混蛋家伙,居然会用1:5的比例,难不成藏着陷阱?
永沁很爽快地打消了他们的顾虑,他说:“北方人穷,买不起这东西。黑椒只有到了南方才有市场。黑椒是树上长的,1:5对我来说,已经是暴利了。喂,你们可别打黑椒林的注意啊。我的手段你们见识过了,惹毛了我,小爷一把火都他娘的烧了,谁也别想赚钱。所以呢,两位少主人,你们只有跟我合作,只有扶持我和我的商队,你们才有钱可赚。对不?”
小池春树爽朗地说:“好,这个生意比较公正。我接下了。”
慕容雪村暗骂一声小池春树:“蠢猪,总是沉不住气,稍微给你一点甜头,你就爽朗答应?白痴。”
他想了想,并不像小池春树那样急于表态,慕容雪村说:“永沁兄弟,你的勾兑比例是个商人做派,我很赞同。只是小麦、大麦和大米,现在被严格管控,我若想成功输出给你,还得费一番周转,说白了就是走私,走私违禁品是要杀头的。所以,我得跟家父好好商量商量。这样,等我返家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回复,如何?”
虽然从慕容雪村这里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但是从过程来说,永沁已经有了七成把握,他笃定慕容家也会像小池家一样,抢着用粮食换黑椒。所以他现在并不急于逼迫慕容雪村明确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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