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都瞠目结舌,滕淼更是脑子转不过弯来,前一刻书生意气中带着强势的凛然风骨,下一句怎么就突然变成街头拌嘴一般的人身攻击了?
饶是强如镇远侯,表情依旧冷漠倨傲,可额头已经浮现了若隐若现的青筋。积蓄已久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但转眼间他就醒悟过来,顾长英在攻他的心!想至此处,武阳立即重新运气,却见顾长英轻蔑一笑,身影随之消失在原地,挟着翻江倒海之势瞬间杀到他的面前,一脚狠狠蹬向武阳!
武阳提起的气只得迅速下沉,使出千斤坠,双手握拳使出十字挡,一声闷哼接下了顾长英的凌空一脚。强大的力道使得武阳重重地后撤一步,脚下的楼船生生下陷丈许,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武阳用力架开顾长英,双臂倒行天地,浑身力量向右手积聚,大喝一声,打出重重的一拳。顾长英借着被架开的力量在空中一个后空翻,随之双脚迎上了武阳的拳头。“嘭”的一声巨响,楼船后腿三尺,顾长英飞出百步之外,在空中卸了力后重新轻飘飘的落到水面。
“这一式平天下比之当年的嬴战也不遑多让,我竟小觑了你。”顾长英一边活动着右脚,一边盯着武阳,眼中依旧是甩不掉的轻蔑。
武阳目光深邃,没有应答。其实两人的交锋早就从喊话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喊话对拼内力,他不如!蓄意已久的气机被顾长英一句话破掉!互换拳脚的一招,看似势均力敌,可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借了楼船的势,可顾长英却在空中生生将他和楼船逼退了三尺!
这将是他自征战以来,最难打的一场仗!
想至此处,他在背后给滕淼做了一个手势,朗声道:“多说无益,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将东西给我,我立刻带人离开,永不再来。”
顾长英道:“我年少时曾与在赵国为质子的嬴战有过接触,一身压不住的帝王之气,乃是注定的天下雄主。我以为他这种胜天之子是断然不会被所谓的长生得道吸引,却不曾想上了年纪还是没能免俗。看来,收编天下宗派的真实目的是为了那缥缈的长生之秘吧?”
见武阳没有回答,顾长英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件物什乃是我师尊临终前托付与我,让我务必好生保管。若落于人手,必引得天下纷争,生灵涂炭。我多年来也曾探究过其中的秘密,却始终未有所得,但既是师尊临终所托,我必以命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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