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随着岳玲珑进得屋来。
岳望便如此这般将整个事件告知他。
将离听完,只是瞪大眼睛,不断摆手:“不不不,不可不可,虽然我并没什么喜欢的姑娘,可现在我连自己是谁都没搞清楚,岂可连累岳姑娘?这事,万万不可!”
岳玲珑一听将离满口拒绝,顿时又羞又怒,娇叱道:“住口!谁要与你有什么牵扯?父亲,让这混小子赶紧离开雪见崖吧!女儿誓死跟父亲在一起,要死,咱们一起死!”
岳望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满口拒绝,但是不管如何,他都必须在这一刻完成此事,否则,他真的会死不瞑目!
当下岳望一抱拳道:“你来雪见崖才几日,本不该就此唐突将我女儿托付与你,但此事万分紧急,也由不得你不答应。”
说完,直接拉着两人,走到房间里屋,在供奉着列祖牌位的桌子前跪了下来。
岳玲珑眼里噙着泪,将离则满脸茫然,但他见岳望满脸肃穆庄重,自然也知晓了事态的严重。便不再言语,也跟着一道跪下。
“岳家列祖列宗在上,岳望不孝,未能守住岳家祖业,但岳望自问没做任何对不起列祖列宗之事,如今灾难将至,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女儿玲珑,这孩子命苦哇!”岳望泣声道,“如若今日能亲眼见到玲珑有人照顾,岳望便死而瞑目!难道你真的要眼看着我儿玲珑随我一起绝命雪见崖吗?”
最后一句话,岳望转过头来,几乎是带着恳求的口吻对将离说的。
饶是将离再如何愚钝,也深知此事非同儿戏。
将离拱拳道:“各位先祖,岳前辈,在下资质愚钝,现在更是连自己来自何处,去往何方都未曾知晓,实恐担负不了照顾岳姑娘的重任,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自然会尽全力,不让岳姑娘受到伤害。”
言辞凿凿,岳玲珑一听,脸上掠过一丝娇羞。
岳望点点头,仰天笑道:“好好好!我岳望再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夜里,天色突变。
风大雨骤。
岳玲珑躺在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雨落梨花,犹有泪痕。
父亲的临终之托,那小子看似答应了,可看他竟毫无欣喜之色,想必内心十分不情愿,唉,别说他不答应,若是换做自己,也必然不会应允。彼此都不熟悉,怎可就此定下终身?
还有关于神秘的死亡之召,更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如此种种,好不烦躁!
她索性下床,又取出母亲的遗物来。
脑海里却浮现父亲关于母亲神秘死亡的那段往事......
岳玲珑担心父亲安危,思忖良久,决定去岳望房内陪着父亲。
此时,屋外依然风雨肆虐,岳玲珑推门而入,岳望躺在床上,却未曾闭眼。
“父亲,玲珑放心不下你。”岳玲珑坐在床边,虽然她暂时还未能感知这神秘的死神召唤究竟有多可怕,但面前的父亲满脸惊惧,惊惧里又带着等死的无助和绝望!
“父亲,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雪见崖!不,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岳玲珑说完,起身想回房收拾。
“傻孩子,躲不了,逃不掉!”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天一亮你们就离开雪见崖,有多远走多远。这里,为父守着!为父就算死,也要死在雪见崖上,和岳家的列祖列宗在一起!”岳望向着空中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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