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东汉末年,皇帝无道,天灾四起,朝外黄巾起义,朝内各怀鬼胎。西北董卓董仲颖趁机把持朝政,狼子野心,擅行废立之事,致使群雄并立,战火纷飞,兵戈四起,民不聊生。曹操曹孟德有诗云:“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卓亡,天下乱,没落皇族刘备刘玄德本是贩履织席之辈,却以匡扶汉室江山为己任,虽屡战屡败,仍不改其志,流于四方,蓄势待发。其寄于荆州刘表之时,闻此间有诸葛亮乃世之奇才,便躬自前往,以礼三顾诸葛孔明于田野草庐之间。
诸葛孔明自比管仲、乐毅,有经天纬地之才,并通晓阴阳之能。早年求学之时,偶得周文王《先天神卦》八卷,深研之,大成。传习得此书之人,上可知千载遗事,下可晓万年未来。然此法不可妄用,自窥天意,若复用之,轻则必损阳寿,重则天谴后世子孙。
待到刘备夷陵战败崩于白帝城时,诸葛孔明以先天神卦卜之,推演正统刘汉气数已尽,其为报刘玄德知遇之恩,鞠躬尽瘁,尽心辅佐,望逆天而行。然天不假年,偷窥天意之报亦至,北伐之时,孔明不幸病逝于五丈原,短寿二十九载。自此,《先天神卦》失传于世也。
而后三国归晋,乱世一统,晋武帝司马炎驾崩,后继者惠帝愚钝无能、性格懦弱,任由悍妇皇后贾南风祸国乱政,而后八王起兵,祸起萧墙,华夏之地兵戈重起,司马宗亲互相攻伐,使正统之证和氏璧遗落北地,流于胡人手中,中原之势渐弱矣。
永嘉年间北方匈奴、鲜卑、羯、氐、羌趁乱侵入中原,尽皆无人性之辈,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横行无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更有甚者,以人为食,其残暴行径与虎狼无异。致使北方之地“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比之东汉末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神州大地皆为五胡所乱。
晋皇族司马氏族为免于战祸,偕北方士人衣冠南渡,迁往南蛮荒芜之地,顺势而复立,依江之险,偏安江南一隅,延晋司马之宗室,南北之势自此大定。
然自古乱世出英雄,胡人虽鲜有仁性,亦不乏英雄。先是匈奴冒顿单于后人刘渊,文武兼备,尊刘汉为正统,欲复立汉室,占长安以为都城,建立汉国。待渊亡,其子刘聪有部将羯人石勒,原是奴隶,有雄图伟志,自创《乾魔玄功》,天下无匹,并借此功夺得传国玉玺和氏璧,顺势灭汉并建赵于北。因其不喜汉文,羯人亦无文字,遂将此功法以口述传以石氏后人。
时强赵雄踞北方,四方皆服,假以时日,俨然有吞灭晋朝统一天下之势。然石勒因杀伐过重,厉疾缠身,加之修炼玄功戾气过甚,终病亡于赵都,其侄石虎深得其真传,遂登基即位,建号称帝。
虎有养孙石闵,本姓冉,汉族人,不得已改胡姓,常有尽灭胡人、恢复汉人江山之志。闵屈于石氏之时自创内功《沌龙诀》,勤加苦习,夜以继日,欲借此功夺得中原之地。
待石虎死,石氏子孙骄奢淫逸,虽有口述《乾魔玄功》相传,却因练功辛苦,不得深修,荒废日久。冉闵趁机一人力战诸石室子孙于赵国皇宫,大败其众,逼得玄功口诀后,尽屠之,并改赵国号为大魏,登基为帝,年号永兴,有魏国永远兴盛之意。
冉闵得《乾魔玄功》口诀后,为其中奥妙功法所折服,遂将其意以汉文字书于石氏子弟人皮之上,闭关秘修炼之。然此玄功为胡人功法,闵乃汉人,性情温仁,性不相容,故修炼愈精,性格愈残暴,短短数载,身边之臣不分忠奸几被屠戮殆尽,剩余之人为自保亦尽皆逃往他国,不复返矣。
时渤海之北有鲜卑人慕容儁,深知冉闵厌恶胡人,恐慕容氏族为其所灭,私以燕北之地自立大燕国,欲抗冉魏。闵闻之大怒,遂兴兵数十万讨之。
燕地虽仅有万人,然士无畏死之心,将无贪生之念,众皆身负族人兴亡之任,所向披靡。且有英雄后辈慕容恪临阵指挥,势必殊死一搏。反观魏军虽盛,却因冉闵之故,忠臣良将或死或走,致使将无战心,兵无战意,操练失度,士气近无,败势渐明矣。而后龙城一战,儁、恪携鲜卑族人大破魏军。
冉闵兵败,死降伤者数十万,亲信尽无,众叛亲离。闵虽然身负绝世武功,却难抵茫茫燕军,且慕容家身怀绝技者甚多,尤其那慕容恪,更是厉害,为破《沌龙诀》内功自创《竭脉噬魂掌》克之。
闵双拳难敌四手,又为之掌法所克,受伤之际单骑遁于长安城内,寻得一处僻静之处修养以待恢复元气。而此时体内《乾魔玄功》所积戾气突然发作,闵无法静心养伤,又兼竭脉噬魂掌伤未愈,自知回天乏术,不想自创《沌龙诀》神功就此失传,情急之下又无法借文字表述其精妙,遂运起全身之功,以精血将其大意绘图十二于锦帕之上,并将传国玉玺和氏璧包裹其内,埋于城墙下数丈,以防鲜卑慕容得之。
待诸后事皆毕,时慕容恪已破长安内城,冉闵濒死之际忽记起《乾魔玄功》功法亦在未毁,深知此功流之胡人手中必会引起中原腥风血雨不断,欲毁之而不及,遂将记录功法大意之人皮吞之于腹,而后恐受俘取其辱,欲战而无力,故逆行气血,自毙身亡。
自此以后,华夏神州大地群雄割据,中原频频易主,草原柔然部落雄心勃勃、北方拓跋鲜卑蠢蠢欲动、西域各族朝三暮四、东北鲜卑慕容虎视眈眈、西南李氏割据一方、江南司马宗族也想卷土重来、华夏之地正在等待下一位英雄的诞生。
正文:
中原大地兵戈不止,几十年后的长安城,城外旌旗蔽日,燕国慕容垂的军队已把长安城外城围的水泄不通,鲜卑士兵一个个刀出鞘、弓上弦,俨然有一鼓作气攻占长安的气势。
此情此景,神似五十年前燕国先辈慕容恪带兵攻打魏国冉闵的场景。
长安城皇宫内,深夜灯火通明,大秦天王苻坚正坐在大殿的御座之上,对着御案上王猛的画像掩面叹道:“景略啊,当初悔不听卿之言,自有今日之困,若尔健在,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说罢,这个曾经不可一世、被中原万民崇敬的氐族英雄不免有几分哽咽,一来是在思念这位被誉为当世孔明,曾经给他出谋划策、打下万里江山的股肱之臣王猛;二来是在埋怨自己,为何要无故出师晋地,致使淝水之惨败、百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刚刚统一的北方大地瞬间陷入无休的战乱,甚至连自己苦心经营的秦国都朝不保夕;三来则是为中原万民哀痛,因为自己的野心使苍生又陷入无尽的战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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