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论大明
紫禁城,养心殿,三希堂。
崇祯皇帝御用书房三希堂内,六道精致的菜肴和一壶上等的“秋露白”酒已经摆放在临时搬运进来的餐桌上。
“坐,坐,咱们是自家人,不可拘礼,随意才好。”朱由检把堂内伺候的小太监打发出去,热情的招呼自己的这位姐夫。
巩永固自从娶了明光宗朱常洛之女乐安公主后,夫妇相敬如宾,恩爱有加,他才华横溢,特别是京城失陷后的壮举,在朱由检的内心深处留有深深的敬佩,因此赢得了现在朱由检的高度信任和尊重。
他拿起酒壶,亲自给巩永固和自己到了满满一杯酒,“来,来来,咱们满饮此杯。”
巩永固站起躬身施礼,“臣谢圣恩。”两人酒杯高举,一饮而尽。
“永固,咱们是自家人,宫内相聚,又没有外人,不必拘泥繁文缛节,如此多礼,反倒显得生疏了。”朱由检笑着劝阻巩永固,随手又给他斟满一杯酒。
“圣上如此吩咐也是甚好,”巩永固听到朱由检发自肺腑的真诚语言,也就放下了一些拘泥,坦然应对了。
“来,微臣敬圣上一杯。”他也举杯相邀,朱由检满脸笑容,举杯互碰,一饮而尽。
巩永固赶紧起身再把酒杯斟满,朱由检随手拿起筷子说:“吃菜,咱们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朱由检开口说道:“永固,朕刚刚说了,准备命你和骆养性一起赶赴南京执掌锦衣卫,授你南京锦衣卫同知,你怎么看?”
巩永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稳好自己的情绪,圣上问策,自己需好好应对,“刚刚骆养性在乾清宫贪赃枉法之事圣上均已明示,其证据确凿,可圣上并未严加追责,反而命其出使南京锦衣卫都指挥使一职,此人必定心有余悸,此去南京行事也自当有所顾忌,再加之微臣委身于锦衣卫副职,此举骆养性心中焉能不明么,微臣也同样明白的。”他微笑着说道。
“嗯,好,好啊。”朱由检欣喜异常,满脸笑容的说道。对于自己这位大舅哥深明自己的意思,他很高兴。
“南京锦衣卫荒废日久,疲废不堪,骆养性此人能力尚可,重振南京锦衣卫非他莫属,只不过忠心存疑,朕亦难安。”
朱由检喝了一口茶,看着对面的这位姐夫,接着说:“朕原意南京锦衣卫都指挥使职务交付与你,朝野上下,你为皇亲,大内深宫,你是朕之亲人,从这两方面来说,把锦衣卫交给你,朕心才安,奈何你经验不足,人手不熟,重振南京锦衣卫之事又很是急迫,故朕方这般安排,永固,悉谅朕意啊。”
在巩永固面前,朱由检没有一丝保留,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的清清楚楚。
巩永固也深受感动,自己的大舅哥这番话可谓推心置腹,标识着他以成为朱由检信任之人,这可不是谁都能享受到的殊荣。想到这里,他激动的站起来说:“圣上安心,微臣一定盯住骆养性,尽快熟悉锦衣卫,学好经验,为君分忧。”
“嗯,如此最好。”朱由检点点头,示意巩永固坐下,“南京,富庶之地,商贾云聚,朝廷粮食税收大部来源于此,矿产也极为丰富,你此行责任重大啊。”
朱由检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了,“此去南京,你除了盯住骆养性之外,还需尽快熟悉南京锦衣卫情况,至于侦缉百官,这等得罪人的事情,主要交由骆养性负责。你另外组建自己的人马,一,广布眼线,密切探查建虏,流贼以及南方藩属地区动态;二,私下清查江南所有田地分属情况;三,探查江南所有矿产资源情况;四,探查江南种植的番薯等品种情况,把所有种子收集后,运回京城;五,多开几家古玩店,把朕查抄的那些古玩字画都带过去,出售后的银子给朕送回京城,朝廷财政匮乏,捉襟见肘,朕心更是不安啊。”
朱由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停下来,巩永固的年龄和朱由检相差不大,由于都是皇亲,在朱由检还是信王的时候,互相多有走动,很是熟悉。大明江山面临的困境,巩永固也是心知肚明,信王登基当了皇上,可这皇上支撑着大明社稷何其艰难,他也是多少了解一些,听到崇祯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巩永固起身下拜,语带哽咽:“微臣定当牢记圣命,殚精竭虑,为圣上分忧。”
朱由检离坐,亲自把巩永固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转身形,他指着对面墙上的一副巨型地图说道:“朕前几日在乾清宫暖阁里偶得这幅地图,此乃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的《坤舆万国全图》复制版。”他非常兴奋的走到墙边,招手叫着,“永固,近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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