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老半推半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吕承被弄得一头雾水。
真实的情况通过刚刚两人的对话其实吕承猜了个大半:陆垠赶路支援南蛮,无暇顾及须城魔灾,但由于魔兽横行,黎民苦不堪言,陆垠只好派出一支小分队先剿灭魔灾,再与前方部队回合,而这朱远不出意外的话便是陆垠所派镇魔部队的首领。
但是后来风老对自己的态度,却是让吕承疑惑了起来,为何风老要主动介绍自己而又不让自己说话呢?各种不解萦绕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当夜又是无眠夜,风老的行为让人捉摸不透是一点,而吕承的那一个期盼,也让他难以安心入眠。
第二天清晨,还不待他前往庭院进行日常的吐纳,朱远反而先来敲了他的门。此时天边方才鱼肚白,头顶的天空上还有寥落的几颗星辰在闪烁,尚未到雄鸡鸣日时。
吕承又一夜没睡,出于打发时间,其实他一直在房间里一直练习风老刚刚教《金刚诀》,打开房门,发现朱远已经穿戴好盔甲,“早安朱将军,您怎么会这么早就过来了?”
朱远看了眼吕承,点了点头,似乎后者准备妥当的样子令他很满意,说到:“有些魔兽是这个时间段出来活动的,我们本次的目的是将须城周围的魔兽全部清理干净,所以今天需要战斗一天。不用多说,赶快出发。”
朱远说完扭头便走,吕承也没啥犹豫,直接跟着就出去。
但到了城主府,吕承才感觉此事并不简单,在场的除了五十名训练有素的士兵外,须城的各散修都齐聚于此,乌泱泱一大群人,都快要将城主府前的街道给填满了。
吕承环顾四周,发现往常在城主府门前物色悬赏的各修士全都在现场,自然古霸与他那为了讨伐剑齿猿也在。
现场很多人注意到了吕承的到来,但是却没有一人上前攀谈,只与自己的小团体议论纷纷。
朱远归队,整理好部队后,回头跟在场的人说:“今天将大家召集过来,其目的我想你们都清楚了,我再强调一遍,此次的镇魔行动,由于我们没有提前作调查,其中的危险不得而知,进入魔林后,大家自顾安危,但目的只有一个,清空须城北林魔兽。”
有军队精锐的带领,在场的散修响应格外强烈。接下来朱远再讲一点诸如“武运昌隆”、“载誉凯旋”之类的场面话,便领着大部队,往城北方向进发。
由于没人与吕承组队,他只好一直跟着朱远的部队,但两人都属于不苟言笑的类型,一路无话。
来到北部树林,各散修四散而去,朱远部队却继续前进,往树林深处走去。
一路上遇到一些魔兽,都是直接碾压过去,一些悬赏榜上排的上号的魔兽,都是被这些军士们瞬间秒杀,不留任何余地。
随着修士们激起强烈的灵力波动,树林里的魔兽全部都变得躁动不安起来。普通动物全都四散而逃,而魔兽却全部在寻找着人类进行攻击,喊杀声与魔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
在这样的环境下,吕承又想起了遭遇南蛮军时的压迫感,精神再次紧张起来,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心底涌出,连走路的脚步都放慢了。朱远看在眼里,并没有任何言语。
同行的士兵也看到了吕承的狼狈样,开口嘲笑道:“小子,怕就别跟着来啊,躲回自己妈妈怀里求安慰去啊!哈哈哈哈!”
这些话语更加激起了吕承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仇恨,他停下了脚步,双手紧握拳头,似乎《金刚诀》与《灵元术》被有意无意地催动,全身开始涨红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使得在场士兵更加激动起来,开始变本加厉地嘲讽:“快看啊,这小孩要哭着回家找妈妈咯!”
“闭嘴!”朱远不耐其烦,厉声喝道,“刚刚出言嘲讽的士兵,回去以后关禁闭,三天不准说话!违者军法处置!”
朱远回头走向吕承,轻问其情况,但吕承已经全身通红,豆大的汗滴从额头渗出,抬头看一眼朱远,其眼睛的通红把久经沙场的朱远也吓了一跳。
此时吕承的眼睛如同被血淹没一般,没有了眼白,眼珠子也变成了血红色,整个人像是入了魔。
他紧握拳头,催动着灵力对抗那快要淹没他的负情绪,朱远的问话他还是能听见的,但是由于喉咙干咳,又一直在嘶吼,他并不能回答任何一个字。
突然,在部队的前方,一头鹰翼蟒飞了出来,但还未等士兵们有何行动,吕承就直接瞬身飞将出去,一手抓住了鹰翼蟒。
他右手抓住魔兽,左手结印,在鹰翼蟒的身上凝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灵元术火球,随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个引爆。
十多分钟后,那能有三人身高长,近水桶宽,背上还长着跟如老鹰翅膀般双翼的蟒蛇,在吕承的连续轰击下,成了一条残破不堪的蛇尸。
巨大的鹰翼蟒在幼小的吕承面前,仿佛是一个孩童的玩具,被蹂躏得不成人样。
吕承一声不吭,拿起刀在这魔兽的后背剜下了一颗巴掌大小的鳞片,再从头部挖出一颗墨绿色的魔晶,走回了队伍。
在场的士兵目瞪口呆地盯着全程,感觉难以置信。这鹰翅蟒实力不弱,就算是他们单独对上,也得花好一些功夫来对付,而绝不是像吕承这般的虐杀。
在击杀了鹰翅蟒后,吕承的状态又恢复了清明,只幽幽地放下了一句话,“别拿别人的悲惨经历当做你开玩笑的资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