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春树和慕容雪村跟随千叶飘雪来到正堂议事厅,落了座,看了茶,千叶飘雪恭恭敬敬地问道:“两位少主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不知遭遇了什么变故?今日来到隔绝之城,请问有何指教呢?”
“指教?!千叶飘雪,你少在这里装蒜,我的商队返回隔绝之城途中,先后遭遇五个波次袭击,损失极为惨重,所有辎重全部丢失,所有奴隶全部败亡,可恨我的商银都被掠走。飘雪大团长,你统领隔绝之城,负责地方安保,为何我的商队还会遭到袭击,请你给个解释!如若不然,我必将请命奥斯兰王室,发兵前来搜捕匪盗!”
小池春树咄咄逼人,但是千叶飘雪淡然处之,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评论地转脸望向慕容雪村,她问:“慕容少主,请问您又所为何事呢?”
慕容雪村淡定地很,没有小池春树那种强横的胁迫,他语气和缓地回答说:“我也遭到了袭击。但是我的商队损失较小,不过亡了一百多条人命,至于商银么,呵呵,算不得大事,飘雪大团长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让我烦忧的是那些匪徒的穿着,他们黑衣黑甲黑色马,仿佛跟你的黑骑兵很像。当然啦,飘雪大团长治军严苛,我相信断然不是你的指令。所以呢,
我今天此来就是想提醒一下飘雪大团长,你的队伍中不见得就是清水一团。若是能够揪出几只泥鳅,应该也是好事。您说呢?”
小池春树轻轻哼了一声,暗骂:“狗屎。你到会装好人,真他妈的是个混蛋!”。
千叶飘雪闻言,很客气地抱拳说:“多谢慕容少主体谅。飘雪必将给您一个说法。”
接着,她又对面容肃杀的小池春树说:“小池少主,关于您的商队被黑骑兵追杀一事,想必就如慕容少主所说,这里一定藏着什么误会。请您。。。”
“误会?!我看未必。”小池春树可不像慕容雪村那样圆滑,他‘噌’地直立挺身,指着千叶飘雪就骂:“千叶飘雪,你别装了。黑骑兵团横行祖北,谁敢冒充?妈的,我提醒你,奥斯兰紫荆骑士当年能够挫败你们黑骑兵,现在仍然可以,我命你速速查办缉拿凶手。如若不然。。。。。。”
小池春树爆了粗口,原本和颜悦色的千叶飘雪笑容渐渐凝结,霜冷之色骤然浮现,她猛地一摔手中茶杯,针锋相对地厉声说:“如若不然?!如若不然你能怎样?!!想我千叶飘雪十七岁统兵,大小战役上百场,从未有过败绩。你家的紫荆兵团那是没碰上我,碰上我,本团长一样让他们瞬间覆灭。哼,小池春树,我也提醒你,到了隔绝之城,由不得你来耍横!若是不服,你可尽遣紫荆骑士团与我会战,我倒想看看,你能支撑几个回合。小池春树,本团长最后一次警告你,莫要在此横生事端!这里是祖龙帝国疆域,不是你的奥斯兰。再敢多事,掌嘴四十。来人,送客!”
小池春树色厉内荏,外强中干,他本想对方不过一个女流,自己又有奥斯兰帝国撑腰,想要吓唬吓唬他,但是这个飘雪针锋相对,寸步不让。别人一旦强横,小池春树立刻疲软,这是多年的顽疾,因而千叶飘雪话音刚落,小池春树立刻慌了手脚,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慕容雪村嗤笑地瞥了几眼小池春树,暗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下事态渐渐僵硬,要是发展下去,他的算盘都要落空,于是慕容雪村赶紧站起来打圆场,他说:“飘雪大团长,春树兄屡遭截杀,心中愤恨。他的失言失语,也是情有可原,请您暂缓动怒。请您一定要明确,我们两人来此,不是寻衅滋事,而是挑破隔膜,商量对策。请大团长三思。”
千叶飘雪刚刚语硬词厉,目的是要挫败小池春树的嚣张气焰,见到目的达成,又有慕容雪村调停,她立刻扑哧一笑,千娇百媚地换上了女人神色,袅袅婷婷地来到小池春树身前,说:“小池少主,飘雪不过一介女流,刚刚得罪,还请宽宥。您两人被截一事,小女子一定严查,归还两位一个公道,可好呢?”
小池春树还未答话,慕容雪村立刻站起来说:“不愧是飘雪大团长,雪村敬服。巧了,我在归途中正好杀死一名匪徒,尸体带在我身边,为了能够协助飘雪大团长缉拿真凶,我愿请飘雪大团长一观。来人,将匪徒尸身呈上!”
小池春树听到此话,暗骂慕容雪村果然奸诈,原来他早有准备。可是瞬息间,他又胆战心惊地踌躇不已,非常担心那个死尸是他的人。惶恐中,两个彪形大汉已经抬着死尸来到了议事厅,小池春树见到死尸心中大定,不是他的人。
慕容雪村静静地看着千叶飘雪,千叶飘雪蹙眉凝目地蹲在死尸旁边,反手一刀割破死尸前襟衣物,露出一个黑黑的纹身,千叶飘雪仔细观瞧,先是淡定,然后是彷徨,最后就是惊悸。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然后突然站立,疾声发号命令:“来人,速速清点所有黑骑兵,抗命者,斩!谎报者,斩!凡是不能澄清十五日内的去向者,更要斩!”
千叶飘雪一连三斩,法度刚烈,气度袭人。慕容雪村见之,淡淡地笑而不言。小池春树见之,浓浓地横眉冷对。
转瞬之间,小池春树自以为捏住了千叶飘雪的软肋,他又来了精神,肃杀地说:“飘雪团长,横尸之人就是你的黑骑兵。这回你如何解释?哼,这两年奥斯兰帝国和祖龙帝国总有争端,我被掠夺,就是你的主谋。我一定呈报奥斯兰王室,然后上书光明教皇。当年【一皇三王】会商北方大陆的协议,我看应该变变了。既然祖龙帝国无法保证我们奥斯兰的商路,哪么就由奥斯兰的紫荆骑士团来接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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